在司馬山的眼中。
    或者說在全世界大部分人的眼中。
    這個世界上已經隻剩下兩個最頂尖的強者了。
    所有人要麽選擇秦臨淵，要麽選擇司馬山。
    可是司馬山沒有想到，眼前的楊楓竟然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又一次完成了這樣的蛻變。
    即便是不出手，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力量，絕對不會弱自己太多。
    “對你來說是驚喜嗎？”
    楊楓看著眼前的司馬山。
    司馬山微笑著，道：“沒錯，起碼我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你在清楚了我跟秦臨淵之間的區別之後，起碼你會站在我這邊。”
    “你好像知道秦臨淵的秘密？”
    楊楓的語氣帶著幾分試探試探。
    司馬山知道楊楓想要問什麽，微笑著道：“這件事情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的。”
    “我對他一無所知。”
    “之前我也跟你一樣，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些明白他是誰了。”
    司馬山眯著眼睛。
    他畢竟是跟秦臨淵一樣，同時活了幾百年的人。
    “我想關於他的背景，你起碼是應該調查過的吧？”
    司馬山問著。
    楊楓點頭，道：“我知道他曾經跟諸葛家的人有舊，隻是後麵他詐死了。”
    楊楓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因為他並不是跟司馬山在交換情報。
    司馬山也並不意外，而是緩緩道：“他能活如此之久，我一直覺得非常意外，但是我後麵發現他會刻意的去收集一部分特殊的力量。”
    “什麽？”
    “你知道戰爭和災難的時候，總是會出現死者萬數，泗水為之不流。而在這個時候，也會有大量的戾氣和死氣。”
    司馬山平靜的說著。
    楊楓的表情有些許變化，道：“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你想不通，為什麽他既然喜歡這些戾氣和死氣，為什麽會讓隱組織的人，曆代的去單獨開辟一個平靜的樂土，對吧？”
    司馬山猜到楊楓的想法。
    楊楓點頭，道：“沒錯，理論上他如果真的是能從這些東西裏麵獲取力量的話，那他應該沒有道理要去維護一個小地方的平靜。”
    “這個也是我要說的。”
    司馬山認真了起來，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切應該跟他的特殊靈力來源有關。”
    “什麽意思？”
    “他沒有辦法一次接受太多的氣，而且在消化的時候是絕對不能被這些外來因素打擾。”
    司馬山說著，繼續道：“你可以理解為，那些他獲取死氣的地方，卻並不能讓他消化，所以他在真正消化的時候，需要一個祥和的地方。”
    “有什麽證據？”
    “我找到了一些地方誌還有記載，以及他之前行蹤的報告。”
    司馬山抬起頭，道：“比如最近，他去過一趟非洲，然後又馬上回來了，回來之後馬上就閉關了，他去那的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在全球，非洲是最混亂和死亡的地區。”
    司馬山跟楊楓說了許多，楊楓也聽了許多。
    而到了現在，楊楓也明白了司馬山跟自己要說的到底是什麽。
    “你想告訴我，你比他更加高尚，對嗎？”
    楊楓問著。
    司馬山露出笑容。
    他這年輕的樣子，楊楓還不太適應。
    不過可以看到，司馬山的笑容是帶著自信，說著：“我有自信，起碼在這個時候你更加需要我。”
    “嗯？”
    “我希望這個世界有一個選擇，但是對於他來說不是。”
    司馬山眯著眼睛，道：“其實秦臨淵的力量還在不斷的增長，尤其是伴隨著我啟動黑白計劃之後，他的力量一定會增長的更快。”
    “所以呢？你並沒有暫停的意思？”
    “這是當然，我不會因為他而影響我的計劃。”
    司馬山高昂著頭，道：“但是我可以選擇，跟你一起合作把這個隱患消除。”
    “我不會這麽做。”
    楊楓平靜的表情，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麽辦法，但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既然你敢這麽動手，起碼說明你有所準備，沒錯吧？”
    “真聰明，這一切都瞞不過你。”
    司馬山平靜的回答。
    楊楓看著他，道：“兩個都確信自己能勝利的人，我可以這麽理解嗎？”
    “是的，不過我跟你說了如此之多，其實你應該知道我對什麽感興趣。”
    司馬山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他跟楊楓，像是在交換情報。
    楊楓也明白他的意思，道：“你想問的是，他的底牌到底是什麽？”
    “沒錯，我想你一定知道他如此自信的原因。”
    “算是吧。”
    “能告訴我嗎？”
    司馬山直白的問著。
    楊楓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
    此時的天際線，已經有了些許的白光。
    “天快亮了。”
    楊楓思索的表情，道：“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自信來源於一雙眼睛。”
    “什麽樣的眼睛？”
    “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
    楊楓沒有隱瞞。
    這倒不是他跟司馬山講什麽江湖規矩。
    但是楊楓的本質，就希望這兩個人之中先消失一個，而且最好是秦臨淵。
    所以楊楓才會告訴司馬山關於秦臨淵的事情。
    司馬山顯然感興趣，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你那天也在場，對吧？”
    “嗯，我看過你們的戰鬥了。”
    “那天他從始至終，好像沒有用過你說的眼睛。”
    “沒錯，那是他的底牌。”
    楊楓淡然的回答。
    司馬山明白過來，道：“能告訴我這雙眼睛，到底有多厲害嗎？畢竟你曾經擁有過。”
    “在我身上談不上厲害，但是我想在他的身上，足以扭轉任何局勢。”
    楊楓說著，道：“我甚至覺得，他可能要比即將出現的混沌更加厲害。”
    “哦？”
    司馬山有些認真了起來。
    他不覺得楊楓是在嚇唬自己。
    “混沌雖然是神獸，而且掌管一部分秩序，可是那雙眼睛我想也差不多。”
    楊楓說著，道：“而且憑借他的實力，還如此花費心思的從我身上奪走，你覺得那是會簡單的東西嗎？”
    “我好像明白一些了。”
    司馬山思索，最後道：“能告訴我一些這個眼睛的事情嗎？”
    “你索要的情報有點多了。”
    楊楓盯著司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