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為王，空間稱尊。”
    “不應該呀，這虛空冥蛇擁有空間之力，按理說應該很出名才對，可俺怎麽從來沒聽說過呢？”團子皺著眉頭道。
    “就是因為空間之力太過出名，所以虛空冥蛇一族才會在天地初開之時，就已經被屠殺得銷聲匿跡了。”牛怪將鱗片交還給團子。
    團子接過鱗片，說道“怎會如此？”
    “老牛我聽神……哦那位高人說，這虛空冥蛇雖然擁有空間之力，卻並不擅打鬥，而且它們一族身上的蛇皮，確是煉製法寶的好材料。”
    “所以便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給盯上了，導致最後蛇窟被毀，族人死傷殆盡。”
    “喔！據說當年好像還有一條老蛇，在那場殺戮之中逃離了出來。”牛怪摸著牛角回憶道。
    “如此說來，那道人就是最後那條活著的老蛇？”團子起身道。
    “不對！”牛怪搖著個偌大的牛頭，說道“那條老蛇當年就已經是太乙玄仙修為，時隔那麽多年恐怕早已是大羅金仙了，那裏還會被老牛打跑。”
    “說的也對！可那這道人身上又怎會有這虛空冥蛇的鱗片。”團子一時間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牛怪沒那麽多心思，他大大咧咧的坐了回去。
    對著團子擺手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好了，人生悠長，最重要的還是及時行樂才是。”
    “有酒喝，有極陽草吃，還有你這兄弟在，老牛我再無所求。”牛怪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你可以說他胸無大誌，但卻不能否認牛怪過得逍遙自在。
    “你可真是沒心沒肺！就不怕那條沒死的老蛇哪天就鑽出來，要了你的牛命！”團子沒好氣道。
    “怕有何用！那老蛇若是真要來弄老牛，老牛也隻有以死相拚咯，還能怎樣？”
    “技不如人，死了也沒法呀。”
    “這不就是洪荒嗎！”
    “所以該吃吃，該喝喝，該死的時候就去死！”牛怪語氣平淡。
    就好像他將一切都看得很淡。
    包括對生死，也包括他的命。
    團子這個時候才真的明白過來：原來他從未造過殺孽，不單單是因為曾有高人教化的緣故，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將一切都看得很淡吧。
    團子將辟邪高舉起，向牛怪敬酒。
    敬他的這等灑脫！
    牛怪卻是嘴角一撇“兄弟你也忒沒良心了，明明自己有好酒，卻偏偏藏著掖著自己享用，讓老牛就喝這個！”
    牛怪眼神向自己麵前的酒壇瞄了一下，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團子訕笑一聲“誰說這牛怪老是沒心眼，原來是都用錯了地方。”
    “俺的錯，俺的錯！”團子搖頭苦笑，將辟邪葫蘆裏裝的酒，倒入牛怪麵前的酒壇裏。
    “哈哈……這才是老牛的好兄弟不是！老牛我可是饞你這葫蘆裏的酒好久咯！”牛怪立馬變臉，他還伸手不斷用力按住團子的手。
    為的就是不讓團子將辟邪收回，好讓他能夠多喝上幾口辟邪煉製的靈酒。
    就這一耽誤的時間，牛怪酒壇便滿了大半。
    這可把團子心疼得要死
    要知道這煉製靈酒的靈果，可都是他辛辛苦苦一顆顆尋來的。
    “夠了，快鬆手！”團子急迫地說道。
    牛怪卻一雙眼睛緊盯著酒壇，看著酒壇中的酒一點點漲上來，他的一張牛臉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不夠，不夠！再來一點，再來一點！”牛怪笑嗬嗬的說道。
    團子氣得那叫一個牙根直癢癢，再這麽倒下去，葫蘆都要空了！
    他有心抽回手，可這牛怪力氣也不小，雙方一時間僵持不下。
    眼看酒壇都快要被倒滿了。
    團子怒上心頭，直接揮起另隻手，一拳砸在牛怪腦門上。
    牛怪此時全部身心都放在酒壇上，哪裏會想到團子會突然發難，對他出手。
    沒有防備的牛怪，直接被團子一拳打飛出去。
    可就算身體飛出去了，牛怪也是緊緊的護住酒壇，仿佛那壇子酒，比他的命還要重要一樣。
    “砰！”
    牛怪直接被團子這飽含憤怒的一拳，打得砸進洞府的牆裏。
    隻留下半節身子就在外麵，一條牛尾巴在那搖啊搖！
    洞府內傳出的巨大動靜，驚擾了外麵的一眾凶獸。
    他們一個個臉帶煞氣，手裏拿著兵器立馬就衝了進來，並第一時間將團子圍住。
    其中一凶獸來到山壁前，喊道“大王，您沒事吧！”
    說實話就這十來個家夥，團子並沒有放在心上。
    真要收拾它們，費不了多大的力氣。
    隻是為了待會兒不讓老牛難堪，團子這才沒有動手。
    團子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家夥本事雖然不咋滴，可對牛怪卻是真的忠心。
    這時在那凶獸的幫助下，牛怪也終於從山壁中，將半個身子拉了出來。
    可這牛怪出來的第一時間不是找團子算剛才那一拳的賬，而是看被他護在懷裏的酒壇有沒有損壞，裏麵的酒有沒有撒出來。
    這若是撒出一點半滴的，那可不得心疼死他。
    好歹這也是自己憑本事，用一拳頭賺來的。
    好在是壇子沒壞，酒也沒灑。
    牛怪這才放下心來。
    這時一旁的那凶獸向牛怪詢問道“大王，這家夥怎麽處置，要不殺了他。”
    說著，明顯能夠看出他眼神中閃過的殺機。
    牛怪卻是直接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然後對著其他小弟嗬斥道“滾，滾，滾！都給老牛滾！”
    “老牛我和我兄弟玩鬧，有你們什麽事，一群煞風景的東西！”
    那群凶獸一個個不為所動，依舊將兵器對著團子。
    牛怪麵子上有些過意不去，大步走過去，給他們每人頭上都來了一下。
    然後這才語氣一軟的說道“老牛我真是和團子兄弟鬧著玩的，真沒事！你們不用多心，都出去吧！”
    眾凶獸看了一眼牛怪，又看了一下團子，最後相互對視一眼，這才收了兵器，離開了洞府。
    但是團子敏銳的神識告訴他，這些家夥都沒有走遠，甚至連手裏的兵器都沒有放下。
    “兄弟讓你見笑了！”牛怪摸著角，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手底下這些家夥，倒是挺有意思的！”團子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