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拒絕美色,從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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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十一的吹捧,李雲濟顯得有些不自信。
    就好比剛學會加減法的小孩兒,你對他說以後你能造火箭。
    誰信?
    李雲濟用沉默終止了這個話題。
    轉頭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解解渴。
    “啪!”
    茶杯碎了。
    “體魄剛有精進,掌握不好力度,正常。”十一淡定道。
    李雲濟深吸一口氣。
    對於“八品”這兩個字的認知,有了更深的理解。
    李雲濟細細品味剛才那種隨手捏碎茶杯的快感。
    原來這麽爽!
    怪不得那些人散盡家財也要修煉。
    看了眼天色,已至未時。
    剛才運轉周天消耗太多體力,李雲濟有些餓了。
    來到膳房,想找些東西充饑。
    推開門,一股燒鵝香味撲麵而來。
    “香!”
    李雲濟循著氣味翻找,可翻來覆去也沒找著。
    正悵然,籬笆架子後麵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透過縫隙看去,一妙齡女子正背對著他躲在角落。
    鬼鬼祟祟模樣,十分可疑。
    “誰?!”
    聽到背後一聲怒喝,那女子嚇了個激靈。
    縮在牆角一動不動。
    “賊?”李雲濟心道。
    敢在相國府偷東西的,估計也不是一般人。
    “你,你別動啊!”
    “我就當沒看見,咱倆井水不犯河水。”
    李雲濟有些緊張。
    若真是個亡命之徒,以李雲濟現在的身手,恐怕不是對手。
    懷著忐忑的心情,李雲濟小心翼翼往門口挪動。
    “公子~”
    好死不死,十一這時候突然出現。
    那“賊人”聞聲,似乎是受到刺激,猛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門口衝去!
    李雲濟以為“賊人”要對他下手,同樣嚇得不輕。
    一個健步衝到門口。
    “咣——”
    二人撞個滿懷。
    李雲濟胸口一陣溫熱。
    這熟悉的觸感
    “妹子?!”
    看清那“賊人”的模樣,李雲濟滿心疑惑:自家廚房,為何鬼鬼祟祟?
    蘇夕顏悶不吭聲。
    一雙大得出奇的清澈眸子直直盯著李雲濟,看得李雲濟心裏發慌。
    兩個腮幫子鼓得滿滿當當,像是滿載而歸的倉鼠。
    時不時砸吧砸吧那張櫻桃小嘴,努力將口腔中的食物咽下。
    “咕——”
    李雲濟不爭氣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起來。
    蘇夕顏看了眼李雲濟的肚子,又看看手裏的鵝腿。
    猶豫幾息。
    抬起提溜著半隻燒鵝腿的右手,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順勢將鵝腿遞給李雲濟。
    那傲嬌的小眼神,像是在說:賞你的。
    “多謝。”
    李雲濟接過鵝腿,他確實太餓了。
    “這隻鵝腿算是我借的。”
    “日後必定數倍奉還!”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李雲濟從不欠人東西,哪怕是一隻鵝腿。
    “噓——”
    蘇夕顏舉起纖細的食指搭在嘴邊。
    又抬眉看了眼李雲濟手上的鵝腿。
    “你的意思是,讓我別把這事兒說出去?”
    蘇夕顏點頭如搗蒜。
    “放心吧!我嘴最嚴實了!”
    蘇夕顏心滿意足笑了笑。
    左顧右盼,確認周遭沒人後,才一路鬼鬼祟祟小跑離開。
    “公子。”十一不解道:“不就是隻燒鵝麽?有何可保密的?”
    “你懂個屁。”李雲濟一邊啃鵝腿一邊說道:“少女的心思,跟你嘮不明白!”
    人家一個大家閨秀。
    偷吃鵝腿,還被抓個正著。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蘇夕顏在京都城的名媛圈子裏還混不混了?!
    李雲濟兩口吃完鵝腿,肚子仍是空蕩蕩的。
    可距離晚膳還有一個時辰。
    “十一,想不想打打牙祭?”
    “當然想!”十一猛猛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走上街頭。
    或許是長久以來的習性作祟,李雲濟帶著十一一路向西,來到仁安街。
    仁安街,乃是教坊司所在。
    “公子,會不會有點唐突了?”
    十一看著眼前“教坊司”的招牌,神色凝重。
    不是說好打牙祭的嗎?
    “怎麽走著走著就到這兒了?”
    這該死的肌肉記憶
    李雲濟對天發誓,他絕非有意。
    況且,昨日他便已決定痛改前非!
    絕不踏入青樓半步!
    正所謂酒色吞人誌啊!
    拒絕美色,從我做起!
    “子川兄!”
    剛下定決心離開,身後一句高喊留住了李雲濟的腳步。
    子川是他的字,京都城內能這麽親切叫他的,隻有一人。
    “趙弘!”李雲濟回首一驚,“你怎麽在這?”
    趙家老三趙弘,也就是三皇子。
    平日裏與李雲濟稱兄道弟,關係甚好。
    按理來說宗親皇室是看不上李雲濟這個異姓世子的。
    可偏偏這個趙弘除外。
    要問原因麽。
    大抵有二。
    其一是因為趙弘與李雲濟遭遇相似。
    一個是異姓王之子,一個是宮女所出。
    都受人排擠。
    其二麽,大概是三年前李雲濟悄悄帶他微服私訪這教坊司。
    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
    “子川兄!”趙弘一臉嚴肅,偷偷摸摸湊到李雲濟耳邊,“不是說好了,在外麵你就稱我淩遠嗎?”
    人在江湖,總得有個藝名。
    這是當初李雲濟和趙弘立下的規矩。
    “淩遠兄莫怪!”李雲濟賠禮道。
    “子川兄,據說前幾日你憑一己之力破了書院一案?”趙弘滿臉敬佩道:“如此神速,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淩遠兄謬讚。”
    “如此可喜可賀之事。”趙弘一臉壞笑地瞥向教坊司,“豈能不慶祝慶祝?”
    “不必了!”李雲濟當即擺手拒絕,“府中還有要事!”
    一副正義淩然的模樣,讓趙弘有些摸不著頭腦。
    換做以前,李雲濟壓根兒都不可能在門口駐足這麽長時間。
    有這閑工夫,二兩桂花釀早已下肚!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強求了。”趙弘語氣有些落寞。
    “據說教坊司今日新來了個周姓花魁。”
    “看來這新花魁的風采,隻有我替子川兄一睹為快了!”
    說罷,便要進門。
    “等會兒!”
    一聽花魁姓周,李雲濟瞬間來了精神。
    “這個周姓花魁,可是周敬之家中女眷?”
    周敬之在國子監任主簿一職。
    他觸犯了律法,按例家中女眷便會送入教坊司。
    “不錯。”趙弘點頭道,“似乎是周敬之的胞妹。”
    李雲濟眉頭微皺。
    他深知,書院一案,罪魁禍首並非周敬之。
    他隻是被推到台前的替死鬼罷了。
    如今周敬之已伏法,家中女眷不該遭受牽連。
    “子川兄,不是還有要事麽?”趙弘疑惑道。
    李雲濟輕笑一聲道:“這事兒,好像也沒那麽要。”
    “要不,進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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