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你也太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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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長廊魚貫湧入的黑衣保鏢,步伐整齊,氣勢強大,場麵瞬間形成了顛倒的轉變。
醫生護士們沒見過這般陣仗,齊齊退避三尺。
盛家人同樣被這氣勢震懾,蒙特州這塊地盤到底誰才是主人,答案不言而喻。
秦肆把女孩抱在懷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以予安撫,隨後將人牢牢地護在了身後。
高大、落拓的身形,在地麵上投下一道濃重如墨的影子。
秦家人總能把黑色穿出最迫人的氣勢。
他和盛老爺子麵對麵站著,周遭的聲音瞬間褪去,那雙冷冰冰的眼睛,像黑洞一樣深邃。
膽小一點的人,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盛老爺子到底是曆經過風雨,還不足以被一個晚輩強壓得出不了頭,他冷冷的笑了一聲,“秦家小子,你真是好樣的。”
“打傷我的孫子,還妄圖染指我的外孫女,眾目睽睽之下,你真以為你們秦家可以無所顧忌,為所欲為?”
“原來盛老爺子還記得要幫懷安討個公道。”秦肆眉峰一動,“父親如今在秦家,隨時恭候你的大駕光臨。”
“在此之前,家父有一提議,我帶了三張支票,分別是一百億、五百億和一千億,不知哪個價碼能夠買斷懷安身上的子彈?”
話音剛落,江稚月不由抬頭,隻能看見男人偉岸的背影,那張正麵著盛家人的臉上究竟是怎樣的表情,無從得知。
楚君越剛要握住女孩的大掌,落空的那瞬,眼底的晦暗一閃而過,聽到這話,他凝視著眼前一幕,有些出神,沒有再開口。
另一邊,顧兆野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我操,秦肆狗賊,你也太狂了吧……”把懷安當什麽?
話還沒說完,突然消了音。
一千億現金是什麽概念,一億元的話摞起來就有百米高,而蒙特州最著名的天空塔,塔高九百多米,也差不多是它的百分之一。
秦家的財富自上.....上個世紀便開始了漫長的積累,這個家族資產究竟有多麽龐大,至今仍是一個無人知曉的謎團。
盛家不過是上個世紀變革開始時崛起的頂級權貴,百年的權貴家族又如何和老牌貴族相提並論?
那些帶著神秘、血腥和黑暗色彩的老牌貴族,他們是曆史的見證者,權力的象征。
人總以為自己站得很高,不斷攀升,直到成為了權貴中的佼佼者,可某一刻就算是站在頂峰的人也會為此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這天,高不可攀。
盛家的旁支們瞪大了眼睛,暗自盤算著,所謂的千億豪門將其全部資產相加,也不過是秦家支付的賠償款,一顆子彈一千億,兩顆子彈,豈不是兩千億?那五顆子彈呢!?
這天,他們要攀,必須攀。
沉默的幾秒間,便代表著有人對秦肆的提議動了心。
即使是盛老爺子,也沒有在第一時間提出反駁。
江稚月望著對麵的盛家人,盛老爺子微微側頭,目光轉向盛老太太,這細微的動作,雖不明顯,但二人目光交匯,盛老爺子臉上的考量,便說明了一切。
“秦少爺,瞧你這話說的,把我們盛家當什麽,又把老爺子當什麽?”盛老太太忽然開口,“買孫求榮嗎?我們盛家的底蘊或許不及你秦家,但論家族的人格,絕非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明日我們將拜訪秦先生,這公道,我來替懷安討。”
她語氣鏗鏘有力,不容置喙,盛老爺子目光落在她臉上,遂也點了點頭。
盛家旁支們急得跳腳,卻沒資格插嘴。
手術室的紅燈未熄,每個人都肅然等待,不敢輕舉妄動。
盛老爺子年事已高,身體難免吃力,靜坐在等候區,他眼神如刀,恨不得將秦肆千刀萬剮,楚君越卻找上了秦肆,兩個大男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不知道去了哪裏,禁止保鏢跟隨。
盛家人看在眼裏,又是嫉妒又是恨,“一個私生女,哪來的這麽好命?”
妯娌酸溜溜的說,“我孫女也不錯,身世正經,可比私生女強多了。”
“得了吧,就盛舞那德性,隻敢在自己的地盤上作威作福了。”顧兆野守在女孩身邊,把玩著手裏的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盛家旁支的三代們,住在盛家的三大州上,各個都是炫富的一把好手,紙醉金迷的公主王子,顧兆野和他們打過交道。
而在上流圈,嫡係旁支的區別被劃分得清楚,每個大家族的嫡係後代輕易不接納旁支的子女,他向來看不上盛家二房,更別提這群旁支。
盛老爺子的身體熬不住一整夜,隻能先行離開,將盛輝留在醫院,隨時匯報情況。
“畢竟是你哥哥的兒子,你要好生看顧。”他叮囑道。
盛輝把盛老爺子送走,隨後盛老太太也表示體力不支,先行離開。
就在他們進入電梯後,江稚月突然起身走向樓道的陽台,顧兆野眼皮一跳,連忙跟了上去。
夜幕低垂,高樓大廈聳立雲端,一幢幢摩天大樓燈火輝煌,盛家的車隊宛如一條長龍。
前方警車開道,配備了執勤警員,萊斯116作為第二輛車,被譽為元首專用車,更是六大家族的家主專屬特供座駕。
統一黑色的防彈轎車排成整齊的隊列,此外還配備專門為勤務人員和保鏢提供的安保車輛,確保全程的安全。
盛老太太離開時,全體醫護人員恭敬地站在台階下,彎腰行禮,以表敬意。
首都不是盛家的地盤,聲勢尚且如此浩大,江稚月不敢想象在盛家的地盤上,這個家族又是何等的威嚴顯赫。
“權勢果然比金錢更吸引人。”她幽幽地道。
顧兆野皺了皺眉,靜待女孩下文。
江稚月放下窗簾,隔絕外頭的盛景。
“你們剛才的對話提醒了我,這次盛家來首都,停留的時間格外長,除了本來生活在蒙特州的林仙兒和林駿,他們回首都述職,竟隻帶回了哥哥一人,小輩們都留在了歸屬地,不覺得很反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