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沒什麽效果,不見得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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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那張臉太嚇人,萬一以後做噩夢怎麽辦?
就算蘇念念口口聲聲的說著愛他,現在整張臉毀了大半,也沒有從前的英俊帥氣。
她估計沒有那個膽子跟他在一起。
而另外一邊。
秦霄北站在師長的辦公室裏,把這一次的任務情況匯報的清清楚楚。
師長哈哈的笑起來,從辦公桌那邊走到他的麵前,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秦啊,這三年的時間真的是辛苦你了。”
“你為部隊奉獻了太多。”
“現在芯片已經完全破譯,該抓的內鬼和該斷掉的特務基地也已經端掉了,可以對外界宣布你活著的消息。”
“不過消息還是要慢慢的來,不能直接在明麵上傳開,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秦霄北點了點頭,他知道的。
“你父親……”師長說到這裏欲言又止,其實他和秦霄北的父親秦明業是關係不錯的老朋友,兩個人年輕時曾一起上過戰場。
“當時死亡的消息傳來,”師長歎了口氣,走到一邊去坐下兩隻手搭在一起,“你的父母接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噩耗,他們這段日子走的真的非常艱難。”
“還有你的那位未婚妻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以你妻子的身份出席你的葬禮,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沒找對象,你小子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師長把該說的都說了。
秦霄北聽完這些話,苦澀的壓下了唇瓣。
他當然知道蘇念念對他很好,也知道她愛自己,可是自己的這張臉,實在是沒有辦法去見她。
“這一次的這一波行動結束後,我們要對抓特的敵特進行審問,審問結束後你的消息就能在明麵上麵公開。”
“你可以先回去看看你的父母,跟他們好好的說一說話,他們這三年的時間來一定很想你。”
師長是秦霄北的老朋友,所以才說了這麽多。
“好。”
從師長的辦公室裏離開,秦霄北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回了家屬院。
這回家屬院裏的人不是特別的多,他壓著自己的帽簷,以最快的速度回去,那邊的軍嫂們都在嗑瓜子聊天,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畢竟,沒有人多想。
秦霄北順著這條小路回到了家,在牆的外麵,他就看見媽媽阮靜正在給院子裏的花澆水。
以前院子裏空空蕩蕩的,現在院子的四周都種滿了各色的薔薇花開得很好。
顏色豔麗。
他的母親一臉的溫和,手裏拿著灑水壺,耐心的澆灌這些花朵。
阮靜也才剛剛從南方那邊做生意回來沒多久。
因為他們兒子三年的忌日已經要到了。
就在這幾天。
她想著回來之後跟丈夫一起去看看,然後去找一趟蘇念念。
讓蘇念念徹底的放下自己的兒子,開始新的生活吧,畢竟三年的時間已經到了,她做的已經仁至義盡。
秦霄北在門外麵看了很久。
他當初也聽兄弟說過,自己死亡的消息傳來後,母親差點一病不起。
他站在牆的外麵摸著臉,正在糾結自己要不要進去。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會嫌棄自己,可是這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
秦霄北正想著呢,阮靜感覺不太對勁,好像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自己一樣。
她抬頭看見了外麵的人。
外麵的人穿著一身墨綠色的軍裝,露出來的眼睛炯炯有神,但是大半張臉全是皺巴巴的紋路。
一看就是受了傷。
可阮靜隻是看那雙眼睛就認出來了,這是自己已經宣布去世消息三年的兒子。
是秦霄北啊!
阮靜就那樣呆呆的看著他,愣在那裏。
她已經把自己的兒子認出來了。
阮靜愣了半天,終於反應了過來,下一秒鍾,她嘴唇微張,滿臉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剛一開口眼淚就滾落下來。
“霄北,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阮靜呆呆的看著和自己一牆之隔的兒子,喃喃自語,“這是不是我的幻覺?”
看著母親淚流滿麵,秦霄北再也沒有辦法克製內心的激動,快步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母子倆四目相對。
“媽,是我。”
“嗚嗚!”
阮靜大聲的哭了出來,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兒子,我就知道你沒事,我還殘存著最後一絲希望!”
看著母親哭得這麽慘,秦霄北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他的手部也有一些燒傷的痕跡,但沒有臉上那麽明顯。
阮靜哭了兩分鍾,拉著秦霄北的手進了屋,在沙發上坐下,她緊緊握著自己兒子的手,端詳著他的臉。
就算臉上有傷痕,她也不畏懼。
看了一會兒眼淚無聲的往下流。
“你這三年過得如何?”
“你的臉怎麽會這樣?”
秦霄北是自己的兒子,無論變成什麽樣阮靜都沒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接受,但該問的還是要問一問。
“就是去執行了一個保密性的任務,必須要假死,隱藏我的臥底身份才能夠執行任務的。”
“後來帶走東西的時候出了點小小的意外,所以臉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部隊裏的事情不能說太多,這個阮靜也明白。
隻是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沒關係,回來了就好。”
“那你這臉看過醫生了嗎?你執行完任務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受了重傷?”阮靜拉著自己的兒子,“你要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你要跟媽說。”
“千萬不能強撐著,你回來,媽給你做好吃的,給你燉雞,讓你好好的補補身體。”
秦霄北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情。
“我已經在軍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了,之前因為機密沒有破解開,所以不能回來。”
“現在機密破解開了,我們也進行了最後一次的清掃任務,就等著審問完那些退伍和內鬼之後再談論這件事。”
不涉及到機密的問題,還是可以簡單的說兩句的,畢竟這是自己的母親,家裏也沒有其他人。
沒有問題。
“至於我的臉,”秦霄北伸手摸了摸臉,嘴角帶著一絲苦澀,“我的臉要用祛疤膏,但是我已經用了一段時間了,也沒什麽效果,不見得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