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是小姐決定踏上旅程的第一天。
    出發前夜，我問小姐都需要準備什麽行李。小姐說，什麽都不用帶，帶錢就夠了。
    各國貨幣銀票不一，但金條通用。我看著小姐要帶的一箱子金條陷入沉思，思考怎麽帶才能路上不引起別人注意。
    後來我不想了。
    因為我覺得，別人就算覺得這是一包袱鐵塊，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包袱金條。
    畢竟普通人沒有這麽多金條，也不會隨身帶這麽多金條出門。
    雖然小姐說不需要，但我還是給小姐準備了幾個包袱的衣物和日用品，怕小姐要穿要用時當場買來不及，或是不習慣。
    小姐說我像個老媽子。
    2
    去往西祈國要坐船。
    小姐剛上船時很有精神。但上了船後，小姐似乎有些暈船。
    整個人蔫蔫的靠在我身上，看上去很沒精神。
    我很擔心，於是給小姐找來了一些薑片，據說咀嚼薑片能緩解這種不適。但小姐嫌辣，嘴巴幾乎要撅到天上去。
    我不知道怎樣做才能讓小姐好一些，但很快小姐自己就找到了方法。
    原來轉移注意力也能緩解暈船。
    還好小姐喜歡玩我的胸。
    3
    到了西祈後，我和小姐找了一家客棧落腳。
    我覺得自己應該住在小姐房間的隔壁，但其實，我更想在小姐房間裏打地鋪。
    因為隻要小姐沒有在我的視線之內，我都會擔心她的安全。這一路上，因為小姐美貌而側目覬覦的男人太多了。
    不過我還沒有說話，小姐就直接跟掌櫃的隻要了一間房。
    晚上我服侍小姐沐浴更衣。小姐要就寢時，我想在房內打地鋪，小姐卻勾勾手指，讓我也到她的床榻上。
    小姐似乎對我長得異於常人的右手中指感興趣很久了。
    她漫不經心勾唇，指尖扣住我的手指，問我有沒有好好洗幹淨手，我點頭。
    吹滅蠟燭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想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4
    經過多方打聽， 小姐和我終於在一座山上，找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製毒大師。
    結果那位大師避不見客，還說他已經隱退江湖，不再幫人製毒或是調配解藥。
    小姐給大師派來傳話的小徒弟塞了好幾根金條。
    但怎麽給出去，那小徒弟就怎麽退回來，還勸小姐盡快離開。
    我以為小姐會另想辦法，徐徐圖之。結果下一秒，小姐不知是如何做到無聲無息就下了毒，把那小徒弟毒啞了。
    小姐眉眼彎彎說，這下你師父應該願意見我了。
    小徒弟氣紅了眼，又罵不出話，義憤填膺進去告狀了。
    我和小姐終於被大師“請”進門了。
    進門的時候我把刀握得很緊。
    怕小姐挨打。
    5
    大師果然名不虛傳。
    不過三日，就製出了我身上炙火毒的解藥。
    但他卻提出，若是想讓他幫我解毒，必須要小姐當他的關門弟子。
    我不知道小姐願不願意做他的弟子，我不希望小姐為了我做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
    但小姐答應得很爽快。
    我問小姐真的想學嗎，小姐湊到我耳邊偷偷說，先騙大師幫我解了毒再說。等我身上的毒解了，這裏誰能攔住我們。
    但小姐說悄悄話聲音太大，被大師聽見了。
    大師氣得胡子都直了，罵小姐不知好歹。
    本來能一下治好的毒，被大師拖了整整半年，這半年小姐日日跟隨他上課。
    臨走前，大師說他已經將畢生所學都傳給了小姐，還要檢驗小姐學習的成果。
    小姐順手又把大師也毒啞了。
    挨了一個時辰的罵後，我和小姐終於下山了。
    6
    之後半年，我陪著小姐在西祈國遊曆。
    小姐本就醫術高超，如今毒術也同樣高超，堪稱醫毒雙絕。
    這半年來，小姐來了興致就會去不同地方擺攤，支起個攤子做義診，給那些窮苦看不起病的百姓看病。
    買不起藥的，小姐就讓我直接去把藥買好，給那些病人。
    後來不知從什麽時候，小姐“活菩薩”的名號就流傳起來。
    還有許多百姓把小姐奉為神明，稱呼她為北鳴聖女。
    晚上我把這件事告訴小姐的時候，小姐挑眉，說聖女聽上去無欲無求，和她一點也不搭。
    小姐說這話時，眼神直勾勾盯著我。
    我知道小姐的意思，所以很自覺脫起衣服。
    將小姐送上歡愉巔峰的時刻，我也總無法控製地渾身戰栗。
    我想我永遠不會離開小姐——除非小姐有一日不再需要我，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