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衣服濕了,脫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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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這樣。”
    “甚至,不止這樣。”
    楠木案幾在震顫中抖落星點火光,窗外驚雷恰在此時炸開轟鳴。
    墨池霄屈膝抵進她雙膝間的刹那,震落的燭台有朱紅蠟跡沾上他暗紫衣襟。
    手掌帶著薄繭的虎口用力掐住她腰窩軟肉,力道大得在雪膚上印出緋色指痕。
    “墨…池霄……”
    破碎的尾音被不斷加重的啃噬絞碎。
    後仰的腦袋卻被男人另一隻手掌完全扶住,不容她有一絲退縮。
    庭院槐樹的枝條抵撞在窗欞,雨絲裹著雷聲滲進屋內的地麵,蔓延起一片濕意。
    一切都太過激烈。
    少女戰栗的肌膚沁出薄汗,與男人襟前透濕的錦緞黏連成片,小巧圓潤的肩頭似控製不住地顫抖。
    不加掩飾的欲望,比外麵的狂風驟雨有過之而無不及,似要將人吞沒。
    察覺到她的反應,墨池霄驀地停住動作。垂落的發梢懸著水珠,墜在她的鎖骨凹處。
    低啞質問混著檀香氣息漫在耳後:“怕了?”
    回應他的是少女在他頸間陡然收緊的藕臂,羊脂玉般的白皙指尖深陷於他背後的衣料。
    簷角銅鈴被狂風吹得錚鳴,她卻將臉更深地埋進他頸窩,像雪地裏蜷縮的幼狐,發出一聲細碎的嗚咽。
    心一下子軟得一塌糊塗。
    他有時候,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
    膽子大的是她,總有意撩撥的是她,想看他為她失控的,也是她。
    偏偏她又這麽軟,這麽嬌。
    隻是這樣,她就有些承受不住。
    隻得用指腹輕撫她微腫的唇珠,在她發燙的耳畔與唇上重新落下細密廝磨的吻,嗓音帶著啞:“……我不好。”
    反正不管怎麽樣,都是他不好就對了。
    薑初霽在他頸間拱了拱,似是讚同。
    他記著她未穿鞋襪,怕她著涼。
    墨池霄深吸口氣,屈臂將桌上的人抱起來。少女懸空的赤足擦過他濕透的中衣,激起衣料下未消的灼熱重重一跳。
    他繃緊下頜線,憑著記憶抱著人回到床榻的位置。
    將少女按進雲錦衾被,帶著薄繭的指節替她掖緊被角,
    見墨池霄站直身體,薑初霽撐起半邊身子:“你怎麽不上來?”
    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墨池霄頓了頓:“衣服濕了。”
    聞言,薑初霽卻忽地探身抓住他的腰帶,黑暗中在他腰間摸索著。
    指尖勾開玉帶鉤時,觸到他愈發繃緊的腰肌,與他氣息交融:“衣服濕了,脫掉就是了。”
    墨池霄閉了閉眼。
    欲望本就沒有褪去,又霎時被點燃。
    少女的語氣卻天真無邪,仿佛單純在闡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一絲邪念。
    他遲早,要被她玩壞。
    濕了的衣袍差不多快被她扒光。
    瞬間變得窄小許多的床榻上,赤裸胸膛帶著些許寒意,貼上了少女嬌小的身軀。
    伸出一條手臂覆上她單薄的背脊,鼻尖抵著她汗濕的鬢角,呼吸交纏:“…讓我在你榻上睡一夜,不怕被相府的人發現?”
    他本打算,等雷雨停了就走的。
    薑初霽卻輕輕笑起來,抬眼看他。
    “我若是一刀把薑炳榮殺了,國公爺能幫我善後嗎?”
    墨池霄指腹摩挲著她後頸嬌嫩的肌膚:“嗯。”
    少女語氣有些慵懶:“那我有什麽好怕的。”
    “更何況,以我對我那位父親的了解,他若是看見你宿在我房裏,不光不會發怒,可能還會恨不得放個炮慶祝一下。”
    在意女兒的名節也得看對象是誰,若是自己的女兒攀上了位高權重的疏國公,薑炳榮怕是又得喜出望外。
    隻不過,相府如今薑老夫人臥床不起,周姨娘從薑洛薇被送走就一直鬧絕食,薑炳榮顧不上她這裏。
    哪怕顧得上,她也沒把薑炳榮放在眼裏。
    墨池霄問了句:“你想讓薑炳榮死?”
    皇禦司監察百官,他知曉朝中每個官員的來曆。
    這個薑炳榮,窮秀才的苦出身,靠著忠遠侯府一手扶持才坐上相位。
    年輕時還有些雄心壯誌,幹了些實事。近些年卻越來越油滑,隻忙著結交官員,愈發諂媚,與左相胡川爭權。
    忠遠侯神誌不清,謝廉一直以為自己的妹妹的確做出通奸醜事,還要求薑炳榮不得休妻,壓下此事,就保他在朝中相國之位。
    老侯爺救過先帝的性命,皇上也是給忠遠侯府麵子,才一直留用薑炳榮。
    薑初霽微微眯眼:“死,太便宜他了。”
    要是薑炳榮輕易就死了,怎麽能抵消母親與原主所受的十年痛苦折磨。
    薑炳榮,薑老夫人,周姨娘,薑洛薇,她要讓這些人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麽一步步被推下地獄,失去自己最看重和最夢寐以求的東西。
    她想到什麽,忽然開口:“明日,我和你回國公府吧。”
    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在被子裏摸他腹肌。
    墨池霄應了聲:“嗯?”
    薑初霽眨眨眼:“聽說國公府的藥庫收集了許多奇珍藥材。既然大夫說,你這眼傷至少十日才能完全恢複。我去看看能不能做點什麽藥,讓你恢複快些。”
    墨池霄卻聽出她話裏有話,低沉道:“然後呢。”
    “然後,我順便再找點藥材,我想做些藥,給我外祖父治病。”
    那日在忠遠侯府把脈,再結合其他人所說的症狀,薑初霽差不多可以推斷,當年她外祖父是因外祖母病逝而情誌不遂,氣鬱生痰,痰濁蒙蔽心竅,導致後麵神誌不清。
    要想讓他清醒,治療應該以滌痰開竅為主要原則。
    但之前給外祖父看病的大夫,認為老侯爺是因癆病耗傷肺氣,導致氣血生化不足,心失所養,才出現神誌方麵的不清醒,調養的重點更放在了補氣血上。
    “其實,我才是那個順便吧。”
    墨池霄波瀾不驚開口,伸手把少女在自己腰腹上亂摸,並且越摸越狀似不經意往下的小手按住。
    深吸口氣,把少女的腦袋摁在自己胸膛,“睡覺。”
    “你答應我了?”
    “我什麽時候拒絕過你。”
    “那你別按住我手。”
    “……睡覺。”
    窗外依舊風雨大作。
    與此同時,芳華院。
    周姨娘的房門吱嘎一下,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