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寶寶,我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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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周菁菁身體顫抖著,嘴唇囁嚅,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恐懼堵住了喉嚨,什麽都不敢多說。
先前她聽林婉清說,太子殿下已經完全被那個薑初霽蠱惑,她還不信,此刻她是真的相信了。
林婉清餘光瞥見窗邊的少女,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屈辱與不甘。
每次對上薑初霽,每次對上她,她都是這般被動和憋屈,卻又毫無辦法。
她緊緊咬住下唇,幾乎要將那發白的唇瓣咬出血來,才勉強擠出幾個字:“……婉兒,謝殿下寬容。”
蕭乾冷冷地掃來一眼,目光猶如鋒利的刀刃,說出的話更是毫不留情。
“還想安穩地當你們的官家小姐,從今往後,就管好自己的嘴。”
“否則,別怪我對你們的父親做出什麽。”
這是不加掩飾的警告。
聲音冰冷而威嚴,在空蕩蕩的酒樓二樓回蕩。如同一記重錘,砸在幾人的心間。
周菁菁聽聞此話,身形又是一晃,抖得如同篩糠一般,生怕父親因為她遭受什麽牽連。
臉上還帶著淚水,聲音顫抖道:“……謝殿下寬容,從今往後臣女一定謹言慎行,絕不再冒犯薑二小姐。”
待林婉清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二樓便隻剩下蕭乾、薑初霽和沉舟。
蕭乾的目光瞬間如鷹隼般朝著沉舟射去,看向這個除了他和杳杳之外多餘的人。
當看清沉舟的樣貌,蕭乾俊美桀驁的麵容不由得冷了幾分,眼中滿是審視與不悅。
哪來的護衛,長這麽一副狐媚樣子?
保護杳杳用得著把胸練這麽大?
難怪和杳杳在一起,引得別人誤會她。
蕭乾居高臨下地看了沉舟一眼,蹙眉命令道:“你,出去。”
沉舟聞言,卻身形未動。
表情都不曾有一絲變化。
他心中清楚眼前之人是南國太子,但他隻聽小姐的話。
即使對方是太子,甚至是皇帝,對他而言都沒區別。
他本來就是命不久矣之人,他隻想陪伴保護好小姐。除此之外,沒什麽好顧忌的。
從剛才蕭乾進來,薑初霽自始至終站在一旁。此刻,她抬眸看向沉舟,問道:“阿舟吃飽了嗎?”
沉舟點了點頭。
薑初霽目光流轉,接著說道:“那你先下去等我吧,不用擔心。”
沉舟又看了蕭乾一眼,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是。”
說罷,他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待沉舟也離開後,整個二樓瞬間安靜下來。
薑初霽這才將目光投向蕭乾,輕聲問道:“殿下怎麽會過來?”
蕭乾並不是薑初霽直接叫來的。
她隻是知道,蕭乾依照南煊帝的安排,這幾日下午在京中的清風書院,跟隨名師大儒林修遠求學。
此前,她讓悅香樓的小廝給清風書院送去的那張紙條,上麵寫的是讓書童轉告蕭乾,她此刻正帶著護衛在悅香樓用晚膳,用完晚膳後,她想去書院見他一麵。
清風書院離悅香樓,不算遠。
以她對蕭乾的了解,聽聞她此時在悅香樓,還提出想見他,蕭乾必定不會等她用完膳再前往書院,而是會直接親自趕來悅香樓找她。
眼見著整個二樓再無旁人,四下靜謐得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蕭乾心底那股壓抑已久的思念瞬間決堤。
他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邁開幾步上前,聲音裏帶著一絲細微的顫抖,喚道:“……杳杳。”
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對待什麽易碎的珍寶,試探性地伸出雙臂,將窗邊的少女擁入懷中。
當少女發間那縷淡雅的香氣縈繞在鼻翼,軟玉溫香抱在懷中,蕭乾隻覺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自心底升騰而起,幾乎要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喟歎。
終於,能抱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這些時日不見,這份思念如同野草般在他心間瘋狂蔓延。隻要稍有閑暇,白日裏,夜晚間,他都很想她。
蕭乾微微低下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捧起少女那張精致清麗的臉龐,目光裏滿是疼惜與眷戀:“你怎麽會和林婉清她們遇見?”
“幸好我不想等你去找我,而是先過來找你,恰巧撞見。”
此刻,蕭乾對那日少女所說的話,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那日杳杳說,他越是告訴林婉清他心中有她,她就越是將未來的太子妃徹底得罪,日後在京城貴女圈中更步履維艱。
今日,他也算是領會到了。若不是他來得及時,他還不知道杳杳在他看不見之處,受著旁人這樣的刁難欺負。
都是他的錯。
若不是因為他,杳杳又怎會這樣遭人針對。
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他正好就要那些人看清楚,他到底多愛杳杳。誰想欺負她,就是找死。
薑初霽神色平靜,語氣也淡淡的:“我今日隻是帶阿舟來吃點好吃的,沒想到林小姐她們也在這裏吃飯。”
阿舟。
蕭乾聽到這兩個字,心頭又湧上一陣嫉妒。
剛才他就看見了,杳杳當著他的麵,這般親近地喚那個護衛,還關心他吃飽了沒。
“那個護衛,能不能換一個?”
蕭乾眉頭蹙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低下頭,試探般道,“我給你安排幾個宮中身手矯健的護衛,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好不好?”
宮裏身手好但長得醜的護衛,多的是。
很符合他的要求。
蕭乾道:“若是以後再有今日這種情況,你就讓他們直接動手。哪怕是什麽侍郎家的千金,也無所謂。”
薑初霽抬起眸來,隻說了一句:“殿下是又想管控我的生活了麽?”
蕭乾深吸口氣,立馬條件反射否認:“不是!我隻是……”
忍不住收攏手臂,把人抱得更緊些。
語氣裏帶著一絲委屈。
“……我都不能像那個護衛一樣,天天陪在你的身邊。你之前還親手喂東西給他吃,你都沒有喂過我。”
一邊說著,喉結滾動,呼吸帶上了幾分灼熱。
把頭埋在少女頸間,微涼的唇在她頸間的肌膚遊移,聲音都啞了下來:“寶寶……今天可以嗎。我,好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