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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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初霽也沒想到,自己在古代還能吃上兄弟蓋飯。
    現如今在黑暗中,蕭珩在前麵扶著她的臉吻她,蕭乾在後麵吻她的後頸。
    她被夾在中間,同樣灼熱的呼吸一前一後。
    而且這兩個人,還一個是如今最受聖寵的九皇子,一個是當朝太子。
    若是此刻的情景被人發現,怕不是,明日就會轟動朝野。
    著實有些刺激了。
    她微微仰起頭,盡量保持平穩的呼吸。
    “……兩位殿下,該回自己的位置了。”
    “你們都離開坐席已經奇怪。若是離開太久,旁人會起疑的。”
    蕭珩深呼吸了一下,強迫自己拉開幾分距離,嗓音微啞:“……好。”
    他不在意旁人會不會起疑。
    但他在意麵前的少女。
    隻要是她的意願,隻要是她想要他做的,他都會聽她的話。
    可蕭乾卻不願意。
    蕭珩都親上杳杳了,可他卻隻能這樣卑微地看著他們親密,他什麽也沒有。
    眼睛又紅起來:“我不……”
    不要兩個字還沒說完。
    蕭乾隻覺得,身旁少女的手在黑暗中,也放在了他的腿上。
    隔著衣袍的布料,在靠近他已經半挺某處的地方,陡然重重掐了一下。
    像是不帶任何情感。
    也毫不收力。
    毫無預兆的痛楚傳來,疼得蕭乾倒吸一口涼氣。
    可伴隨而來的,是他這輩子從未體驗過的感覺。
    明明沒有碰到那裏,卻仍像電流瞬間劃過四肢百骸,傳到尾椎骨,讓他幾乎頭皮都在發麻。
    蕭乾大腦一片空白,肩膀也微微顫抖。隻想渴求更多,幾乎要喘息出聲,求少女碰碰那裏。
    可還沒待他哀求,薑初霽已經收回了手。
    語調依舊冷淡:“殿下可以走了。”
    蕭乾胸口劇烈起伏著。
    內心又像是被一種巨大的驚喜填滿。
    杳杳都不一定這樣掐過蕭珩,卻這樣掐了他。
    他在她心裏,一定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位置的。
    蕭乾離開後,薑初霽抽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掐個大腿而已。
    也能爽到。
    一副不值錢的樣。
    再調下去,扇他巴掌,他都得把另一邊臉湊過來。
    蕭乾和蕭珩離開後,台上燈影戲的表演也在繼續。
    琉璃燈散發著柔和而迷離的光,將白色幕布映照得如夢似幻。
    狐妖身姿輕盈,嫋嫋婷婷地繞著書生踱步。聲音似春日柔風,仿佛帶著勾人魂魄的魔力:[公子,長夜漫漫,獨守寒窗多無趣,不如與我一同,尋那人間至樂。]
    說罷,她伸出玉手,指尖似有若無地劃過書生的臉頰。書生眼前被一層朦朧的霧氣所籠罩,仿佛被狐妖牽引進了一個縹緲的夢境,完全忘卻了世間的一切。
    正當狐妖即將得手,與書生愈發親昵之時,一道金光驟然從幕布一側射來。一位身著月白色僧袍的年輕佛子,手持佛珠,踏入光亮之中,清冷朝她看來。
    不料狐妖並不畏懼,反倒改為繞著佛子打轉,嬌軀如柳般輕擺。湊近佛子,語調嬌媚:[小師傅,你為何這般執著,這世間諸多美好,何必拘泥於清規戒律?]
    佛子不為所動,抬眼間,法器震鳴。
    薑初霽的目光落在那光影流轉的幕布上。
    台下人似乎都看得認真。
    虧得是狐妖。虧得是話本,是戲劇,是傳說。
    所有人知道她不會有好下場,最終會被那佛子毫不留情捉住打回原形,所以看客們看得津津有味。
    否則這般浪蕩的女子,若是在現實,早就被千夫所指萬眾唾棄。
    而在薑初霽看來,狐妖不過是在遵循自己的生存法則,謀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就算是作惡,又如何。
    與人的生存法則相悖,才被視為妖孽,必須下場淒慘。
    還是因為這狐妖修煉的法力不夠強。
    不然那守著清規戒律的聖潔佛子,也會像那書生一樣拜倒在她裙下。說不定,還會助她修行。
    當她足夠強,站到足夠高的位置,就沒有人能審判她。
    甚至連判定善惡的準則,都可以由她來書寫。
    不過看著那幕布上佛子的形象,倒是讓她想起了裴妄。
    坐在這裏有些悶了,薑初霽想出去透透氣。
    她所處的位置在大殿的最後一排,距離殿門並不遠。
    放眼望去,殿內眾人的目光大約都牢牢被台上的燈影戲吸引,即便她悄然出去,想來也不會有人察覺。
    此刻,大殿內一片朦朦朧朧的黑暗,僅有舞台上那琉璃燈散發的光芒照亮了幕布。
    薑初霽站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著往外走,避免不小心碰到什麽物件發出聲響。
    然而,就在她走到座椅後方,想要伸手扶住大殿角落的這根立柱之時,一隻手臂卻忽然毫無預兆地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腰身。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被帶到了立柱之後。
    這裏更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四周都變得靜謐,隻有她變得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還有對方同樣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那節奏,似乎在與他傳遞過來的紊亂心跳遙相呼應。
    不過,薑初霽的意外隻持續了一秒。
    盡管黑暗將一切都隱匿得嚴嚴實實,可縈繞在身邊的熟悉味道卻無法說謊。
    恰似冬日清晨,霜雪靜靜覆蓋下的雪鬆針葉,清冷凜冽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而此刻,對方將她禁錮在這立柱之後的隱秘空間,身上的氣息幾乎鋪天蓋地般,籠罩住了她整個人。
    ——裴妄?
    他怎麽會在她座椅後麵。
    薑初霽眸光微動。
    他什麽時候過來的。
    難不成,他之前也想過來找她。
    所以剛才在後麵,目睹了她和蕭乾、蕭珩在一起的那一幕?
    薑初霽感覺到,抱住自己腰身的人呼吸不穩,像是在隱忍著什麽。
    那應該就是看見了,也聽見了。
    從第一次抱著自己出山洞,裴妄就對上過蕭乾和蕭珩。也試探性問過,她和他們的關係。
    如今,是直接撞見她與他們不為人知的關係。
    此刻,裴妄大概難過有,吃醋有,隱忍也有。
    薑初霽想了想,決定惡人先告狀。
    做出微微想要掙開懷抱的姿勢,輕聲道:“世子不是和溫顏公主聊得很開心麽,怎麽想起過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