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準備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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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澤嶽從自家王府裏被曉兒叫醒。
“殿下,殿下,不能再睡了,今天你不是要進宮嗎。”
曉兒搖晃著李澤嶽的身體,輕聲喊著。
李澤嶽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支撐起身體,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昨天和清遙看完煙花後又說了會話,再把她送回太傅府,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
李澤嶽看著剛蒙蒙亮的天空,感覺此時才六點多鍾。
“困死我了。”
薄霧彌漫,讓京城的天有些昏昏沉沉,
李澤嶽站在小院裏,拿著自製的豬鬃毛牙刷,一邊打個哈欠,一邊刷著牙。
一邊的小丫鬟們又端來一個盆子,向裏麵倒上剛剛打上來的井水。
用冰涼的井水洗完臉後,他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曉兒站在旁邊,給李澤嶽遞上了一條幹淨的毛巾。
“殿下,早飯已經備好了。”
今天的早飯是油條和豆腐腦,剛剛做出來,熱騰騰的。
兩個小丫鬟站在李澤嶽身後,一人用蔥指剝著一個雞蛋。
還有一個小丫鬟,正往豆腐腦光滑的表麵上澆上一層鮮紅的辣椒油。
李澤嶽咬了一口油條,把臉向右邊伸去,小丫鬟就把剝得光溜溜的雞蛋送到李澤嶽嘴邊。
咬了口雞蛋,李澤嶽拿起湯匙,從碗裏輕輕盛起一塊豆腐,送入口中。
“嗯……豆腐腦鹹口味道倒也能接受。”
李澤嶽滿意地點了點頭。
吃完飯,接過小丫鬟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便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殿下,今天要不就穿這件袍子吧,這是去年太後娘娘賞下來的雲綾錦,我專門讓府上丫鬟找的工匠做成的袍子。”
李澤嶽看著曉兒掛在衣櫥上的緋紅長袍,點了點頭。
“簪子就戴雲妃娘娘賞的紅玉簪,正好與袍子搭配。”
李澤嶽看著曉兒擺在桌子上的小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枚朱紅的長簪,又點了點頭。
“披風就穿這個,雁妃娘娘給的黑底鎏金紋披風,一定很暖和。”
李澤嶽依然點了點頭。
“玉佩……玉佩,我想想,春節時太子妃不是送了你一枚玉佩的嗎,我去找找。”
曉兒轉身開始翻找李澤嶽專門存放飾品的櫃子。
一邊翻騰著櫃子,曉兒嘴裏還嘟囔著:“今天進宮可不是你平日裏回家串門,每個宮裏你都得去走走。畢竟你遇刺不是小事,娘娘們可都惦記著呢。
就算你不用去東宮,可宮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旦遇到了太子妃,總得說說話吧,她看著你身上戴著她送的東西,心裏也是高興的。”
李澤嶽看著考慮的麵麵俱到的曉兒,不禁有些失笑。
“找到了。”
曉兒捧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一塊白碧的玉佩。
“都進來吧。”
曉兒衝門外叫道。
屋外一下子衝進來五六個小丫鬟,嘰嘰喳喳地開始幫李澤嶽穿衣打扮。
李澤嶽隻著一件單衣,張開雙臂,讓小丫鬟們把袍子套在身上,係好腰帶,小又把玉佩掛在上麵。
然後坐在凳子上,讓她們給自己梳理著頭發,曉兒從小盒中拿出紅玉簪子,插在盤好的發髻中,將其固定。
最後,李澤嶽站起身來,曉兒舉起厚厚的披風,披在李澤嶽身上。
一個翩翩俊公子就這樣出現了。
“殿下,馬車備好了。”黑子出現在小院裏,道。
李澤嶽擺了擺手:“今天不坐馬車了,騎馬吧。”
黑子點點頭,又回到馬廄牽出一匹高頭大馬,在門口等待著。
曉兒跟在李澤嶽身後,一路送到了王府門口,看著李澤嶽上馬之後,才蹦跳地擺了擺手:“殿下一路順風。”
李澤嶽揮了揮手,這才和黑子一前一後向皇宮走去。
“小四回來了沒有?”
李澤嶽問道。
黑子點點頭:“一早城門開了就回來了,昨天晚上煙花結束後直接在馬車上睡了。”
“你還別說,那王寅安排的真挺不錯。他是大鵬商號的掌櫃是吧,等什麽時候你派人把他叫到府上來,我和他聊聊。”
“是,殿下。”
“那大鵬商號規模如何?”
“不算大,但攤子鋪的挺開,也很紮實。”
“挺好的。”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百姓們已經吆喝著擺出了早市,支起攤子賣些早餐。
粗布麻衣的百姓,打著嗬欠的皂衣,趕去當值的年輕官員,買些早食回家繼續埋頭苦讀的考生。
煙火嫋嫋,人間百態。
李澤嶽踏馬走在街上,看著這一幕幕熟悉場景,十餘年過去,他已經完全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來到皇城門口,李澤嶽下馬接受金吾衛們的檢查。
“殿下今個怎麽那麽早進宮啊?”相熟的金吾衛將領例行檢查之後,笑著拱了拱手。
李澤嶽將馬韁放到名為霍浪的將領手裏,道:“太後她老人家想我了,進宮看看她。”
霍浪嘿嘿一笑,一邊示意手下們讓開道路,一邊道:“殿下昨晚真是這個。”
伸手舉起了一個大拇指。
李澤嶽有些詫異地看了霍浪一眼,沒想到消息傳的那麽快。
不愧是金吾衛副統領。
不過,他本就沒想過隱藏,或者說今天他本就打算散播消息,將自己就是昨晚的始作俑者的事說出去。
“去去去,滾一邊去。”李澤嶽毫不客氣地說道。
“好嘞。”
霍浪灰溜溜跑開了。
“這個人的靈魂,絕對很有嚼頭。”饕餮突然出聲道。
李澤嶽腳步頓了頓,下一秒恢複了自然,繼續向門洞走去。
霍浪站在原地,看著李澤嶽走進城門樓子的身影,咂巴了下嘴。
就在剛剛,他突然在這位殿下身上感受到一股非常陌生的氣息。
那股氣息轉瞬即逝,再仔細探查,怎麽也找不到了。
“莫不是自己看錯了不成?”
霍浪疑惑有些疑惑,但卻沒再繼續深思。
天家的人,哪個沒點秘密在身上。
按理說,以他的身份,是不該與皇子如此親近的。
戰時,他是金吾衛副統領;非戰時,他是宮城司總守備,整個皇宮的安全係於他一人之上。
可奈何這位二殿下自小就喜歡一個人遛出皇宮,被他逮到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