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妍是被一陣香氣給刺激醒的，她想自己大概是真的餓了又或者是睡糊塗了，她竟然在臥室裏聞到了飯菜的香氣，自己的屋內怎麽會有飯菜的香氣。
    這套房子是她大學的時候買的，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居住過了。這次也是臨時過來住的，冰箱裏可是什麽都沒有，怎麽會有飯菜香，她等會兒還是點些外賣吃吧。
    突然間一陣震動聲傳來，花妍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都沒看：“喂，你好……。”
    “親愛的，是我。你這聲音聽著不對，難不成生病了，你等著我馬上去看看你？”對麵傳來一個關切的聲音。
    “羽知，我沒生病。你不用來看我，我這不是剛睡醒，喝點水就好了。”
    “剛睡醒，你什麽時候也睡懶覺了？而且這都中午了，你還說你不是生病了。你等著，我去……不對，你說不是生病了。不生病嗓子卻嘶啞了，難道是昨晚……看來昨晚他很賣力，你們昨晚一定很瘋狂吧。”
    那邊傳來霍羽知調侃的笑聲，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用明說。
    讓一向自律的花妍都能睡到中午，可想而知他們昨晚有多瘋狂。
    “你們昨晚深入交流了，感覺怎麽樣？我還以為你們昨晚最多就是蓋著棉被純聊天呢，甚至我還懷疑你會讓他去睡側臥。”
    “沒想到了，真的是沒想到了。你這是開竅了，不打算出家了？怎麽樣，你和我說說他體力怎麽樣，滿足你了嗎？”
    “我給你找這人，他雖然是讀法學的，人看著瘦，可是那體魄絕對不輸於體育生，運動會都是拿過獎。我雖然沒看過他脫衣服是什麽樣子，但是想必也是有腹肌的人。”
    對自家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姐妹，她可不會讓她吃虧。
    “你的眼光什麽時候出過錯，要不然我能放心把事情交給你，年輕人當然體力好了，我還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要不是她也時常鍛煉，還真的吃不消了。
    對於對方的調侃，花妍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又是多年的朋友，誰還能不知道誰什麽樣。
    “我沒事情，你放心，你去忙你的吧，我洗漱一下，也要解決一下午飯的事情。餓了。”
    雖然兩人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但是有關這方麵的事情，花妍並不想多說。
    “你是要吃外賣嗎，你請的做飯的阿姨呢？不然我去給你做飯。對了，你那有什麽食材，我……。”
    秦羽知知道花妍平日裏不做飯，一日三餐有請阿姨照顧。
    “不用，不用這麽麻煩。阿姨我暫時讓她放假了，沒來這邊。我其實也沒什麽胃口，我隨便點一些就夠吃的了。你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記得你有個案子明天要開庭，你今日應該很忙才是。”
    “是呀，我這不是一直在準備資料嗎，頭都大了，你說當時我怎麽就選擇了這一行，要是學你多好。又自由又不耽誤賺錢養自己。”
    花妍想自己選擇成為自由職業者，那是因為她在逃避，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的確是在逃避那些自己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和人。
    “那還不是你自己喜歡，好好幹吧！我的律政佳人。”
    “行吧，那我明晚去看你，慶祝我又結束一個案子。”
    “好。”
    掛斷了手機，花妍依靠著枕頭坐著，片刻之後掀被子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這不是自己昨晚穿的那一件，自己身上的睡衣是什麽時候換上的，而且身下的床單也換了。
    她什麽時候警惕性這麽低了，難道真的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連該有的警惕都鬆懈了？
    不是她，那就應該是他做的。
    沒想到他倒是一個細心的人。
    就在花妍沉思的時候，臥室裏的門被打開了。
    “我在外麵聽到聲音就知道是姐姐醒來了。”
    “你沒有走？”
    花妍看到出現在臥室你的人有些詫異，她記得早上她不是讓他離開了嗎？為什麽睡醒之後又看到他了。
    怎麽，今天才第一天就開始陰奉陽違了？
    “我擔心姐姐錯過了午飯，所以又回來了。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有意拿走你的鑰匙的。請姐姐你不要生氣，以後沒有姐姐的允許我不會私自來這裏了。”
    淩川說完站在花妍的麵前，低頭不敢看她，像極了做錯事情等候著挨批的孩。但是要忽略他垂下的眼眸中那一閃而逝的情緒。
    “你把鑰匙放回原處……。”花妍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鑰匙是備用的，你把指紋錄了，免得你每次來我都要給你開門。”
    反正日後他即便不是常住在這裏，每周也是要過來的。她這套房子裏也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不需要防備什麽。
    房門是用的指紋鎖，鑰匙也隻是備用而已，平日就放在門口的玄關處。
    “姐姐，你要錄入我的指紋？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登堂入室了？
    淩川在聽到讓他把鑰匙換回去的時候，不由的失落，隨即的話語讓他猛然抬起來頭，聲音裏有著他自己不曾察覺的歡喜，上前一步坐在床邊一臉的欣喜。
    花妍看著坐在床邊一臉喜色的人，還是不夠成熟，所有的心思都表現在臉上了。這樣可不行，要是他一直都是這樣，以後還如何和站在法庭上和人針鋒相對。
    “讓你錄入指紋也隻是為了方便，你不要多想了。我去洗漱，你想吃什麽，我們點外賣。”
    既然人都已經來了，吃完午飯在讓他離開吧！她不差這一頓飯的錢。
    “姐姐，不需要點外賣，我已經準備好了午飯，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適姐姐的胃口。姐姐昨日累著了，我燉了湯給姐姐補補。那姐姐先起床去洗漱，我們去吃飯。”
    淩川說著伸手要拉著花妍起床。
    “你會做飯？原來誘使我醒來的香味是你弄出來的。”
    花妍借著他的力道起身，這倒是出乎花妍意料之外了，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做飯。
    現在這個社會不要是大學生，就是已經結婚不會做飯的也是大有人在。例如她就不會做飯，也不喜歡做飯。
    “我從小就會做飯，尋常的飯菜我都會。要是姐姐喜歡吃，我日後可以經常做給姐姐吃。”
    為了分擔奶奶身上養家的擔子，他很小就已經在學著做飯，學著照顧自己和妹妹。
    “我去洗漱了。”
    5
    花妍沒有接他這話，隻是推開他的手下地。
    因為她們兩人不會有日後，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們大概就再也不會見了。
    隻是花妍的腳才落地，她的腿一軟直接朝著地上走去。
    這突然間的腿軟讓花妍都驚著了，這樣虛弱無力的情況有多久沒有出現在她身上了？太久了，久到她都不記得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何時如此虛弱，還是說昨晚的胡鬧身體透支了，這都休息了這麽久也沒有緩過來。
    “姐姐！”
    一隻站在床邊的淩川在她倒下之前接住了她，讓她免於摔一跤。
    “姐姐你怎麽了？”
    淩川抱著花妍坐會床上，著急的問道。
    “沒什麽。”
    花妍推開他的雙手，有些生氣。但是卻不是生他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她竟然都快變成廢物了。
    如果她真的成了廢人一樣，如何對的起他們。
    “姐姐，我抱你去洗漱。姐姐是疼嗎，我買了藥，給會兒給姐姐上藥。我現在先抱姐姐去洗漱好不好？”
    淩川看著坐著一言不發的人，蹲下仰頭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哄著。
    他還是在網上查到，第一次容易受傷，他昨晚又那麽的不知輕重，她是不是受傷了？淩川說完抱起花妍朝著浴室走去。
    “你還去買藥了？你和人家藥房怎麽說的，你怎麽好意思去呀？”
    被他的聲音換回的神思的花妍想想那個畫麵，就覺得很社死。好在不是她去，換成她可沒有那個臉去。
    “我怎麽不好意思去，藥房本就是買藥的地方。都已經到了讓姐姐需要上藥的地步，那不是證明我厲害嗎？昨晚是我失控了，讓姐姐受苦了，下次我會控製好力道的，不這麽折騰姐姐了。”
    淩川說完有些緊張的，也有些心疼。
    “閉嘴吧你，也不知羞。”
    花妍白了他一眼，他還真的出乎意外，長著一張乖巧的臉，說起話來葷素不忌的。那種事情是可以如此大咧咧的說出來的嗎？
    大概花妍自己也沒發現，她和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的顧忌。
    “這有什麽害羞的，姐姐昨晚不也很享受嘛！不過是不能說了，要不然我們隻能回床上去了，可是我舍不得姐姐繼續受累了。”
    淩川側頭低聲在花妍的耳邊說，看著她爆紅的臉頰，他低笑著抱著花妍大踏步的走進了浴室。完全和之前那“可憐樣”不一樣。
    他剛才的那話也不算是嚇唬她，隻是抱著她走了幾步，他就發現自己要起反應了。
    這讓他自己都覺得意外，是食髓知味，還是另外的原因，一時之間他還真的分不清楚了。。
    “你放我下來，你趕快出去。”
    到了浴室，花妍掙紮了下來，然後推著他離開。
    “那我去客廳等著姐姐。”
    淩川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出了浴室，他進入了廚房。她怎麽那麽容易的害羞!
    站在鏡子前的花妍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不由的歎氣，太糊塗了，以後可不能在這樣了。她不能放縱，也不能縱容他放縱。他還年輕，不能傷了身子。
    淩川的飯菜全都擺上餐桌，花妍也從浴室走了出來，隻是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他看到花妍出現，立馬走上前扶著她。
    “我自己可以走。這飯菜聞著好香，看來你的廚藝不錯。但是我就不怎麽會做飯，我雖然自幼在孤兒院長大，但是做飯那是真的一點天賦都沒有。”
    自小她就沒有做過飯，不過幫廚的事情倒是熟練的很。
    “我菜可以炒熟，但是味道就很奇怪，我自己都吃不下去。”
    花妍雖然做飯不至於炸廚房，但是卻難以下咽，好在她也算是小有積蓄，找了照料一日三餐的鍾點工。
    她不喜歡自己的領地有其他人，所以她的家中沒有保姆，隻有做飯的鍾點工。
    “姐姐是孤兒？這點霍老師倒是沒和我說。那我以後做給姐姐吃，姐姐平日裏喜歡吃什麽隻管和我說，我不會的也可以去學，我很聰明的。”
    淩川給花妍盛了一碗湯放在麵前，現在想學做菜網上的教程多的是。他隻要花費一點時間就行了。
    他這也是第一次知道花妍的事情，而且還是她自己說的。不過他的確沒想到花妍竟然是孤兒，其實他也該想到的，隻有孤兒才會無牽無掛，才會不懼生死，那人他不是也一樣嘛！
    “我知道你聰明，你是你們法學院的大才子，也是以你們當地的高考狀元的身份考入大學的，未來有大好的前途在等著你，你的心思不用花在我的身上，沒必要也不值當。”
    她們之間隻是契約的關係，誰也不用為對方多做什麽。
    “你……你以後是要當律師嗎？”花妍端著碗喝了一口湯。
    “最初的想法當然是想著畢業之後當律師了，如今我才大二，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姐姐呢，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姐姐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姐姐又是怎麽認識霍老師的？”
    他倒是想成為律師，但是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未來不一定會從事這一行。淩川說完看著花妍，他想多了解她一些。
    之前知道的那也是她幾年前的事情了，他想知道這幾年她過得怎麽樣？
    “我算是自由職業者吧，也是政法畢業的，和你們霍老師是大學時候的室友。隻過不後來她出過國深造，我讀了研。不過中間也沒有斷了聯係，兩年前她留學歸來又回到了這裏，並且應聘了你們政法的老師。我一直都沒有找工作，也就沒有離開這裏。”
    “姐姐也是政法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