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淩川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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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總會讓人想起往事,那些往事有些對她來說並不美好,她寧願自己去懷念,去祭奠,也不願看到故人的時候被“提醒”。
    所以在那年之後她走了,然後一個人躲在禹城不在過問之前的事情。是他們覺得她不可控,想讓她走,也是她自己想離開了。
    “這是得到的消息。”對方遞給花妍一個檔案夾。
    花妍接過對方遞給自己的資料翻看了一下,看完之後她望著前麵的水麵,這是禹城最大的一個港口,遠處是往來的貨船、客船,岸邊還停泊這小魚船,可以租賃的小型遊輪,所以往來的人員也很龐雜。
    她想如果那人是從碼頭逃跑,此時或許就躲在哪個角落裏等著天黑。
    “你們確定來帶走圖紙的就這一個人?”
    “以我們現在審訊的結果就是這樣的,不過我們的人還在審訊。”
    “一個人竟然讓你們搞這麽大的陣仗,這不是告訴人家你們在這裏等他嗎?難不成你們還想守株待兔,還是覺得對方是個傻子。”
    花妍看著碼頭上忙碌的人,這麽大的一個劇組,那麽多的人,也不擔心有對方的人混了進來。
    “你帶著你的人離開吧,岸邊人太多會驚擾到魚兒,我自己在這裏就可以了?”
    “你自己可以嗎?要不然我……。”
    “既然不相信我,那為什麽要找我。還是說你們認為我這幾年都在修心養性,把自己養成廢人一個人?你決定不了,去問問你上麵的人。”
    花妍說著啪的一聲合上文件夾,轉身沿著岸邊朝前走去,不遠處的岸邊停靠著遊輪和快艇,都是供人遊玩的。她走到其中一艘小輪船站定,很快身邊就傳來了腳步聲。
    “小姐你是要出遊嗎?您可以租我們的船,請問你是幾個人出遊。我們的遊輪都是最新的,船上的娛樂設施也很齊全,而且還……。”
    商家輕車熟路並且熱情的給花妍推薦自家的遊輪,同時他也在上下打量花妍,但是卻沒有從她的身上看出什麽。
    “那就這艘吧,我不需要駕駛員,自己開可以吧?”
    “小姐,你有證嗎?沒有證是不能自己駕駛的,畢竟……。”海麵並不安全,他要為自己的船負責,也要為客人負責。
    對於對方的問話,花妍沒直接回答,而是從包裏掏出一個證件遞給他看看。她有證,而且是有各種的證件。知道今晚要來碼頭,所以她提前就把證件準備好了。
    船家接過花妍的證件看看又遞給她:“小姐想選哪艘船,選好之後和我來這裏簽租賃合同。”
    “這個,我們去簽合約吧!”
    花妍隨意的指了一艘船,畢竟她也不是專門來遊玩了,租賃遊輪也是為了方便她行事而已。
    “小姐這邊請。”
    花妍跟著去辦手續,等她辦完手續出來就看有人在搬著東西離開。那是之前偽裝劇組的那些人,這是同意她的提議了?
    花妍也隻是朝那邊看了一眼,然後走入了剛才租賃的遊輪中,自己駕駛著遊輪朝著水中央而去。
    而此時禹城某別墅的昏暗的地下室裏,正在進行著一場審訊。坐在沙發上的人站起身,手中拿著一把寒光的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到跪在地上那個人身邊。
    他蹲下用手中的匕首拍拍對方的臉:“你倒是膽子大得很,什麽東西都敢偷?我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偷的,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你說你偷得時候可有想到自己這麽快就被抓到了?”
    地上的那人身上血跡斑斑,像是遭受過毒打。那人聞言緩慢的抬起頭,他的確是沒想到自己怎麽快就被抓了。
    畢竟他經常做這樣的事情,都不知道是幾進宮了,他是一個慣偷。之前他即便被抓也頂多就是被關幾天,接受教育就完事了。
    這不到一個小時後的時間裏,他已經被好幾撥人審訊過了。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告訴我東西現在在哪裏?是誰讓你調換箱子的?”
    匕首在眼前晃動,跪在的那人眼前隻能看到移動的影子,他已經經曆了好幾輪審訊了,他覺得自己都快堅持不住了。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位爺饒命呀,饒命……。”
    他就是一個小偷而已,這次也是見錢眼開再加上和人打賭,所以才會在高鐵上隨意的換掉一個箱子,但是卻沒想到竟然給自己招來這麽大的禍事。早知道是這樣,他說什麽也不去爭這個麵子了。
    “不知道,你確定不知道?”
    鋒利的匕首紮進了肩頭,並且被人在皮肉裏轉動著。
    “啊~。饒命,饒命,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人我也不認識,我們就是在網上認識的,他看不起我的技術,我氣不過和他打賭,我不知道那個箱子是您的東西,我以為是他的東西。”
    “怎麽說你是被人給騙了,那你又是怎麽把東西交給那個人的?”
    “他讓我把箱子……送……送……到高鐵站對麵馬路邊……上的垃圾桶裏,然後在拿……拿走,拿走垃圾桶裏的錢就行了。”
    小偷跪在地上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斷斷續續的說道。
    “這麽明顯的謊言的你都看不穿,活該你遭此一遭。把人送去該去的地方,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在外麵禍害其他人了。”
    偷盜他的東西,不是關幾天就能出來的,這人大概是一輩子待在裏麵了。
    “是。”
    有人從門口走進來拉著地上的人離開。
    男子丟掉手裏的匕首,拿起放在一邊的毛巾擦拭著手掌的血跡。
    “東西現在在哪裏?”
    他丟掉手裏的染血的白色毛巾。
    “在碼頭,但是被藏了起來,說是今晚會被人從碼頭帶出去。”
    “確定是在碼頭?”
    男子看著身邊的人發出了疑問。
    “是,那邊是這麽說的,而且也已經派人去攔截了。”
    “走,我們也去碼頭看看。”
    男人率先走出了地下室,光亮下的他顯現出了真容。剛才在地下裏拿著匕首,毫不猶豫紮人肩膀的人,赫然就是不久前從她家裏離開的淩川。
    此時的淩川還是牛仔褲配白衛衣的清爽裝扮,但是臉上卻不是花妍熟悉的如沐春風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