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勝早就發現來人，當時沒空搭理。
    在幫助柳蓉蓉突破後，他麵向鞠英、馮清點頭示意。
    眾人進來。
    馮清介紹：“這位是跟我們分到同一組的另一位外門弟子，名喚‘於言’。”
    鞠英補充：“於師姐前三月修成第二節氣，如今第三節氣也將練成。”
    外門弟子，外派任務。
    一般三人一組。
    馮清、鞠英賄賂了外門管事，將他們分到一組。
    第三人則是隨機分配，正是這於言。
    “三月二層。”
    “厲害厲害。”
    祁勝抱拳見禮。
    這話倒也不完全是恭維。
    同樣是苦修三個月——
    當初祁勝，隻修至第一節氣第四路拳法。
    狄勇，第六路。
    柳蓉蓉，第九路。
    馮清，第十三路。
    鞠英，第十四路。
    而這於言，第一、第二節氣全部熟練。
    厲害太多。
    僅次於三千新人當中第一人，唯一修成第三節氣的，楚源！
    楚源不算。
    這於言絕對是新弟子中絕對的第一梯隊。
    於言心底也有傲氣，眼裏隻有楚源，勢要趕超。
    卻怎料今日卻碰見祁勝顯手段。
    ……
    於言在看祁勝。
    祁勝也在看於言。
    這時——
    “咦？”
    “你們是孿生姊妹嗎？”
    柳蓉蓉好奇，盯著於言以及於言身後一名女子。
    祁勝其實也發現。
    於言大約十八九歲。
    她身後女子大約二十一二歲左右，看上去更大些。
    但兩人容貌幾乎複製粘貼、一模一樣。
    除了少少的年齡差，再無其他不同。
    至於年齡差，實很容易就猜到，八成是後者在降神時折了壽。
    於言道：“這是我妹妹遊芷，我跟爹姓，她跟娘姓。”
    於言更場麵。
    遊芷怯生生。
    看著大，膽子小。
    柳蓉蓉羨慕：“兩姐妹一起進仙門，真好！”
    馮清生怕她又出驚人之語，這時插話：“還有這位，名喚張瓏，比我們更早入門，修成前六節氣，其中有四層都已精通。”
    這是一位看上去約有三四十歲的美熟婦。
    圓潤。
    豐腴。
    熟透了。
    跟於言、遊芷、鞠英，都是不同氣質。
    連身材火辣的柳蓉蓉在她麵前都顯生澀。
    祁勝再見禮：“張師姐。”
    四層精通。
    也就是說。
    這張瓏隻差最後兩層，就能將前六節氣全部精通。
    七層可期，外門可期。
    她跟在於言身後，顯然是於言招攬。
    這是高手！
    張瓏卻不拿大。
    她在新弟子中，暫時還算走在前頭，但跟當初同期的比，就不算突出。
    論潛力遠不如於言等人，也包括祁勝。
    張瓏扭著身子，微微欠身還禮，顯露好大胸懷。
    “剛才見祁師弟以雨水掌推動立春拳，意境連貫。”
    “即使立春拳精通，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
    張瓏衝祁勝笑道：“祁師弟，厲害。”
    她這是誇讚祁勝。
    同時也是在給於言解釋，在給自己辯解。
    潛台詞是：
    不是我張瓏指點你於言不用心，而是祁勝這一手，即使其他精通也難做到。
    於言當然聽懂。
    她拉著妹妹遊芷上前：“我這妹妹愚鈍，立春拳尚欠火候，尚未練成，日後還要麻煩師弟多多指教。”
    祁勝笑道：“於師姐驚才絕豔，張師姐見多識廣，我這微末伎倆，隻盼遊師妹莫要見笑才是。”
    他應了，但沒滿。
    到底是一個月後將要一起外派的夥伴，不好把關係鬧僵。
    遊芷小聲道：“謝謝祁師兄。”
    ……
    於言來了又走。
    她隻是帶著妹妹遊芷跟隨從張瓏來認認門。
    就像祁勝想的那樣，一個月後，一起外派，總不好太陌生。
    於言走後。
    帶走了遊芷、張瓏。
    馮清同類相斥，搖搖頭：“這個於言，別看一團和氣，實際上，不是一般的傲氣、清高。好似天上仙女，屈尊紆貴來應付我們這些凡人。”
    忒膩歪！
    鞠英道：“人家三月二層、四月近三層，憑什麽不傲？”
    她對此完全不在意。
    相較於聊那個於言，她更感興趣的，是今天祁勝的表現。
    “立春拳精通！”
    “居然這麽猛？”
    她迫不及待：“來來來！祁勝，你也推推我！”
    她拽著祁勝就到院中。
    這是個急性子。
    祁勝好笑，當即就拿推柳蓉蓉那一套，也推了鞠英一回。
    鞠英已經修至立春拳第十五路，但尚未完全練成。
    一方麵，第十五路難度又創新高。
    另一方麵，鞠英自第一節氣熟練之後，即立春拳第十三路拳法之後，就已經開始修習第二節氣。
    雙線作戰自然慢些。
    但此時在祁勝推動下——
    “立春十三，人如蛇，協調統一。”
    “立春十四，人如雞，金雞獨立。”
    “立春十五，人如猴，靈活無滯。”
    ……
    沉著、連貫、完整、協調、和順。
    全身靈活無滯，氣血運用全身。
    鞠英遠比柳蓉蓉更聰明。
    不必祁勝多說，隻推一推，她立馬就曉得調整姿勢。
    一點就透。
    “不是飛仙體自輕，若閃若電令人驚。看他一身無定勢，縱山跳澗一片靈。”
    “原來如此！”
    鞠英大喜。
    十五路！
    頃刻成就！
    ……
    “這！”
    院中，王潮、馬菡對視一眼。
    全都震驚。
    他們分別是馮清、鞠英挑選的雜役隨從。
    跟那張瓏是同一期，都在二一降神峰待了21年。
    但實力不如張瓏。
    兩人倒也將前六節氣全部熟練，甚至徹底熟練，卻無一精通。
    距離七層遙遙無期。
    二一降神峰不是沒有更強的雜役。
    不過以馮清、鞠英的潛力，也就隻能招攬這樣的。
    這是雙向選擇。
    可這兩人萬萬想不到：“新一批弟子中，居然還有這樣一位怪胎？”
    未入外門，卻能指點鞠英，小小突破。
    “這人。”
    “八成是首次降神折了壽。”
    兩人迅速通透。
    再然後心思活泛過來。
    王潮話少。
    馬菡卻不認生，她先恭喜鞠英：“立春拳至此徹底練成，主人，可喜可賀！”
    鞠英哈哈大笑：“祁勝！有點名堂！”
    馬菡急忙又道：“屬下苦修立春拳21年，至今仍有困惑。剛才看祁師弟指點主人，頗有感觸，不知可否請祁師弟指點一二，不勝感激！”
    鞠英直接就替祁勝做主：“馬菡若有突破，對我們都有好處，必須指點。”
    但她也不傻：“不過我聽說幽冥宗弟子都講究等價交換，讓祁勝指點可以，馬菡，你也得拿點好處。”
    祁勝眨眨眼。
    能掙錢？
    那還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