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祁勝將馬菡送來的《紅珠之術》通讀。
    麵板上，有顯化。
    【紅珠之術：未入門（1/800）】
    果然！
    難度不小！
    《死人經》作為修仙法，也隻需3000功就能入門。
    ‘紅珠之術’，僅為術。
    居然也要800功。
    有些離譜。
    “800功。”
    “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馬菡若肯下兩三年苦功，也能拿下。”
    那麽。
    馬菡願意下這個苦功嗎？
    祁勝以為，馬菡是願意的。
    但她為什麽沒有入門？
    幾種可能。
    “一是已經入門，但她故意不說，留作殺手鐧。”
    “二是已經入門，但奇珍沒有就位，紅珠未成，故而不提。”
    “這第三嘛。”
    祁勝通讀《紅珠之術》。
    發現——
    其雖為‘秘術’，但跟仙法關聯不多。
    反而跟武道、氣血、體魄，多有關聯。
    “我將第一、第二節氣圓滿。”
    “武道造詣，遠超常人。”
    “我修煉‘紅珠之術’，僅需800功。”
    “但馬菡未必。”
    也許她苦參十年，也不得其門。
    祁勝琢磨著。
    他看過《紅珠之術》，合上秘術。
    再翻看《死人經》——
    【死人經：未入門（66/3000）】
    第一個月跟第四個月。
    祁勝每晚琢磨《死人經》，始終沒能入門，但進度的確在漲。
    索性閑著也是閑著。
    自首次降神後。
    自麵板覺醒後。
    祁勝每晚都攻讀，都鑽研。
    進度緩慢增長。
    多少也算欣慰。
    “等我‘功’有富裕時，轉過頭，再來用功《死人經》，也能節省一些。”
    祁勝看看擺在跟前三卷秘籍——
    《死人經》。
    《紅丸之術》。
    《二十四節氣功》。
    “當前根本。”
    “還是武道。”
    ……
    接下來。
    練武。
    降神。
    祁勝兩點一線，往返於外門跟第十天門台之間。
    不斷積功。
    不斷進步。
    時不時也指點。
    柳蓉蓉、鞠英、馮清不算。
    祁勝第一個正兒八經的客戶是馬菡，第一桶金是‘紅珠之術’。
    她在祁勝這裏嚐到甜頭。
    後麵不知從哪裏又搞來四百兩二等丹砂，價值40功績，又請祁勝指點四次。
    精通！
    越來越近！
    受她影響。
    王潮順勢成為祁勝的第二個客戶。
    一樣的價——
    10功績。
    或100兩二等丹砂。
    或1粒小還丹。
    得祁勝指點一次。
    價錢不低。
    但真的超值。
    馬菡這麽覺得。
    王潮也這麽覺得。
    再然後。
    兩人在得到祁勝點頭之後，又分別給祁勝介紹了第三位、第四位客戶。
    技術改變世界！
    知識創造財富！
    祁勝不斷指點，財富逐漸積累。
    但他沒有本末倒置。
    相較於指點老牌雜役那點三瓜兩棗。
    還是降神得‘功’更關鍵。
    人間多妖魔，鬼怪橫行。
    不斷降神。
    祁勝見到太多奇異——
    女鬼、周婆、白骨小鬼。
    蒼鶴、雞妖、猴王神。
    鬆精、虎倀、白麵婦。
    ……
    太多太多。
    極為難纏。
    即便祁勝第一、第二節氣圓滿，也難對付。
    他唯一有效戰績，就是以陽升拳磨滅白骨小鬼一隻。
    此後。
    進進出出。
    來來去去。
    庸庸碌碌。
    降神十二次。
    一次沒死，也一次沒成。
    如此也好。
    掙了些功，日日長進。
    第二節氣圓滿時，祁勝每日練功，能增長8點功力。
    等到第三節氣進步。
    才僅精通時。
    每日就能增長9點功力。
    再到圓滿，更是飆升至每日12點功力。
    一升再升！
    祁勝練功的進度快，功力的提升更快。
    據他所知。
    普通的，第一節氣熟練後，須苦修一年，才能得一年功力。
    即一日1點。
    這是起步階段。
    而祁勝在起步階段，已然飆升12倍。
    快到飛起。
    功力猛進！
    每日看著功力進步，也是一種享受。
    祁勝沉浸。
    練功不輟。
    就這樣。
    一眨眼。
    二十多天過去。
    即將外派的前兩天。
    這日。
    祁勝周身仙光散去。
    他從人間歸來，重返天門台。
    神色驚喜。
    ……
    【坐標：天魔界】
    【介紹：天魔界孤勇鎮有一戶孫姓人家，家主之子孫興新娶的媳婦被妖怪附身，自稱是‘山娘娘’，喜歡塗脂抹粉，穿鮮豔的衣服，光天化日就抱著孫興幹傷風敗俗的事情。孫家苦不堪言，孫興擺下祭壇，誠心請神，幫助他的妻子驅走身上妖怪！】
    【難度：一境·★★】
    【評價：★★★★☆；你以‘陽升拳’破其妖術，以‘化骨綿掌’破其妖身，以‘雷神腿’創其妖魂，使其逃竄，至少休養一甲子才能再出。雖未斬殺，但已消災。】
    【獎勵：2048功】
    ……
    “第十五次降神！”
    “終於完成一次！”
    祁勝驚喜。
    再一看獎勵——
    2048功！
    這一下，更是歡喜無邊。
    而驚喜，還不止於此。
    ……
    二一降神峰。
    考功院。
    第十局。
    天門照壁，仙光閃爍。
    “有弟子首次完成降神任務。”
    “身份——”
    “外門，一院，外門弟子馮清名下雜役侍從，‘祁勝’。”
    “資料——”
    “六月初一，初次降神，死兩次，折壽六年……”（這麽虎？！）
    “七月初三至今日七月二十八期間，共降神13次，皆未折壽。”（他是真虎啊！）
    ……
    考功院中。
    迅速運轉。
    很快。
    第十局就有一位管事，帶上兩名雜役弟子，捧著錄名製服、錄功令牌，直奔外門一院。
    祁勝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用‘功’。
    這管事。
    就到了。
    “考功院管事？”
    馮清正在練拳，見著來人，一奇：“管事大人快請進。”
    忙將人迎進來。
    那管事名叫周方，他問道：“祁勝可在？”
    馮清一怔。
    腦子裏過了一下——
    考功院！
    不是刑院。
    應該不是壞事。
    他回道：“在的在的。”
    然後叫一嗓子：“祁兄，有人找。”
    很快。
    祁勝出來。
    一聽馮清說是考功院的管事到來。
    他一愣。
    馬上反應過來：“這麽快？”
    他雖然知道自己已經夠資格升級為錄名弟子。
    但沒想到，無需申請，這麽迅速。
    “咱們考功院辦事，效率杠杠的。”
    周方見狀大笑。
    他倒和善。
    命身後雜役打開一張畫像，驗明正身。
    而後。
    這周方才將錄名製服跟錄功令牌交給祁勝：“你之前14次降神的14點功績，以及此次完成降神的100功績，都在這錄功令牌中，隨時可以取用。”
    “？？？”
    一旁馮清傻眼。
    不是！
    這人說什麽呢？
    14次降神？
    完成降神？
    這這這！
    祁勝？
    啊？
    馮清反應過來：“祁兄，你隔三差五出去，是降神？”
    “閑著也是閑著。”
    祁勝笑笑。
    承認了。
    他沒理馮清，衝周方抱拳：“多謝管事。”
    錄功令牌。
    收錄功績。
    想得到它，有兩個渠道。
    一是晉升外門，比如馮清、鞠英，都有。
    二是完成降神，如祁勝，完成一次，賜下令牌。
    從此。
    可用‘功績’與同門進行交易。
    馮清懵逼。
    祁勝欣喜。
    周方道：“你能在短短五個月內，完成第一次降神，可見能耐不小。”
    他問祁勝：“有沒有興趣投在某位洞主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