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節氣功》。
    第五節氣，練的是爪功，主擒拿。
    第六節氣，練的是指法，主打穴。
    前六節氣。
    重在基礎。
    從拳掌。
    到腿功。
    到身法。
    再到最後的爪功、指法。
    基礎就算夯實。
    再往後。
    第七節氣，就開始進行更深層次的挖掘，開始練力。
    那又是一個嶄新層次。
    祁勝距離那一層次尚遠。
    他此刻，沉浸第五第六節氣中，不斷用功，不斷提升。
    清明時節，氣清景明。
    萬物吐故納新。
    既有掃墓祭祖的肅穆，也有踏青插柳的輕盈。
    《歲時百問》雲：“萬物生長此時，皆清潔而明淨。”
    此中意境，正對應了爪法兼具精準與狠辣，如清明掃塵般幹淨利落，一抓即中。
    亦暗合草木破土而出的抓地之力。
    爪功！
    擒拿！
    精通→大成→圓滿！
    祁勝頃刻完全通透，再無奧秘，完善無缺。
    他順勢。
    再往後。
    猛攻第六節氣——
    穀雨時節。
    春季最後一個節氣，降水豐沛。
    雨生百穀。
    滋養農作物生長，強調的細致入微的潤澤。
    對應的正是指功與打穴。
    精準！
    穿透力！
    細膩控製！
    恰如穀雨之雨。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
    ……
    【二十四節氣功——】
    【功力：1年（222）/0年（211）】
    【第一節氣：圓滿；大成技：陽升拳】
    【第二節氣：圓滿；大成技：化骨綿掌】
    【第三節氣：圓滿；大成技：雷神腿】
    【第四節氣：圓滿；大成技：陰陽步】
    【第五節氣：圓滿；大成技：青帝爪】
    【第六節氣：圓滿（679/960）；大成技：無定指】（+）
    ……
    至此。
    祁勝距離前六節氣完成，隻差281功。
    以及。
    一甲子功力！
    ……
    是夜。
    於言、遊芷、張瓏。
    鞠英、柳蓉蓉、馬菡。
    馮清、祁勝、王潮。
    九人聚在一處。
    鞠英第一個說話：“今日遇險，第一得虧於師姐法器厲害，先聲奪人。第二要感謝祁勝。”
    祁勝這會兒也了解到他趕回來之前發生的事情。
    今天下午。
    眾人要麽在休息，要麽在練功。
    突然有四人躥出。
    見麵就打。
    於言當機立斷。
    第一時間揮動‘趕山鞭’。
    鞭山移石。
    將四名歹人中一看就是最猛的那個給壓在山下，不得動彈。
    直接震懾。
    再放令箭，虛張聲勢。
    稍稍穩住局麵。
    這才能撐到祁勝歸來。
    其他人覺得慶幸。
    祁勝其實也驚出一身冷汗。
    他衝於言抱拳：“得虧於師姐出手果斷，若不然，必定難免傷亡。”
    就不說馮清、鞠英、柳蓉蓉這三個老鄉。
    哪怕是王潮、馬菡。
    甚至就算是遊芷、張瓏。
    這些都是祁勝在幽冥宗為數不多的朋友。
    無論哪個傷了哪個死了，都是憾事。
    萬幸。
    無人傷亡。
    祁勝真心感謝於言。
    於言笑道：“大家一起外派，本就該互相扶持，沒什麽好謝的。”
    她其實又何嚐不慶幸？
    她長袖善舞，在老一輩的外門弟子中混得開。
    打聽了不少情況。
    知道仙宗不仙，幽冥宗中敗類不少。
    更有人，專門趁著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外派做任務時，痛下殺手。
    “都知道新弟子中首批進入外門的，會得到不少資助。”
    “身家頗豐。”
    “於是就有人心生邪念。”
    “其實，宗門外，層巒疊嶂，如我們，一頭紮入群山之間，翻山越嶺，沒有官道甚至連山間小路都沒有，那些人想找到我們這些新入門的外門弟子，並不容易。”
    的確是這個道理。
    他們前七天就沒碰到劫道的。
    直到今天。
    算他們倒黴！
    好在距離小寒山僅剩下兩天路程，應該不會再出意外。
    ……
    眾人聊著。
    親近不少。
    大家是同一期進仙門的弟子。
    又是同一個外派任務。
    前麵同行七日。
    今天生死與共。
    那什麽‘吊橋效應’，在修仙界同樣適用。
    眾人親近。
    聊得盡興。
    於言忽然問祁勝：“祁兄是哪一年出生？”
    祁勝回憶一下：“寶義六年，二月。”
    寶義是大越十幾二十年前的一個年號。
    寶義六年。
    距今十八年。
    祁勝今年其實才僅18歲。
    於言道：“我是大魏文德四年，跟祁兄同年，不過月份小些，四月份出生。”
    “從門內論，達者為先。”
    “祁兄無論是修為還是實力都勝我太多，一聲‘師姐’實不敢當。”
    “從私下論，祁兄大我兩月，理應為兄。”
    於言又問馮清、鞠英跟柳蓉蓉的出生年月。
    最終。
    幾人排序——
    鞠英第一。
    祁勝第二。
    馮清第三。
    於言、遊芷第四。
    柳蓉蓉最末。
    六人便依年齡定下高低，也不再叫師兄師姐師弟師妹什麽的，當時就排了一姐二哥三哥四姐五妹小妹。
    稱呼一變。
    愈顯的親近。
    柳蓉蓉自來熟，張口就叫於言作‘四姐’，好奇她那‘趕山鞭’：“那寶貝，真厲害！”
    於言心高氣傲。
    瞧不上柳蓉蓉。
    此次把她算進來，純粹是給祁勝的麵子。
    不過。
    哪怕心裏不喜。
    她麵上的功夫卻無可指摘。
    一聽柳蓉蓉提起‘趕山鞭’。
    二話不說，就取出來。
    “這是我晉升外門時，一位雜役前輩贈我。”
    “以秘法煉化後，運使時，以功力輔以口訣催動，可鞭山移石。”
    “因我功力有限，目前隻能做到移石壘山，鎮壓等閑力士。”
    “且隻能催動一次。”
    於言倒是坦誠。
    但她特意強調‘雜役前輩’。
    顯然是在澄清之前那歹人對她們姐妹的惡意揣度。
    她將趕山鞭遞給柳蓉蓉：“小心，很沉。”
    一根硬鞭。
    能有多沉？
    柳蓉蓉沒在意。
    歡天喜地準備接過來。
    結果——
    轟！
    差點沒把她胳膊給壓斷。
    還好於言沒鬆手，及時握住。
    “娘耶！”
    “好沉！”
    柳蓉蓉甩甩胳膊，覺得這趕山鞭沒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
    根本拿不動。
    於言解釋道：“‘趕山鞭’分二十四節，有二十四道符文，每一道符文重達百斤，這一根硬鞭，足重兩千四百斤。”
    乖乖！
    鞠英也驚：“直接拿來打人，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受得起的。”
    於言聞言笑道：“我可舍不得拿它去跟刀劍兵器硬碰，這不是兵器，是法器，萬一碎了，我哭都沒處哭去。”
    鞠英一聽也笑：“是這個道理！換我我也舍不得！”
    說說笑笑。
    幾人相處愈發輕鬆。
    於言將趕山鞭收起，好奇問祁勝：“妹妹唐突，實在好奇，二哥將《二十四節氣功》到底練到什麽境界？”
    外派之前，以為是第一節氣精通。
    今日一戰，至少是四節精通。
    簡直一天一地。
    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於言想求個明白。
    祁勝也不隱瞞：“前四節的確精通。”
    果然。
    於言就知道猜對了。
    但還沒完。
    祁勝又道：“第五節氣熟練，第六節氣也起了頭。”
    “……”
    “……”
    “……”
    “……”
    “……”
    “……”
    眾人一聽，全都愣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