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煉成了？”
    “怎麽可能！”
    於言震驚。
    她站起身，來到遊芷跟前：“你確定那丹藥真是他親自煉成？”
    遊芷點頭：“不會有假。”
    她回憶那幾日祁勝煉丹的過程。
    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許多步驟繁複。
    看的她眼花繚亂。
    但祁勝就是可以分清一二三四五，絲毫不亂。
    “他！”
    “世上當真有如此天才？”
    於言失神。
    武道修行，一騎絕塵。
    祁勝原本就已經讓人望塵莫及。
    如今。
    又修習製丹之術。
    而且，一學就會，一煉就成。
    這又要比單純的武夫更難得。
    於言隻是想想，就覺高山仰止，難忘項背。
    遊芷卻平常心：“這世間，人與人，本來就不同。”
    例如那楚源。
    在他們這一期弟子中，第一個晉升第三節氣，三個月直升內門。
    三月三節。
    四月四節。
    五月五節。
    如今，入門半年，不知有沒有將第六節氣練成。
    這人！
    難道不是天才？
    難道不是她們無法追趕的人物？
    楚源是。
    祁勝也是。
    遊芷自知從來就不是天才，她的修行進度幾乎墊底，同期第一跟超越第一，對她而言，都是遠在天邊，沒有意義。
    唯有於言。
    她還想著比較，還想著追趕，有執念，才執著。
    於言思緒翻湧，她問遊芷：“祁勝煉的什麽丹？”
    什麽丹？
    遊芷一怔，她還真沒問。
    於言見狀，氣不打一處來：“跟著煉丹，居然連煉的什麽丹都不清楚？”
    朝夕相處。
    共同煉丹。
    遊芷隨便問問，祁勝還能不說？
    於言氣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她又問：“他沒說要給你一粒丹？”
    遊芷難堪：“我就是幫忙看顧火候，二哥悉心教我，反而更費神。”
    她是道童。
    是學徒。
    跟隨祁勝學藝。
    沒交錢也就罷了。
    怎麽好意思再去想別的？
    於言冷笑：“你若是早早依著我的吩咐去做，此次丹成，還能不給你？”
    她抬起玉手捏住遊芷的下巴，逼視她，追問道：“你覺得，他煉成丹藥，會不給張瓏？會不給馬菡？”
    “一定會給！”
    於言自問自答。
    其玉手向上，捏住遊芷臉蛋，掰過她的臉，不讓她的眼神躲避，讓她直視自己。
    而後。
    冷笑：“你的身子，很金貴嗎？”
    遊芷俏臉被捏的發紅，眼眶頓時就紅了：“二哥對我根本就沒別的意思，他一心煉丹，一心教我煉丹！我隻要踏踏實實跟隨他修習製丹之術，一定能學出名堂！”
    於言氣笑。
    她掐住遊芷的脖子，將她推至圓桌上，仰著上身，喘息艱難。
    “祁勝。”
    “貪花好色！”
    “他是色中餓鬼。”
    “他既喜歡張瓏那樣的騷浪賤貨，也喜歡馬菡那樣的無趣蠢婦。”
    “既喜歡柳蓉蓉那樣的無知少女，又喜歡鞠英那樣的英姿颯爽。”
    “他不挑的。”
    “他全都要。”
    “這樣的一個人，會對你沒想法？”
    於言嗤笑。
    她俯身，迫近遊芷：“但他那人，有一樁好，對於跟他睡過的女人，他很上心，不吝指點。”
    所以。
    張瓏一夜晉升。
    馬菡飛速長進。
    於言手上逐漸用力，直到遊芷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才鬆開手。
    “咳咳！”
    遊芷猛咳。
    一臉懼怕。
    於言道：“聽姐姐的話，趁著祁勝的丹室裏隻有你一個人，去拿下他。你主動送上門、爬上床，以他的性子，不會拒絕。那時，無論是武道還是煉丹，他都會盡心盡力教你。”
    她用兩手捧著遊芷的臉，語氣溫和：“我不會害你，我都是為你好。”
    於言問她：“你聽不聽話？”
    遊芷眼神掙紮。
    不知過去多久。
    她閉上眼：“我做就是！”
    話音落。
    淚滑落。
    於言替她抹去淚水，終於笑了：“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
    “真煉成了？”
    張瓏來到祁勝洞府，也震驚。
    不止於言沒有預料。
    張瓏也想不到。
    祁勝說煉丹就煉丹。
    隨隨便便。
    這就成了？
    ‘什麽時候煉丹這麽容易？’
    張瓏不敢置信。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忙向祁勝道喜：“恭喜二爺！”
    深入淺出。
    相處一月。
    她多少也知道祁勝的脾性，知道他不會在這方麵胡說八道。
    那麽。
    就是真的練成丹藥。
    而祁勝成了丹師，她作為寵妾、性奴。
    多多少少，也該水漲船高，有些好處？！
    一念及此。
    張瓏驚喜。
    “哈哈！”
    祁勝煉丹有成，他也歡喜。
    這才給遊芷放假，再讓她叫來張瓏。
    他拍拍身側。
    張瓏嬌笑，扭著大腚貼著祁勝坐在他身旁。
    “今日有喜，當賀。”
    祁勝煉丹七日，當時不覺，但事後回想，的確枯燥苦悶。
    修行！
    修仙！
    不該是這樣。
    於是叫來張瓏，頓時活色生香。
    他張開手臂，攬著美婦入懷，心情大好，衝張瓏道：“桌上合子，打開看看。”
    張瓏打開一看，隻見裏頭，黑紙包裹，一共五份。
    她猜到這是什麽。
    再算算數量，一時驚喜。
    “這丹藥，也有奴家的份？”
    張瓏看向祁勝。
    祁勝笑道：“布置這丹室，你也有功勞，又是枕邊人，豈能沒有？”
    他挑挑眉：“此丹名曰‘黃芽丹’，又叫做‘一轉金砂黃芽初丹’，武道修士服用一粒，不足一甲子功力的，都能增長兩年功力。”
    黃芽丹的功效跟小還丹類似。
    但它更強，更全麵。
    【小還丹——】
    【增長極限：三月功力】
    【增長上限：30年功力之前】
    【回複功力極限：2.5年】
    【回複功力上限：第七、第八節氣】
    【價值：10點功績】
    而此丹——
    【黃芽丹——】
    【增長極限：兩年功力】
    【增長上限：60年功力之前】
    【回複功力極限：20年】
    【回複功力上限：第九、第十節氣】
    【價值：？？】
    ……
    “這太珍貴！”
    張瓏展開黑匱紙，看到裏頭包裹的一粒泛著金色斑點的丹藥，驚喜不已。
    區區小還丹，價值10點功績。
    而這個比小還丹更珍貴何止十倍的‘黃芽丹’，到底價值多少？
    她窮搜記憶，想到幾種與之藥效相近的丹藥：“大約在160點左右。”
    價值16粒小還丹！
    珍不珍貴？
    當然珍貴！
    張瓏歡喜。
    不過不著急服丹用藥。
    第一時間。
    投桃報李。
    “二爺煉丹定是辛苦。”
    “讓奴家來伺候你。”
    霎時間。
    祁勝洞府，丹室之外偏室之中，妙不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