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四九【第2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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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岩向祁勝抱拳:“此次多虧祁勝小兄弟才能退走荀械老匹夫,花某代明虛派上下先行謝過。”
祁勝忙道:“不敢當不敢當。”
花岩卻知自家情況,在自身的‘吐焰之術’與至寶‘火鴉壺’都沒能製住荀械的情況下,今日騷亂想要平息,唯有使出更多底牌。
但底牌隻有尚未用出、隱而不發才叫‘底牌’,一旦用出來被外人知曉早晚都能找到破解之法。
他的‘吐焰之術’夠強了吧?
‘火鴉壺’更是至寶。
但正因為常常展現,這一回就被荀械不知從何處尋來一柄拂塵給破的幹幹淨淨,克製到死。
是以能不露就不露。
祁勝的出手正好解了花岩騎虎難下的兩難。
因此他真心實意要感謝祁勝:“必須要謝!”
他看向祁勝:“寶藥、珍寶、法器、法術,小兄弟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來,我明虛派一定盡力滿足。”
吳霜聽了忙去看祁勝,似乎下一刻就會從祁勝口中蹦出‘火鴉壺’三個字。
以她對祁勝的了解,打蛇隨棍上,他必定不會放過一個這麽好的機會。
她確實是了解祁勝的。
但還是有所疏漏。
這邊。
祁勝見花岩真誠,他被感染,也不虛偽:“不瞞花掌門,晚輩的確缺一些寶藥,此外,若貴派有什麽能夠外傳亦或是難度極大的法術,晚輩都感興趣。”
“……”
王群眼皮一跳。
這孽障是真敢開這個口!
吳霜同樣驚疑,居然不是‘火鴉壺’?
是了!
她反應過來:‘這潑猴尋求‘火鴉壺’是為滅火,方才得了拂塵已經有了。’
這會兒也徹底清楚祁勝剛才為何要突然出手,分明就是覬覦那荀械的法器。
吳霜啞笑。
花岩也一愣,沒想到還真有人跟他一樣虎,他大笑:“寶藥、法術,有有有,都有!”
……
“虎跳澗坊市中搜集一部分。”
“如今明虛派得來一部分。”
是夜。
房中。
祁勝取出明虛派給他的謝禮,不少藥材、老藥、寶藥擺滿桌麵,又將他在虎跳澗得來的藥材取出來湊一起。
如此——
“煉製‘二轉混元神樸丹’所需的藥材,湊足了三份。”
“煉製‘二轉玄珠降霜丹’的藥材隻湊了一份。”
但也不少了。
以祁勝的圓滿造詣,一份藥一爐混煉至少能煉出12粒丹,足夠支撐他日後修行一段時間,特別是即將就能用上的‘混元丹’。
“果然還是得走出來!”
祁勝欣喜又感慨。
若是一味待在摩雲天,他從哪搜集這些寶藥,不知猴年馬月。
還有修煉‘天罡’的珍寶,趁早歇吧。
還有諸般地煞法器,更是求告無門。
唯有出來走走才能這麽快搜集。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書中的黃金屋虛幻,但路上的奇遇卻真。”
不止寶藥。
不止奇珍。
不止法器。
祁勝在路途中收獲的還有法術——
【趕山:未入門(18950)】
……
“接近兩萬的入門難度,確確實實難上天!”
祁勝拿著一冊道書反複看,愈發覺得那花岩是個妙人。
他說想要寶藥,花岩二話不說就放開庫存任由祁勝去挑。
他說想要高難度的法術,呐,這‘趕山之術’的入門難度直接奔著兩萬去了,絕對是祁勝平生僅見的最高難度。
在此之前——
《死人經》作為仙道功法,入門難度也才3000.
仇煙的《照鬼現形之術》說是極難極難,入門難度也才2899.
祁勝尚未接觸煉丹之前,《黃芽丹》的入門難度已經極高,卻也隻有9000而已。
而這‘趕山’一下子給幹到兩萬,其難度可想而知。
“怪不得花岩說,此術收在明虛派中百餘年,至今無人習得。”
祁勝翻看法術總綱,陰陽五行、九宮八卦、日月山河、星辰風雨,這總綱裏頭雲裏霧裏不知說的什麽,總之祁勝一句都沒看懂,再往後看也是天書,亂糟糟不明就裏。
太神道。
太玄乎。
“學不來。”
“真學不來。”
祁勝將道書收起不敢多看,以免把自己給看笨了。
夜半子時。
原本正是打坐練氣的大好時辰,但祁勝今夜並未練氣,他取出今日剛剛到手的‘麈拂’開始煉化。
鹿大者曰麈,群鹿隨之,視麈尾所轉而往,古之談者揮焉。
又一說,稱麈為四不像,難以考證。
而祁勝的這柄‘麈拂’便是以此獸尾毛煉成,賦予神異,揮灑時能覆滅火焰。
任是花岩的‘吐焰之術’。
還是明虛派至寶‘火鴉壺’。
倚此‘麈拂’都能掃滅。
祁勝在人間僵持一年的‘火焰山’,缺的正是‘麈拂’這樣的寶物。
有了此寶,自然不想‘火鴉壺’。
但在下凡覆滅火焰山、完成任務之前,還須將其煉化。
“陰陽感合,而生五行也,天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地四生金,天五生土,此五行生數也。五行運化,機緘不已,四時行而百物生焉。”
祁勝運起‘七返之術’,法力直衝‘麈拂’。
不多時便已洞悉內部禁製層數——
“竟有49層之多!”
祁勝大驚喜。
49層地煞法器,大致可以對標49層圓滿秘術,數遍祁勝全身上下也無一個。
這是寶貝。
這是至寶!
這是可以像‘火鴉壺’一樣作為鎮壓門派氣運的至寶法器。
“也不知那荀械是從何處得來,妙哉妙哉。”
祁勝喜不勝收。
又能抨擊十足惡人,又能得來厲害法器,更重要的是這法器還能有助於他完成下凡任務獲取大量的‘功’,這就更加美妙。
祁勝欣喜。
不過,‘麈拂’雖好禁製雖多,煉化卻也費勁。
“精通級‘七返之術’煉化10層‘萬蟲法袍’尚且需要一二月光景,如今‘麈拂’足有49層,少說也要一年半載。”
這是苦功夫。
但是與‘麈拂’的能耐相比,區區一年半載又不算什麽。
再者說了。
“這期間我還能持續降神不斷得功,再不斷用功‘七返之術’。”
待到‘七返之術’大成,這個時間還能再縮短。
不急不急。
祁勝沉浸,專心煉化。
……
時間飛逝。
一轉眼。
已是荀械打上門的第三天。
這一早,在明虛派休整足足三日的一行人神完氣足,終於完全恢複、橫掃疲憊。
王群、吳霜、靜音師太代眾人辭別花岩、張鬆,再度啟程。
但這一次隊伍又壯大。
原本祁勝等玉井洞一行十三人,後又有‘掩月八靜’等八人,現今又加上明虛派的四人,人數壯大至25人之巨。
一行人浩浩蕩蕩,聲勢著實不小。
祁勝扭頭四顧,之前王群、吳霜、靜音、靜玄四人各乘坐騎走在最前,往後是掩月八靜中的餘下六位,以及玉井洞的蔣殊、胡衝、駱勞、王靈等人。
蔣殊等人的坐騎都是從虎跳澗坊市中添置,沒花錢,都是作為地主的丹陽門贈送。
掩月八靜原本都沒坐騎,這回途經明虛派暫居太平山,一個個也被贈了坐騎,總算擺脫徒步的尷尬。
甚至就連隨行的楊玉、楊環等幾位武師,這次也得了坐騎,鳥槍換炮。
明虛派確實大方。
甚至在王群、吳霜、靜音師太等人的請求下,還派出了門中年輕一輩當中最傑出的四位弟子一同隨行,即‘明虛四秀’。
此舉既表明明虛派的態度,同時,‘明虛四秀’雖是年輕一輩,但一個個實力可不比蔣殊、胡衝來的弱,至少都是仇煙那一檔次,堪比大有山真傳。
如此人物堪為強援。
這下沿途再沒宵小膽敢來犯。
“有四位道友同行,可省了不少事端。”
胡衝驅策白毛犼與四秀並行,笑著搭話。
這四秀——
喬雨、張溪、李英、沈默。
兩男兩女。
除了喬雨隻是花岩的得意弟子之外,餘下三人各都是明虛四傑中另外三位的子女。
四人性格各不相同,有的謙遜,有的孤高,有的熱情,有的冷漠。
孤高的是喬雨。
謙遜的是李英。
李英嫣然一笑:“道友莫要抬舉,道上妖魔多,我等昔日在外行走也時有遭遇,這幾日卻不見,想是畏懼玉井洞與掩月庵的威名,我等可不敢居功。”
那張溪熱情,他看向前方神情激動:“早聽過玉井洞王、吳二位前輩的風采,掩月庵靜音師太的大名亦是如雷貫耳,萬萬沒想到此番居然得以同行。”
王群、吳霜、靜音師太。
三人都是蠻疆西境成名已久的人物,多少也算是名宿級別,跟張溪父親張鬆的名望差不多。
如此人物一向是張溪所欽佩的,他對蠻疆的每一位名宿都很好奇。
“每一位都是傳奇,都有故事。”
張溪熱情,湊在胡衝身邊:“從幽冥宗到我明虛派計有六千多裏路途,山高水長,這一路走來必定有許多精彩,胡兄快與我說說。”
他說著,又往祁勝邊上湊了湊:“傳言說是玉井洞一名弟子殺了‘黑岩三怪’與‘柳夜白’,我原是不相信的,猜是二位前輩有意替弟子揚名,直到前日看到祁兄大發神威,才知傳言不虛。”
他驚歎:“我爹險被老匹夫打死,祁兄卻能奪走那荀械法器、打的他落荒而逃,這把我爹都比下去。”
你爹該把你打死的!
胡衝自以為自己已經算是話多的,但這個張溪卻更勝一籌,實在讓他招架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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