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出事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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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兩杆旗,這詭異又震撼的組合像是裹挾著千鈞之力,重重踏響在團部走廊。
    每一步落下,都仿若要將這走廊的地麵踏穿,沉悶的腳步聲似戰鼓擂動,引得所到之處所有人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紛紛投來。
    值星官原本正安然處理著事務,冷不丁被這異常動靜驚到,整個人像被彈起一般,猛地從屋裏衝了出來。
    他滿臉寫滿了驚愕,雙眼圓睜,仿佛要將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刻進眼底,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衝高誠吼道:“七連長,你這到底是要幹什麽?”
    那聲音裏帶著幾分慌亂與質問,在空曠的走廊上回蕩。
    高誠卻仿若一尊冷麵戰神,對值星官的呼喊置若罔聞。
    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那是一種不容忤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然。
    他的腳步沒有絲毫遲疑,每一步都踏得堅定有力,就像奔赴戰場一般,“砰”的一聲,用盡全力推開了團報編輯室的房門,那扇門被撞得狠狠搖晃,發出劇烈的聲響。
    張幹事和李夢正全神貫注地忙碌著,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動靜和闖入者嚇得渾身一顫。
    他們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凝固,一時間呆愣在原地,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這般前所未有的陣仗,讓他們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在當場。
    “有,有什麽事嗎?”張幹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可他的聲音早已沒了往日的沉穩,不自覺地帶著一絲顫抖。
    他強裝鎮定,目光慌亂地在高誠身上來回打量,試圖從高誠冷峻的臉上找到一絲答案。
    高誠神色如霜,冷峻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不慌不忙,卻又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先是伸手一把抓起桌上的團報,“啪”地一聲,重重拍在桌上,那報紙被拍得簌簌作響。
    緊接著,他“唰”地一下敬了個標準到極致的軍禮,動作剛勁有力,充滿力量感,仿佛要用這個軍禮訴說鋼七連的榮耀與堅守。
    隨後,他猛地從伍六一手裏接過那杆“浴血先鋒鋼七連”的旗幟,穩穩卻又帶著幾分憤怒地放在桌上,像是在擺放一件無比珍貴又不容褻瀆的聖物。
    做完這一切,他咬著牙,一字一句,每個字都仿若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滿腔的質問與怒火:“張幹事,您這報上寫著大功六連打的孟良崮首戰?”
    張幹事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下意識地微微點頭,算是承認。
    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卻似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高誠眼眶瞬間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他的語氣中滿是悲憤,那聲音裏蘊含的痛苦與不甘,讓在場的人都能真切感受到他內心的波瀾:“那一仗,鋼七連犧牲了五十七個兄弟!五十七條鮮活的生命啊,就那樣沒了,才換回這杆旗,旗上明明白白寫著這七個字!”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後幾乎是嘶吼出來,那吼聲裏滿是對犧牲戰友的緬懷和對真相被歪曲的憤怒。
    張幹事一時語塞,他心裏明白“浴血先鋒”按常理確實該是給首戰連隊的,可此時他卻無言以對,他要的就是噱頭。
    要的就是這份可以登上團報的噱頭,這份榮譽可以讓他將黑白篡改。
    不過隻是一個名聲而已,一個即將解散連隊的榮譽,他不懼。
    他就是欺負這個殘缺的連隊,團報的幹事是不可能因為基層連部有所畏懼的。
    “就算你們打的首戰好了?”張幹事心裏已然明白高誠的來意,可他卻不想麵對,語氣中帶著一絲敷衍和推諉,試圖就這樣蒙混過去。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一把火,徹底點燃了高誠積壓已久的怒火。
    那怒火“噌”地一下躥了起來,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憤怒的小蛇。
    他向前跨出一步,雙手緊緊握拳,大聲吼道:“就算?好了?你說得倒輕巧!你知道這對鋼七連意味著什麽嗎?”
    那吼聲震得屋內的空氣都跟著顫抖。
    張幹事被高誠這氣勢嚇得臉色慘白,眼神閃躲,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心裏害怕,卻又不想服軟,強辯道:“你要我怎麽辦?報紙都已經發出去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打算耍賴到底的決絕。
    高誠的憤怒突然變成了平靜,這股平靜攜帶著一股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身後伍六一跟甘小寧讓開了位置。
    封於修從最後麵慢慢的擠了進來。
    他的目光跟驚慌失措的張幹事對視了。
    這一眼讓張幹事眼神閃過一絲憤怒,他內心已經徹底決定了,必然要給七連的這些潰兵一點教訓!
    他被扔到了水渠一晚上的慘狀,必須要在眼前這些人身上發泄回來。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兩個人的火也越來越大。
    一個是即將狂躁的憤怒,一個是聽不得對方輕描淡寫的口氣。
    “我要求您在這期團報上公開道歉!”
    李夢脫口而出道:“搞笑了,你沒事吧?”
    那語氣尖酸得能把人骨頭給腐蝕了,就像一把淬滿劇毒的利刃,直直劃向高誠他們,刺得周圍空氣都瞬間結了一層冰。
    這話一出口,封於修隻是微微一笑,可高誠和伍六一,好家夥,那瞬間就跟被點燃的烈性炸藥桶似的,渾身的火苗“噌”地一下就躥了起來。
    兩人的目光仿若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裹挾著騰騰的怒火,“唰”地就射向李夢,那眼神裏的憤怒簡直能把人給生吞活剝了,威懾力十足,李夢被這目光一盯,嚇得渾身一哆嗦,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捅了個天大的馬蜂窩。
    “您也可以不道歉。”
    高誠忍著胸腔裏那快要爆棚的怒火,牙關緊咬,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裹挾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勢,“我這裏有兩個兵,想比什麽,擒拿格鬥、登山越野、徒手攀緣,哪怕是機槍對著突突,我們這一律奉陪!”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亢,那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勁,就差沒寫在臉上了,“您要覺得玩粗的有失身份,咱們團局域網上文著辯,陸海空三軍、裝甲步兵戰術,隻要不是風花雪月的娘娘腔,我陪著你辯到底!”
    他雙眼瞪得滾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死死地盯著張幹事,那眼神仿佛在說,今天要是不把這事兒掰扯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高誠就跟他們沒完!
    張幹事哪裏經受過這種陣仗和威脅,整個人瞬間就炸毛了,臉漲得通紅,跟熟透了的番茄似的,又像一隻被徹底激怒的鬥雞,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嚷嚷道:“你這不是借題發揮嗎?你們連解散又不是我的主意,找管事的吵吵去!”
    他一邊扯著嗓子喊,一邊瘋狂地揮舞著手臂,那架勢就像要把眼前的空氣都給撕碎了,試圖用這種誇張的動作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慌亂和理虧。
    高誠卻像一座巍峨聳立、堅不可摧的山峰,紋絲不動,寸步不讓。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身上的氣勢瞬間暴漲,仿若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氣勢洶洶地說道:“第一,七連還沒散!”
    他的聲音洪亮又堅定,如同洪鍾般在空氣中不斷回蕩,震得人耳朵都嗡嗡響,“第二,散了番號也在,那叫改編不叫解散!”
    他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種對連隊榮譽視若生命的執著堅守,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第三,這事跟七連散不散沒關係!”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砸在張幹事的心上,砸得張幹事心裏直發慌。
    張幹事被高誠這一連串疾風驟雨般的反擊打得暈頭轉向,完全措手不及。
    他躲避著高誠那如炬的目光,眼神慌亂得像一隻無頭蒼蠅,東張西望,整個人就像一隻驚弓之鳥,驚恐又急切地尋找著救援。
    終於,他瞅見了黃參謀,就跟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扯著嗓子喊道:“黃參謀,你說他們這是不是借題發揮?”
    那聲音裏帶著一絲強行的鎮定,滿滿的都是求助的意味,就差沒給黃參謀跪下了。
    黃參謀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說道:“我瞧是你太不懂野戰連隊的那本經。”
    這話就像一盆兜頭澆下的冷水,把張幹事心裏那點僥幸的小火苗給徹底澆滅了,澆得他心裏哇涼哇涼的。
    李夢一看這情況,知道再這麽僵持下去,場麵隻會越來越難看,沒法收拾,隻好硬著頭皮,滿臉不情願地說:“行了行了,你們回吧,我們會商量的。”
    李夢說說也就罷了,可他接下來的舉動,簡直就是在高誠他們的怒火上澆了一桶油,徹底把他們給點燃了。
    他竟然腦袋一熱,伸手就去推高誠,那隻不長眼的手剛觸碰到高誠的肩膀,伍六一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嗖”地一下迅速出手。
    伍六一的手隻是輕輕一晃,速度快得讓人眼睛都跟不上,李夢就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把鐵鑄的大鉗子死死夾住,疼得他“嗷”的一聲慘叫出來,那聲音簡直能衝破屋頂。
    整個人不受控製地佝僂了下來,臉上的五官因為劇痛緊緊扭曲在一起,活像個被揉皺的紙團。
    張幹事一看這場景,頓時急得眼睛都紅了,跟一頭發狂的公牛似的,跳著腳,扯著嗓子大聲嗬斥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動手嗎?”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緊張而變得尖銳刺耳,都快破音了。
    高誠垂下眼,冷冷地瞥了一眼疼得直叫喚的李夢,聲音低沉卻充滿了讓人膽寒的力量:“七連從來不愛磨嘴皮子。”
    那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對李夢這種文弱書生的不屑,和對七連作風刻進骨子裏的驕傲,仿佛在說,七連的人,要麽用實力說話,要麽就用拳頭解決問題。
    張幹事終於徹底意識到,眼前的這幾個人根本不吃他那套團機關的威嚴,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嘴唇也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起來,整個人都嚇得有點站不穩了。
    高誠雖然沒有進一步動手的意思,但他被這一連串的挑釁和無理給徹底激怒了,整個人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渾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氣息。
    他手上慌亂地亂抓了個東西,像是要自衛的樣子,抓起的竟是一塊印章石。
    他緊緊握著那塊印章石,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那石頭在他手中,仿佛下一秒就會化作他捍衛七連榮譽的致命武器。
    此刻,空氣中彌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息,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一場天翻地覆的激烈衝突,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等著這場暴風雨的徹底爆發。
    “連長……”
    封於修的聲音在高誠身後響起。
    “什麽?”高誠剛剛回頭。
    一道身影從他的身後竄了出去。
    下一秒,封於修抬起右腳對著張幹事踹了過去。
    這一腳壓縮的大筋爆發彈開。
    ——
    “團長,出大事了!”
    團部辦公室內,白幹事聲音帶著顫音敲響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