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驚動營長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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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你帶來了多少錢?”封於修突然停下腳步問道。
    許百順被剛剛封於修的目光嚇得有些心跳,後知後覺急忙從西裝裏麵撕開一麵被針線縫著的紅色衣兜。
    用力撕開後掏出一迭的百元綠。
    “不多三千多塊錢。龜兒子你想要做啥子?你欠人錢了?趕緊給人家還給,我們以前窮也沒有欠錢。”
    許百順沒有絲毫的猶豫,這比巨款對於他來說也是肉疼的,但他們老許家是
    在這個年代萬元戶都是土豪了,三千也是很大的一筆錢了。
    上次寄錢回去,跟高誠借了錢,他不想欠任何人的恩情,以後還起來會很麻煩。
    “還錢,然後我跟你回去。”封於修語氣很平靜。
    許百順沒有讀過書,隻會咋咋呼呼,他以為嗓門大就可以有道理,能夠讓村裏的人高看他一手。
    也就是他的這個性格跟脾氣,讓他在那群生意人中遭了殃。
    可現在,他分明看見自己這個從小懦弱的龜兒子,從不大喊大叫,說話都是這麽的平靜,都有股讓他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們不先去看看你領導嗎?龜兒子,你差點讓老子嚇住了。”
    許百順順著手一巴掌拍過去,被依舊被封於修躲閃。
    封於修裝好錢扭頭走向了團部。
    “哎哎哎,走錯了。”許百順站在原地喊道。
    “哪裏沒人,領導在團部。”封於修頭也不回的走向團部方向。
    “誰說的沒人,我都看見人了,龜兒子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許百順可不聽,他的執拗發作起來誰都攔不住。
    剛剛走到七連宿舍下。
    整齊的掌聲轟然而響,許百順嚇得渾身一顫,絲毫不敢在動彈一步了。
    但凡還在這個團的原鋼七連的士兵,全都在過道兩側站著,他們一個個軍裝筆挺,好像已經站了多久了。
    已經空寂了幾個月的鋼七連宿舍,頓然又聚起了至少兩個班的人,七連的部分靈魂似乎也回來了不少。
    沉積了許久的七連宿舍出現了人聲,似乎耳畔開始響起鋼七連曾經的熱鬧跟呐喊聲。
    毫無疑問,這是伍六一提前安排的。
    伍六一猛喊一聲口令:“立正!稍息!敬禮!”
    眾人齊刷刷地給了許百順一個軍禮。
    “熱烈歡迎許三多的父親來我連參觀指導!”眾人吼道。
    許百順充滿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幾十號人,嘴裏說:“啥叫許三多的父親呀?老子還跟著兒子走了不成?這個稱呼可不行啊。”
    伍六一馬上糾正道:“熱烈歡迎許老伯來我連探親!”
    許百順得意揚揚地點頭:“不是探親,是來接人。你們領導呢?”
    伍六一:“報告許伯伯,這就是我們領導。不過我們這不叫領導,叫首長。”
    伍六一指的是封於修,並且板正的對著敬了一個禮。
    封於修愣了愣,這好像是伍六一第一次這麽的虛偽,內心不覺得有些複雜。
    “嗯,首長好聽。”許百順轉頭看看兒子,生平第一次有些讚賞之色,彎曲的脊梁骨也慢慢的挺直了起來,“你管這麽多人?”
    伍六一笑著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許百順的胳膊輕聲細語:“對啊,士官就管這麽多人!”
    “來來來,老伯看看,這是我們的連旗,您看見這連旗了嗎?這可是從1948年傳承下來的啊,可有曆史了。”
    伍六一看了一眼封於修,拉著許百順就開始介紹。
    必須讓老爺子覺得在部隊,他的兒子才會有更大的發展。
    比他設定的退伍後的生活都要豐富能夠讓他能抬起頭。
    “班長,愣著幹什麽,你怎麽了?”白鐵軍急忙忙跟了上去,扭頭發現封於修臉色如常的站在原地,這讓他感覺到了心裏的不安。
    封於修麵無表情。
    “沒事的班長,老爺子還是很好說話的,你放心,有我們在!”
    白鐵軍寬慰的露出大白牙扭頭衝了進去。
    ——
    幾十號兵前前後後地簇擁著,這對許百順來說,大概是一輩子都沒有過的事。
    他得意得不知如何是好,整個人都傲嬌的仰起頭,著實當了一把首長的癮。
    馬小帥拿著一個傻瓜相機,一邊走,一邊替老頭子照相:“老伯,回頭,笑一笑。”
    他不惜膠卷地照著,這是從他們連隊的幹事手中借來的,聽說值老鼻子錢了。
    一輛步戰車在空地上轉彎倒退,雖場地不大可也威風凜凜。
    這是伍六一冒著犯錯誤的危險從車庫開出來的,他從來沒有犯過連隊規則的任何錯誤,這或許是正直的心第一次犯錯。
    許百順戴著伍六一的帽子,披著甘小寧的衣服,山大王似的冒在炮塔上扶著機槍。
    “噠噠噠!”
    對著前方的場地喊著,“突刺刺突刺刺,突擊隊準備上啊!”
    威風凜凜地跟著步戰車,前進著、旋轉著。
    “老爺子,看這邊。”馬小帥拿著照相機前後地張羅著。
    車下的兵們便都默契之極地鼓掌著,大聲地稱讚著。
    “許老伯真威風啊!天生的裝甲兵!”
    “您坐過摩天輪,差點坐了空中客車,可這坐過步戰車的人還真不多呀!”
    “您這可是小型的閱兵啊,可不得了啊。就連我們連長都沒有享受這等待遇啊。”
    許百順說:“對對,我坐過摩天輪,也坐過步戰車,還摸過重機槍,回家我跟他們說去!”
    “這可都是托您老三的福啊!”伍六一說。
    他們勢必要將許百順的虛榮心吹鼓的膨脹。
    “您看啊,這都是您兒子的身份地位啊,這要是退伍回去了,怎麽能享受這個。多好啊。”
    白鐵軍自來熟的湊上去笑著誇讚道。
    許百順撫摸著大鐵皮殼子,頓覺得內心美滋滋的。
    許百順翻下來,抱著上麵的重機槍噠噠噠的對著麵前的空氣作開槍姿勢。
    “不許動,舉起手來!!”
    他的槍口對準了遠處站著麵無表情的封於修。
    “哎哎哎,老爺子,可不能把槍口對準人啊。”伍六一冷汗都冒出來了,一把按下槍口。
    許百順皺著眉頭不樂意了,把機槍遞給白鐵軍,“哎,我也是民兵知道的,這不是沒子彈嘛,跟我家龜兒子玩一下。”
    白鐵軍低著頭輕聲解釋,“在部隊可不興投降這個姿勢啊,老爺子沒事的,等以後我脫了軍裝,我們玩這個。”
    許百順瞪了一眼,“啥啥啥?你說啥?真把我當沒見過世麵的了。”
    “這大家夥跟拖拉機那個好開?我能開嗎?”許百順好不容易來一趟,就是想要過足了癮。
    “老爺子,您可不能開,不過您兒子能開啊,這上麵的機槍啊,行徑點射,許三多可都是頂尖的。”伍六一笑嗬嗬的誇讚道。
    許百順一臉的不相信,指著封於修,“就他?得了吧,龜兒子坐車都暈車的人,不要說拖拉機了,就是自行車都不會騎的人,這大家夥他會開?”
    “會!”伍六一斬釘截鐵的保證,“會,他可是會開的,什麽裝甲車,坦克,軍車,大卡車……”
    看著許百順慢慢瞪大眼睛的聆聽。
    伍六一咬了咬牙,“您兒子飛機都會開呢,就那嗚嗚的飛機,什麽戰鬥機都能開!”
    安靜!
    原本都咋咋呼呼的眾人目瞪口呆了起來,一瞬間陷入了安靜跟呆滯。
    就連心裏有事的封於修都看了過去。
    伍六一似乎看不見這些眼神,笑嗬嗬道:“不過飛機都出差了,等回來讓他開!”
    許百順震撼不已,聲音也沒有之前的大了,小聲問道:“真會開?”
    “會開會開!首長,別站著了,來,給伯父露一手。”伍六一使勁的揮手。
    封於修依舊紋絲不動。
    “伯父您先等等啊。”
    伍六一笑著點了點頭,快步走上前,站在跟封於修一米的距離,低著頭壓低聲音,“你想什麽呢?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魂不守舍。”
    封於修抬起頭看向伍六一焦急關切的眼神,看著遠處白鐵軍他們圍在許百順身邊打哈哈的模樣。
    內心竟然生出了一絲的不忍心。
    但還是開了口,不開口就不是他的性格,他要麽站著死,也絕對不會憋屈的生。
    更不會因為這種糟心的事,讓自己整夜的睡不著。
    “我要退伍。”封於修輕聲開口。
    伍六一愣了愣,他後退了幾步,扭頭看向了周圍的訓練場。
    更是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歪著頭一把將封於修拉扯到了更遠處。
    “你是不是瘋了?你打算幹什麽?就因為老爺子這一趟來?你剛剛一等功,在部隊可是實打實的被重點照顧了,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說出這句話來。”
    “我喝酒了,你又沒有喝酒,你犯什麽渾?許三多,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伍六一眼睛生出焦急的血絲,雙手死死的抓著封於修的肩膀搖晃。
    “你看著我的眼睛!!”
    伍六一從來沒這麽焦急過。
    之前他整夜睡不著是為了史今。
    現在史今跟高誠混的風生水起,他倒是不擔心了。
    部隊戰友情的情分是不可思議的羈絆。
    這份戰友情現在跟封於修羈絆上了。
    不是在部隊出現的,而是他把封於修從陸軍學院接過來,這一路上的羈絆。
    這是生死之間的糾葛,這種糾葛衝擊的伍六一全身發抖,他內心竟然生出了上戰場的生死戰友情出來。
    “許三多,到底為什麽?”伍六一非要找出來一個正當的理由出來。
    封於修看著遠處把白鐵軍帽子搶奪戴在自己頭上的許百順。
    “老爺子被人打了,我二哥被人把腿打骨折了。”
    伍六一愣了愣,“你怎麽知道的?老爺子是專門給你說的?”
    封於修平靜的看著伍六一,目光中的情緒讓伍六一都有些側目。
    這一瞬間,伍六一開始全身發麻,皮膚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他是見識過封於修對於那些歹徒的手段的。
    正如之前的一個老連長說的,幸好封於修是在部隊裏麵,這要是放出去,天塌了。
    或者他鐵定出大問題的。
    “那……那也不至於退伍啊,再說了,你現在是當兵的,有些事跟團長說啊,團長給當地公安協調一下,比你去要好得多啊,人不是沒事嗎?”
    伍六一越說越激動,一把按住封於修,生怕鬆開就跑了,“你可千萬別回去!”
    封於修的目光依舊平靜。
    可越是這種平靜的目光就讓伍六一越發的害怕。
    他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甚至都不敢想象那個畫麵出來了。
    封於修回到了下榕樹村,那些地痞過來踹開他家的門……
    這次麵對的不是兩個農村的漢子跟老頭子。
    而是一個剛剛退伍回來的兵王。
    伍六一百分百可以肯定,如果真的發生這種畫麵,來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回去的。
    其他人他不確定,封於修是真的能夠做出這種事來的。
    可現在他已經無力了,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說服封於修。
    老爺子還好說,但現在是有人打了他父親了。
    這不回去,他也覺得過不去。
    可一旦封於修踏出702團的大門……
    麵對他是是怎樣的未來?
    “你……你等著,總會有辦法的,許三多你等著!!”
    伍六一扭頭對著甘小寧馬小帥怒吼,“都過來!!”
    幾人正跟許百順玩鬧,突然被這跑向的怒吼嚇了一跳。
    就連許百順都被愣住了。
    “怎麽了班副?”
    馬小帥,甘小寧跟白鐵軍快步跑過去。
    伍六一深吸一口氣,“你們三個看著老爺子跟許三多,我出去一趟。”
    “這不是好了嗎?我看見老爺子很開心啊,已經動搖了讓班長留在部隊了啊,還說下一次來的時候坐飛機呢。”甘小寧被突變的風向衝擊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閉嘴,看著!”
    伍六一轉過身沉聲看著封於修,“如果你算跟我有個戰友情,把我當你曾經的班副,那就等我回來。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我也沒有這個本事,不過好歹也是鋼七連的兵,能不能讓連長跟班長回來跟你說?”
    “如果他們說沒問題,我伍六一親自給你收拾東西送你回去。”
    伍六一說完目光沉沉的看著封於修發黑的臉龐。
    那臉龐上麵無表情,如同一座死火山。
    可一旦爆發出來,是毀滅性的岩漿席卷。
    “能成嗎許三多?!”伍六一向前走了一步咬著牙質問。
    封於修默默點了點頭。
    可越是這樣的平靜,伍六一就越害怕。
    他扭頭衝出了鋼七連的範圍。
    現在部隊隻有連長班長可以跟他談了。
    絕對不能讓他回去,那是無法想象的災難!
    絕對絕對不可以讓他回去!
    ——
    砰!
    裝甲偵查營的宿舍被伍六一推開。
    高誠正跟已經成為排長的史今談論著什麽。
    “喲,六一啊,怎麽今天來串門了。”高誠抽著煙斜著眼笑道。
    史今急忙站起身,揮了揮手,“來來來,坐坐坐,副營長的好茶你可是沒嚐過。”
    高誠高聲叫道:“不是營長嗎?剛剛還這麽叫的,是你說的啊,副的叫正的,正的升半級。哎我說史今啊,你哪裏學的那些不正之風了啊。這可不像你的為人啊。”
    兩人鬧著笑著,可逐漸的發現不對勁了。
    伍六一始終站在門口,臉色發白流著虛汗。
    史今看了一眼高誠,眉頭緊蹙走到伍六一身旁,一臉關切的低下頭輕聲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高誠也收起了笑容。
    “許三多要退伍了。”
    蹭!
    高誠瞬間站起身,“誰跟你說的?”
    他的語氣一瞬間變得憤怒。
    史今也臉色差到了極點,連忙安慰,“營長,先別急,我問問啊,六一,他退伍是給你說的嗎?我聽說他父親不是來了嗎?他父親要許三多退伍嗎?這好說啊,等我們去做心理安慰應該沒事的,每年不是都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家屬嗎?”
    “不是。”
    伍六一將封於修給他說的仔仔細細,沒有任何添油加醋的說了。
    說完後,屋裏麵的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死寂中。
    “許三多是怎麽知道的?他父親給他說了嗎?那問題就嚴重了,現役軍人的家屬被這樣……”史今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連長,班長怎麽辦?現在已經不是老爺子的勸說了,許三多自己要退伍回去了,你們兩個也知道他是什麽脾氣的,軍事素養體能第一,能把特種部隊的隊長都俘虜的。”
    “而且他手中可是有好幾條……”
    高誠抬起手示意伍六一別說了。
    “營長……”史今看向了高誠。
    高誠深吸一口氣,掏出一根煙點上,煙過一半後扔掉,“人現在在什麽地方?”
    “鋼七連訓練場。”伍六一開口。
    “這件事我們也不能私自去聯係,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不了解,都是群眾,不能因為是我們這邊的就一味地偏袒。許三多家是在下榕樹吧?”
    伍六一點頭。
    “先讓許三多父親住兩天,我去問,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真的是不講道理的,那我高誠要跟他們講個道理的。反正我這裝甲偵查營的人最近都很閑。”
    “不介意來一次遠距離的演習訓練。”
    史今錯愕,“營長,為了一個人?師部不會同意的吧?”
    “不。”高誠冷著臉,“為了我鋼七連的第四千九百五十六名兵,為了我鋼七連五十七年的連史!為了我高誠曾經是鋼七連的連長!”
    “我的兵哪怕離開了鋼七連,我也是他們的連長!”
    砰!
    大門被高誠甩手重重關閉。
    屋子裏史今跟伍六一麵麵相覷。
    這事好像是已經開始上綱上線了。
    高誠那個脾氣,上一次就是因為幾個地痞打了史今跟伍六一三人。
    他都能帶著幾個排的人將那些地痞從病床上踹下來的角色。
    更何況現在已經涉及到了家屬的問題。
    “六一啊,知道嗎?連長喜歡許三多比你跟我都要深厚,不止是連長,包括團長都對許三多寵愛有加。”
    “在這個年代,他們就喜歡這樣的兵,這樣到處冒著刺的兵王。”
    伍六一坐下來,“我知道,我這樣一開始看不慣他的人,現在都有戰友情了。他是那麽的冷漠,那麽的不喜歡說話。可就是覺得這才是男人。”
    “這才是真正的強兵。哪怕上了戰場都能讓戰友放心的將後背交給他。”
    史今閉上眼睛,“許三多跟他父親還在嗎?你快去吧,把老爺安排住下來,等連長問清楚事情的始末再說。”
    “至於許三多,不用你跟我操心了,他退伍沒有任何首長答應。放心吧。”
    伍六一六神無主的心思也終於沉澱下來。
    “不急不急,我嚐嚐連長的好茶。你說啊,當了營長這茶都不一樣了,聞起來噴香。”
    說著伍六一給自己泡了一杯,左右看了看,當著史今的麵將半個茶葉罐塞進衣服裏麵。
    “你那學得這種著手?怎麽跟連長一樣連吃帶拿的啊。”史今笑著打趣道。
    伍六一大口喝完,踹著茶罐走了出去,生怕被回來的高誠撞一個滿懷。
    史今笑容消失了,歎了口氣,“許三多……一個人看守空洞的鋼七連都能讓所有人都喜歡敬佩。”
    他現在就是一個寶貝,就放在那邊,所有人都眼熱,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搶奪。
    他的背後可是702團的團長王慶瑞親自看門的。
    沒有他的鬆口,這個寶貝誰也帶不走。
    史今這才明白了一個道理,不是封於修沒有資格分配到各連隊中。
    而是這些連隊沒有資格能夠容納這麽優秀的兵王。
    他們都不配。
    或許團長正在等待一個大的,可以讓這個寶貝徹底被切開發光的買主。
    這塊玉璞必定會被雕琢成一件驚世之寶。
    ——
    ——
    “老爺子,來來來,我們首長說了,退伍的事很大很大,尤其是許三多還沒有到時間,這會要是退伍了,可就是逃兵了。您也不想這麽優秀的士官成為逃兵吧?”
    “反正我可不想一回到村裏,人一問起來,嗨……您猜怎麽回答?我兒被退伍了,是不是有些丟人了?”
    甘小寧三人目瞪口呆的盯著返回來的伍六一。
    他一回來就開始對著許百順教育。
    果不其然,許百順聽見臉色白了,連忙擺手,“那不能夠啊,我在村裏可就抬不起頭了,回頭村長得天天來我家嘚瑟他的小人誌氣。”
    伍六一露出笑容繼續勸告,“我也知道您這次來一定要帶走,我們首長也充分的體恤到了您的心理,讓您等三天,三天後開個會,這不就正兒八經的可以光榮的退伍了?到時候可是胸前帶著大紅花回去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是!你說的對啊!”許百順忙不迭點頭。
    “來啊,將老爺子安置起來,這幾天你們也別管其他的人,陪老爺子到處轉轉,看看部隊的風氣,讓老爺子看看跟三十年前的部隊有什麽不同!”
    伍六一三兩句說服了許百順。
    旋即扭頭看著封於修,“別想了,等三天後自然有首長跟你說,現在我也不想跟你搭話。說退伍就退伍,你根本枉顧了我們的戰友情。”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空蕩蕩的訓練場隻有封於修一個人獨自站著,目光沉沉的盯著遠處的單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