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守活寡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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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了簡夢晴,再處理完手裏工作,已經過了晚餐時分。
簡梵音隨意在外麵吃了點東西,開車回家。
客廳還亮著燈,仆人恭敬向她問好。
簡梵音點點頭,踢掉高跟鞋走進房間,按照往常的邊走邊拉下裙子拉鏈順手脫衣服,進門順手開燈後,卻看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落地窗前抽煙。
噢,她守活寡的日子已經結束了。
聽見腳步聲,周景羿回過頭,恰好看見她裙子鬆垮,露出半截柔軟和昨晚曖昧的痕跡站在門口。
他嗓子一緊,微微挑眉,嗓音低磁蠱惑:“這麽主動?看來的確是我讓夫人憋壞了。”
簡梵音抿抿唇,不得不說,自己是忙昏了頭忘記了還有個老公在家等著。
但周景羿提到昨天,那某些事情顯然是揭不過去了。
簡梵音慢條斯理重新穿好衣服,搖曳著細腰上前搭上他肩膀,稍稍加重力度:“你昨晚是故意的,是嗎?”
他當時一定認出她了,卻什麽都沒戳破,故意搭訕,縱容她的放肆,就等著今天看笑話!
真是個腹黑的男人。
周景羿微一頷首,聲音平古無波,“不是所有人都會蠢到不認識自己的伴侶。”
簡梵音張了張嘴,耳根因為惱怒染得通紅。
她正要開口,男人便伸手箍住她手腕,一把就將她撈進懷中。
她跌坐在那結實大腿上,整個人被清淡的雪鬆香給包裹住了,一時僵住。
下一秒,有些粗糲的指腹落在她唇上:“我的夫人,膽子可真不算小,在我回國前一天出軌,算是對我的挑釁?”
周景羿眼底藏著一絲冷,當時在機場看著她的男人可真不算少,想要搭訕的也不止他一個,隻是他占了先機。
原本,他是打算送她回家的,但她主動得過分。
可是如果換一個人呢?一樣恰好對她的胃口,她也要做一樣的事情,和別人一夜纏綿後若無其事回來叫老公?
想到這些,他心緒紛亂,手上力道也跟著慢慢加重——
但下一秒,他指腹傳來一陣溫熱濕意。
簡梵音探出一絲丁香小舌,漫不經心將他手指卷入口中,眼神無辜:“可是,不是你先引誘我的麽?”
她伸手摟住他脖子,一雙鹿眼忽閃忽閃的,笑得毫無愧疚感:“我為你守了三年活寡,第一次出軌就遇到你,不也是一種緣分?美色在前,誰能做到坐懷不亂?這也不能將事故責任完全歸咎於我。”
周景羿緊了緊拳,差點被她這話給氣笑了:“噢?你的意思是,我也有責任?”
“法律上,你的行為叫釣魚執法,作為當事人,當事人原本沒有違法意圖,在執法人員的引誘之下,才從事了違法活動,它和正當防衛等一樣,都是當事人無罪免責的理由。”
簡梵音紅唇微揚,振振有詞開始念法條,反正拖不過去,索性詭辯:“你用美色蓄意引誘暗示我,所以當然要負責。”
周景羿仰頭看著她,唇角勾起一個危險弧度。
從小就牙尖嘴利,長大學了法律,更不得了了。
他不緊不慢勾住她的腰:“所以,你的主張是?”
“我主張雙方違約責任相等,可以相互抵消。”
簡梵音將他摟得更緊,說起話來唇角的那抹笑意魅惑眾生,“再說,圈內聯姻的夫妻很多都是這樣,之後你要是出軌,我也不追究你的責任,怎麽樣?”
她的手指在男人胸口繞著圈:“明明昨晚你也很享受,我們互惠互利,隻當沒發生過,不是很好?”
周景羿盯著她,眼神晦暗。
簡梵音隻當自己已經掌握了談話節奏,正要就此敲定協議,圈在腰間那隻手卻驟然收攏。
不過一瞬,她被他扔到柔軟的大床上,摔了個七葷八素。
周景羿居高臨下看著她,似笑非笑:“抱歉,周家人沒有這樣的習慣,所以,你的主張恐怕不成立了。”
簡梵音再抬頭,隻看見男人走出房間的背影。
可恨……!
簡梵音忍不住磨牙。
狗男人是打算揪著這事不放了?明明自己屁股也不一定多幹淨!
但他到底想做什麽?
不滿婚約要威脅她離婚?似乎也不像……
要是打算把事情捅出來,他大可今天家宴便直說,沒必要和她虛以委蛇。
簡梵音心裏亂得不行,頭一次有種捉摸不透某個人的感覺。
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她才睡下,第二天醒來,眼下的青色重得驚人,遮瑕都很難蓋住。
打著哈欠下樓時,她才從仆人口中得知周景羿昨晚睡在書房,今天一早就出門了。
麻煩不小。
她思緒沉了沉,心不在焉吃著早餐,又開始頭疼該怎麽和他說要去參加渣爹壽宴的事情。
手機忽然響起,她接起電話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緊。
是周夫人。
簡梵音若無其事接起來,語氣禮貌:“媽,有事嗎?”
電話那頭,周夫人語氣不善:“我聽說,景羿昨晚沒有跟你過夜?”
簡梵音在心裏歎了口氣,不得不認:“是的,媽。”
“昨天看那孩子對你還算上心,我以為你能爭氣一些,讓老爺子早些看到重孫子。”
周夫人的語氣又有些冷:“景羿之前不在國內就不提了,現在他回國了,你還不上點心,是打算看著二房他們比你先生下第四代的長孫,在老爺子麵前賣好?”
簡梵音在心裏冷笑。
長孫?
看昨天周景羿那個熟練程度,也不像是初犯,指不定之前在外麵有過多少前科,在外麵呆了三年,說不好私生子都會叫爸爸了。
但這口氣,她不能就這麽咽了。
簡梵音把玩著叉子,良久之後才歎一口氣:“媽,也不是我不努力,昨天我到家還沒進房間就脫裙子了,就是想著好好和景羿培養感情。”
“可是我們調情調到一半,他忽然就出去了,我想,他會不會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她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欲言又止道:“不然也很難解釋他白天那麽熱情,晚上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