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裴少心疼秦暮雪,恨不能殺了薑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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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梨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警察問了她幾個問題,就離開了。
據說,溫穎也在這家醫院,搶救結束後,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情況特別不好,依舊有生命危險。
警察在車上發現薑梨的時候,她渾身酒氣。
檢測結果也顯示她是酒駕,性質極其惡劣。
警方還在車禍現場調查,因為還沒有最終的定論,警察並沒有強製將薑梨帶走。
不過,方方麵麵的證據,都對薑梨特別不利。
若她不能拿出強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清白,按照目前的調查結果,她肯定得受到法律的嚴懲!
幾乎是警察剛離開,裴照野就鐵青著臉走了進來。
這次車禍,薑梨雖然沒傷筋動骨,但她手臂、小腿上都有傷口,流了不少血,還腦震蕩,身體特別不舒服,瑩白的小臉上,幾乎沒什麽血色。
看到她這副病態、蒼白的模樣,裴照野心口不受控製地狠狠地扯痛了下。
但溫穎給秦暮雪打求救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在秦暮雪身旁。
想到溫穎氣若遊絲地說,薑梨是故意的,往她車上撞了好幾次,他眸中的疼惜,還是快速被憤怒、失望所取代。
他的聲音,更是冷到令人心底發寒,“薑梨,為什麽要惡意撞傷溫姨?”
“溫姨到現在都還沒脫離危險……”
“小雪看到溫姨渾身是血的慘狀,痛不欲生,吐了好幾次血,哭到昏厥,現在還沒有醒來……”
“你什麽時候竟變得這般惡毒,連故意殺人這種惡心事都能做出來?”
“薑梨,你這是犯罪!”
薑梨被裴照野這話給逗笑了。
最終的調查結果還沒出來,就連警察,都還未把她當成惡劣的罪犯。
可笑她曾掏心掏肺愛過四年的男人啊,隻是憑溫穎的一麵之詞、憑溫穎母女製造出來的浮於表麵的假象,就認定她惡心、惡毒、罪該萬死!
不過,徹底放下他之後,再麵對他毫不猶豫的不信任,她不會再覺得難過、失望,也就是覺得可笑罷了。
“薑梨,說話!”
見她做了那麽惡劣的事,不懺悔,不道歉,竟還有臉笑,裴照野眸中熊熊燃燒的怒焰,更是好似要燒毀一切。
他上前一步,粗魯、暴虐地掐住她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照片的事,小雪已經向你道歉了,我也跟你解釋過了,為什麽還要惡意針對她?”
“小雪身體那麽差,受不得任何打擊。”
“醫生說,若四十八小時之內溫姨不能醒來,她就再也醒不來了。”
“若溫姨真有什麽好歹,小雪病情定會惡化,會加速她的死亡。”
“薑梨,你這害死的是兩條命,你到底有沒有良知?”
“說話!”
“裴照野,把你髒手拿開!”
話不投機半句多,薑梨是真的不想搭理裴照野。
隻是,她現在身上很不舒服,他這麽掐著她的下巴,很疼。
她還是望向他,極度疏冷地說道,“我沒酒駕,我沒有惡意開車撞傷你的嶽母大人。”
“就算我真酒駕傷人,你也沒資格對我動手。”
“更何況,這一次是秦暮雪母女惡意陷害我,我會拿出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薑梨手上用力,試圖掰開他的手,隻是,他力氣真的太大了,她試了好幾次,他依舊死死地掐著她的下巴。
她深吸一口氣,隻能繼續說,“把你手拿開!”
溫穎不是他的嶽母大人。
裴照野覺得薑梨說的話特別刺耳,她這副渾身是刺、死不悔改的模樣,也特別刺眼。
他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好幾分,聲音越發淩厲如刀,“薑梨,草菅人命、顛倒黑白,你可真該死!”
“說,你錯了,以後你不會再隨便傷害小雪的家人!”
“小雪也住在這家醫院,隻要你好好向小雪認錯,求得她的原諒,並誠心跪在溫姨麵前悔過,我可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幫你處理這件事!”
薑梨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裴照野捏碎了。
她痛苦地喘了好幾口氣,兩隻手一起用力抓住他的手指,想讓他掐得別那麽狠,可那股子疼,依舊是有增無減。
她現在打著點滴,因為裴照野不管不顧隻想教訓她,另一隻手沒注意,扯到了輸液管,針頭從她手背上驟然拔出,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僵在床上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說了,我能證明我的清白。”
“我沒酒駕,我沒撞傷溫穎,是她讓人故意開車撞我,還往我嘴裏灌酒,製造出我酒駕的假象。”
“我薑梨坦坦蕩蕩、問心無愧,不可能向秦暮雪道歉!”
“你放手!我沒有錯,你沒資格替你的寶貝小雪來教訓我!”
病號服袖口寬鬆,因為薑梨拚命試圖掰開他的手,她這麽抬著手,袖口滑落,露出了瑩白的手臂。
他一垂眸,就看到,她左臂上有一道十幾厘米的觸目驚心的劃痕。
她這麽用力,擦過藥的傷口,又滲出了血,因為她皮膚太白,這絲絲縷縷的紅,看上去格外刺眼刺心。
他還看到,她左手背上的針頭扯了出來,帶出了一小片血珠,看著就疼。
裴照野心口又遏製不住扯痛。
他不喜歡薑梨受傷。
看著從她手臂上滑落的血珠,有那麽一瞬,他想緊緊地將她箍進懷中,深深吻她,問問她疼不疼。
隻是,想到他帶著秦暮雪趕到醫院時,看到的溫穎渾身是血的慘狀,他還是強壓下了這股子衝動。
溫穎傷得那麽重,隨時可能會永遠地閉上眼睛,她難道不疼?
小雪深受刺激,生不如此,多次吐血、昏厥,又怎會不疼?
薑梨這種心腸歹毒、狼心狗肺的女人,疼死也是活該!
他越想越覺得薑梨惡毒、過分,怒到口不擇言,“你這副死不認錯的模樣,可真讓我惡心!”
“這場車禍,重傷、奄奄一息的為什麽不是你?”
“該死的應該是你!”
“薑梨,你可真該死!”
該死的應該是她……
哪怕薑梨已經不愛裴照野,聽了他這話,她依舊覺得諷刺,忍不住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真的,就算她與裴照野之間沒有男女之情,他也沒資格說她該死的。
四年前,是她迎著漫天風雪,一步一步,背著絕望到想跳河自殺的他回了家。
此後,則是漫長的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他倆相依相伴的這四年,她掏心掏肺,從未有哪裏對不起他。
甚至,她還多次為了救他差點兒丟掉性命。
這個世上,誰都可以說她該死,唯獨他沒有資格說她該死!
“薑梨,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向不向溫姨懺悔、向不向小雪認錯?”
自然是不認。
下巴越來越疼,薑梨卯足了力氣,正想狠狠給他一巴掌,竟是傅嶼洲扶著哭得幾乎要碎掉的秦暮雪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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