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小雪,為什麽要陷害薑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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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看到他留在她纖白的脖子上的掐痕,想到他方才帶給她的恐懼與絕望,他更是恨不能殺了他自己。
    他跌跌撞撞上前,顫聲說,“我剛剛……我剛剛不知道是小雪陷害你。”
    “我以為……”
    裴照野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心如刀割,“我以為小雪沒說謊,真的是你把她推下了樓梯。”
    “事實證明,是我大錯特錯,我又誤會了你。”
    “薑梨,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真的特別後悔,悔不當初……”
    他說著,抬起手,就試圖握住薑梨的手。
    薑梨身體依舊在輕顫,雙腿依舊軟得幾乎站不住腳。
    但就算這樣,在裴照野手抓過來的那一瞬,她還是卯足力氣,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別碰我!裴照野,你讓我覺得惡心!”
    裴照野不喜歡被人扇耳光。
    他也不喜歡薑梨豎起一身反骨刺向他的桀驁模樣。
    不過,今天是他誤會了她,還對她動了手,他理虧又心疼,哪怕挨了她一巴掌,他也沒發作。
    他隻是緩緩轉過臉,繼續溫聲哄她,“梨梨,對不起,我剛剛不該……”
    薑梨卯足了力氣,反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因為太恨、太怒,她心口劇烈起伏,聲音也帶了淩厲的刺,“裴照野,你的確不該是非不分,為了秦暮雪一次次傷害我。”
    “你也沒資格傷害我。”
    “我不欠你什麽,就算我真殺人放火,也自有法律來懲罰我,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隨便對我動手?”
    “說來也真是可笑……”
    想到他曾經說的一些話,薑梨止不住諷刺地嗤笑出聲。
    “你曾說過,你恨你父親,恨他薄情寡義,把外麵的女人當成寶,卻處處誤解、傷害你母親,導致她鬱鬱而終。”
    “你厭惡你父親,可最終,你還是成為了你父親那樣的人!”
    “幸好,我及時止損,看清了你自私、薄涼的嘴臉,還能重新開始!”
    “梨梨……”
    聽到薑梨提起他的父母,裴照野眸中的痛意越發洶湧成災。
    他心疼他那年紀輕輕便鬱鬱而終的母親,憎惡他那三心二意、處處留情的父親。
    他今天,也傷害過薑梨。
    可他覺得她的話是不對的,他沒碰過別的女人,更沒像他父親那樣,讓別的女人懷上了他的孩子。
    薑梨不該把他和那個老畜生相提並論的。
    “我和那隻老畜生不一樣,我永遠都不可能背叛你,更不可能跟別的女人上床,我這一生,隻想要你。”
    “你已經打了我兩巴掌,也出了氣,一會兒傅嶼洲會去醫院陪小雪,我們別再吵架了,你跟我回家行不行?”
    “家?”
    薑梨又被裴照野這話逗笑了。
    “你和秦暮雪不愧是天生一對,都喜歡做夢。”
    “你住的地方,哪裏是我的家啊?不過就是曾經囚困我的牢籠!”
    “離開你,我已經重獲新生,又怎麽可能傻乎乎地重新跳進去那個牢籠?”
    “裴照野,我再說一遍,我會報警,今天的事,我會追究到底,你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
    “梨梨……”
    薑梨報警,裴照野倒是不在意。
    他就是受不了她總是跟他劃清界限。
    見陸景珩依舊緊緊地抱著薑梨,他眸中妒意蔓開,周身殺氣更是令人不寒而栗,“陸景珩,放開我女朋友!”
    陸景珩看裴照野太不順眼。
    哪怕他一心想跟薑梨劃清界限,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會讓裴照野好受。
    他那雙沉冷的瑞鳳眸中,快速覆滿諷刺,“你好像又失憶了,我記得我跟你說過,薑梨是我陸景珩的妻子。”
    “薑梨已經結婚,在她的正牌丈夫麵前,你一個前男女算什麽?”
    “以後離薑梨遠一點兒,若你再敢不分青紅皂白對她動手,便是與整個陸家為敵!”
    薑梨知道,陸景珩會開口維護她,隻是因為他三觀端正,看不慣裴照野這種對女人動手的行為。
    可哪怕知道他並非出於真心,聽到他說他是她的正牌丈夫,她的心跳,還是不爭氣地變得很快很快。
    她真的完蛋了。
    她越來越喜歡他。
    如同墜入沼澤中的人一般,哪怕嚐試過掙紮,哪怕知道應該遠離他,依舊控製不住淪陷!
    “什麽妻子?”
    裴照野麵色黑沉如墨。
    在他看來,薑梨是他的,永遠隻能是他的,自然受不了陸景珩一次次說她是他妻子。
    “你與她之間,不過是父母之命,強行捆綁在一起,若你真在意她,會給她介紹別的男人?”
    “她也不願做你的妻子,她說過,今生、來世,生生世世,隻願與我裴照野白頭到老!”
    “陸景珩,別再自作多情!”
    “梨梨,過來,跟我回家!”
    “裴照野,自作多情的是你。”
    薑梨知道,陸景珩最怕被她纏上,她也不會恩將仇報糾纏他、膈應他。
    一會兒她會跟他解釋清楚。
    但現在,她還是得先惡心他一下,借用他來徹底擺脫裴照野的糾纏。
    “誰說我不願做陸景珩的妻子?”
    “他那麽好,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人,我做夢都想做他的妻子。”
    “我的確曾說過,生生世世都想跟你在一起。”
    “可人在戀愛時一時腦熱說的話能信?裴照野,我真的已經不愛你了,從我搬出你別墅的那一瞬,我就已經對你徹底死心。”
    “我摔碎了我們唯一的合照,挖了合歡樹下的東西、燒掉,也賣掉或者扔掉了你送我的所有的禮物,我送你的東西,我也盡數毀掉,我已經跟你徹底劃清界限,你哪來的臉自作多情糾纏我?”
    “你說什麽?”
    裴照野瞳孔驟然緊縮。
    她房間的照片擺台是她故意摔碎的?
    她竟已經毀掉了合歡樹下埋著的東西?
    他不信她會舍得毀掉這一切。
    對,她一定是在胡說八道故意氣他!
    “我說,愛過你,真的好惡心。”
    薑梨一字一頓,毫不留情往他心上捅刀子,“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絕不會浪費四年的時光,與你這種爛黃瓜糾纏!”
    “梨梨,我今晚上傷了你的心,你胡說八道,我不跟你計較。”
    裴照野雙眸赤紅如血。
    他固執地對薑梨伸出手,“以後別再說這種話故意氣我,來我身邊,我們回家!”
    “別再來膈應薑梨!”
    陸景珩厭惡對女人動手的男人,自然不可能讓薑梨跟裴照野回去。
    他一腳將裴照野伸過來的手踹開後,單手就把薑梨抱了起來。
    “傷我妻子之人,便是欺我陸景珩。裴照野,以後別再找死!”
    陸景珩越看薑梨脖子上的紅痕越是覺得刺眼,急著給她抹藥,並沒有繼續跟裴照野等人浪費時間。
    他已經把那段視頻傳給了趙朔一份。
    那段視頻的後麵,有裴照野傷害薑梨的畫麵。
    他命令趙朔拿著那段視頻去警察局一趟後,就抱著薑梨離開。
    薑梨手勾住他脖子,緊緊地窩在他懷中,乖軟得不像話。
    好似全心全意喜歡他、依戀他。
    裴照野被這副畫麵刺得眼睛疼,他邁出筆直的長腿,就想把薑梨奪回來。
    隻是,他走到秦暮雪旁邊的時候,被她抓住了褲腳,隻能頓住腳。
    “阿野……”
    秦暮雪冷傲的臉上依舊掛著淚,“我身上真的好疼啊……”
    方才看到秦暮雪衣衫染血、無助地喊疼,裴照野擔憂又心疼。
    可知道真相後,再聽到她喊疼,他隻覺得可笑與諷刺。
    他看向她的眸中,難得染滿了責備與不喜,“小雪,為什麽要陷害薑梨?”
    “溫穎這兩次針對、傷害薑梨,你真沒有參與?你真的……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