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姐姐疼疼我,前夫哥靠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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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珩知道,賀朝鳴是薑梨認定的未婚夫。
    他倆別說接吻,就算親密無間,也是理所應當。
    可不知為何,聽著賀朝鳴這惡心巴拉的撒嬌聲,他還是不受控製地轉身望向他倆。
    不得不說,賀朝鳴那張野性難馴的臉,是真的好看。
    明媚陽光下,他和薑梨,一個朝氣蓬勃,一個漂亮乖軟,任誰看都覺得分外和諧,好似天生的一對。
    但他卻莫名覺得不遠處那副絕美、明麗的畫,分外刺眼。
    與陸景珩四目相對,薑梨尷尬地衝著他扯了下唇角。
    雖然陸景珩一心想跟她離婚,雖然賀朝鳴是演的,但因為她還沒拿到離婚證,賀朝鳴戲精附體說這種黏黏糊糊的話被陸景珩聽到,她依舊微微有些心虛。
    等一會兒陸景珩離開後,她得好好跟賀朝鳴聊聊,戲不能演得太過。
    太過了,她會接不上戲,還尷尬。
    她肯定不可能跟賀朝鳴接吻,她也知道,賀朝鳴隻配合演戲,並不賣身,也不是真心想與她親,隻是,當著陸景珩的麵,她也不能實話實話,隻能紅著臉讓賀朝鳴別鬧。
    “周圍人那麽多,怎麽親?”
    薑梨不自在地低下頭,繼續說,“別再鬧了,我一會兒還得去排練。”
    她這話,是提醒賀朝鳴演戲演過頭了。
    隻是,她這副模樣,看在陸景珩眼中,卻特別像撒嬌。
    他心口又扯痛了下,正想強迫自己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又聽到賀朝鳴說,“人多不能親……”
    “是不是周圍沒人的時候,就能親了?”
    “晚上我來接姐姐。姐姐記住,你欠我一次法式長吻,晚上要加倍補上。”
    連法式長吻都整出來了……
    他為了拿到她許諾的兩萬塊,還真是拚了。
    看來,他是真的很缺錢。
    薑梨不能說晚上願意跟他法式長吻,也不好說不親,隻能紅著臉說,“晚上的事晚上再說。”
    “我就知道姐姐疼我。”
    賀朝鳴笑得越發恣意明朗,像是陽光下挺拔的白楊。
    “那晚上我來接姐姐下班,姐姐好好疼疼我。”
    男人女人能怎麽疼彼此?
    陸景珩用力按了下心口,那股子悶痛,依舊有增無減。
    不過,這點兒悶痛,不重要,他和薑梨本就不該越界,隻做兄妹,對彼此都好。
    他沒再繼續看下去,冷淡地從賀朝鳴的大白牙上收回視線,筆直的長腿邁出,就快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陸景珩走遠後,薑梨連忙把賀朝鳴拉到角落,小聲說,“賀朝鳴,你演技挺好的,我會給你加錢。”
    “就……漲到一個月三萬塊吧。”
    “但有時候,你演得稍微過了,你隻需要配合我讓陸景珩以及陸家的長輩們相信你跟我是一對、讓我順利拿到離婚證就好。”
    聽了薑梨這話,賀朝鳴帶著野與桀驁的眸中,瞬間染滿了她讀不懂的幽深。
    下一秒,他又燦爛一笑,依舊是那副單純無害的模樣,“好,看在姐姐加錢的份上,我全力配合姐姐。”
    “行。”
    想了想,薑梨又說,“你晚上不用來接我。你一個大學生,租車還得花錢,怪麻煩的,我晚上自己回去就好。”
    賀朝鳴依舊笑得燦爛乖巧,聲音卻不容置疑,“可是姐姐,剛才前夫哥以為我晚上會來接你。”
    “我若是不過來,他肯定會覺得我對姐姐你不夠好。”
    “演戲,就得演到底。”
    “姐姐好好排練,晚上我來接你!”
    薑梨真覺得讓賀朝鳴租車,怪折騰他的。
    不過她覺得他這話也有道理,但她也不會讓他一個清貧男大吃虧,還是說,“好,那你租車花了多少錢,給我發截圖,我給你報銷。”
    時間已經不早了,賀朝鳴點頭後,薑梨也沒再多說,轉身就快步往劇院裏麵走去。
    賀朝鳴在薑梨麵前很乖。
    人畜無害。
    薑梨走遠後,他一身的乖巧,卻瞬間斂起,身上掠奪欲傾瀉而出,強勢霸道,好似永不低頭、寸土必爭的孤狼。
    看著她漸漸消失在遠處的背影,他思緒漸漸飄遠,忍不住又想起了她六歲、他五歲時在孤兒院那三個月守望相依的記憶。
    也是他生命中最珍貴、最溫暖的記憶。
    想到他被欺負時,比他要瘦小許多的小姑娘擺出姐姐的架勢把他護在身後,他那雙桀驁的眸中,又覆滿暖意與懷念。
    隻是,好像隻有他一直活在那段記憶中,她已經往前走了很遠很遠。
    “以後我就是你姐姐,我會永遠保護你噠,以後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可是姐姐,隻有夫妻才能永遠在一起,你長大後願意嫁給我嗎?”
    “安安長得這麽好看,我肯定願意噠!長大後我要做安安的新娘子!”
    十六年前的童言童語,依舊纏繞在他耳邊,可她已經把他給忘了。
    許久,他才帶著幾分無奈與氣惱輕嗤,“騙子!”
    ——
    昨晚陸老夫人以為薑梨是排練太忙,才沒回家。
    馬上就要過年了,陸老夫人還是希望薑梨在陸家那邊住。
    那次溫穎讓人惡意撞薑梨的車後,陸老夫人總擔心薑梨會在路上遇到危險,哪怕法院已經宣判,溫穎得坐六年牢。
    傍晚的時候,她給陸景珩打電話,讓他下班後去劇院接薑梨。
    陸景珩本不想多跟薑梨聯係。
    莫名的,想到賀朝鳴說的什麽晚上補上,他還是開車去了劇場那邊。
    他過來的時候,薑梨正在排練何文秀獄中三叩首跪謝救命恩人王德的那場戲。
    前兩次是叩首,第三次是飛跪。
    看著薑梨從地上越起,重重跪倒在地上,陸景珩眉頭止不住擰緊。
    他知道,越劇演員這樣飛跪落地,有一定的技巧。
    但這麽爆發力十足地高高躍起跪地,對膝蓋的傷害依舊很大。
    而昨天晚上,薑梨的膝蓋通紅。
    她這麽一遍遍練這場戲,雪上加霜,她膝蓋得多疼?
    見排練結束後,她依舊半跪在地上輕輕揉著自己的膝蓋,他不受控製抬腳上前,就想把她扶起來。
    “姐姐,我來接你了!”
    他還沒走到台上,捧著一大束熱烈盛放的紅玫瑰的賀朝鳴,如同旋風一般衝上去,就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他望向她時,眼神比盛放的紅玫瑰更熱烈,刺眼刺心至極。
    “姐姐,是你說的,今晚加倍補上。我……我在咱們的婚房給你準備了驚喜。”
    “我真的好想姐姐。今晚咱們去婚房,姐姐你好好親親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