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陸景珩拿到證據,薑梨就是黎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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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動作太過突然,薑梨被嚇得不輕。
她也意識到,他的後遺症又發作了。
他會親她,隻是因為他身上殘留的藥物掌控了他的理智,她肯定不願趁人之危,手上用力,就想把他推開。
陸景珩感覺到了她的抗拒。
他也知道,她已經心有所屬,明天他倆結婚後,她就會戴上賀朝鳴準備好的鑽戒,兩人雙宿雙棲,甚至當天就會領結婚證,他不該不顧她的意願吻她。
可一想到她想日日吻賀朝鳴、夜夜與賀朝鳴糾纏,無邊的醋火,燒毀了他的理智,他根本就無法與她保持距離。
她紅唇的綿軟與清甜,也蠱惑著他沉淪。
他一個轉身,直接帶著她進入他房間,強勢、占有欲十足地把她按在了一旁的牆上,如狼似虎地加深了這個吻。
“你這後遺症怎麽老發作啊……”
薑梨著急又擔憂,“陸景珩,你根本就沒有去看醫生對不對?嗚……”
她想勸他好好讓醫生給他治療,而不是諱疾忌醫。
隻是,他的吻越來越凶,她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的聲音和呼吸,就已經都被他身上的滾滾烈焰侵占。
理智依舊提醒著薑梨,他現在完全不清醒,她不該趁人之危。
可情感,卻讓她想拋卻禮義、道德,好好抱抱他。
她定了明晚深夜的機票。
他倆領到離婚證、她進行完最後一場演出,她就要離開了。
從此天南海北,她再也無法擁抱他。
濃烈的不舍,以及心口洶湧的喜愛,讓她再使不出力氣與他保持距離。
她忍不住張開雙臂,小心地擁住他,任他唇上的火焰,肆無忌憚地焚燒她的唇舌。
他身上的氣息,太過幹淨、清冽。
每次與他相依相偎,她都覺得自己好似沐浴在明朗的陽光下,溫暖、滿足得不像話。
但明天早晨拿到離婚證,陽光會遠離她,溫暖也會離她越來越遠。
她隻能竭盡全力、肆無忌憚地努力感受最後的一點兒溫暖。
“薑梨……”
不夠!
隻是這麽吻著她,陸景珩覺得遠遠不夠!
濃烈的患得患失,強勢地將他的心髒席卷,讓他明知是錯、明知是冒犯,手上的力道,依舊失了分寸。
尤其是想到,以後賀朝鳴也會這般瘋狂、熱烈、肆無忌憚地親吻她、觸碰她,甚至與他親密無間,無邊的妒火,更是讓他恨不能將她拆骨入腹。
他托住她的後腰,帶著她一起跌落到一旁的沙發上。
看著她心口顫巍巍起伏,他更是恨不能將她身上的每一寸甜美咬壞。
甚至,他的心中,還生出了一個特別卑鄙、無恥的念頭。
他竟想破壞她跟賀朝鳴的感情。
她心中愛的是賀朝鳴又如何?
她隻想跟賀朝鳴在一起又如何?
她是他陸景珩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受法律保護的妻子,他想讓她留在他身旁!
“薑梨,能不能……”跟賀朝鳴分開?
他近乎瘋狂地撕咬過她身上那惑人的雪白,又炙烈地咬住了她的紅唇。
因為情動得太過熱烈,他的聲音都染上了明顯的顫意。
“陸景珩,你……你快放開我……我……我想……”
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忽而用盡全力,狠狠地把他推開。
隨即猛地將臉別向一旁,對著垃圾桶痛苦地幹嘔出聲。
陸景珩俊臉刹那黑成了墨石。
他不敢想,他竟又把她給親吐了!
跟他接吻,就這麽惡心?
薑梨真沒覺得陸景珩惡心。
她也不是被他親吐的。
她最近本就容易幹嘔,他先是把她按在牆上,又突兀地將她按在沙發上,動作幅度這麽大,讓她肚子裏翻江倒海,她不吐才怪!
她也覺得挺遺憾的。
她本想在分別前,好好抱抱他、厚著臉皮肆無忌憚地感受他身上的溫暖。
可惜她的身體太不爭氣,隻會煞風景。
她總不能一邊吐一邊抱他吧?
最開始,薑梨是幹嘔,後來,真的吐出來了東西。
見弄髒了他房間的垃圾桶,她尷尬得要命,張口想向他道歉,誰知,越發吐得天昏地暗。
見她都快要把膽汁吐出來了,陸景珩麵色越發陰沉駭人。
說實話,他吻她,她總是吐得這麽狠,他自尊心挺受挫的。
不過他能理解她的反應。
如果是薑梨或者黎薑之外的男人、女人忽然撲上來吻他,他也得吐。
密密麻麻的疼,又狠狠地將他的心髒吞噬。
不過見她吐得這麽痛苦,他還是沉著臉上前,輕拍她的背脊幫她順氣。
“薑梨,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陸景珩……”
薑梨想說,特別抱歉,不僅弄髒了你的垃圾桶,還弄髒了一小塊地麵。
隻是,她胃裏翻湧得越來越厲害,根本就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隻能抱著垃圾桶,繼續吐得天旋地轉。
她也想過,跑進洗手間吐,別在他麵前膈應他。
但嘔吐的感覺來了,真的太難忍了,她怕自己還沒跑到洗手間,就吐一地,隻能就近抱住垃圾桶。
而且她吐的時候,肚子特別難受,渾身發軟,站都站不起來,根本就無法跑去洗手間。
她後麵的話雖沒說出口,陸景珩卻覺得自己好像懂了。
她應該是讓他別碰她,因為她嫌他惡心,他觸碰她,她肯定更想吐。
他隻能僵硬地抬起手,黑著臉坐在一旁,與她保持距離。
薑梨吐得胃裏空空後,才勉強止住了吐。
看著被她弄髒的垃圾桶以及那一小塊地麵,她尷尬極了,小聲說,“對不起,我這就打掃幹淨。”
“不必!”
陸景珩心口依舊悶痛到令他懷疑人生。
不過,看著她這副眼淚汪汪的模樣,他又心疼,肯定也不會讓她打掃。
他沉聲說,“你回房間休息,這邊我會清理。”
薑梨覺得應該她清理。
但他臉冷得跟製冰機似的,擺明了不想看到她,她肯定不好繼續賴在這裏礙他的眼。
她又向他道了次歉,連忙扶著牆離開了他房間。
很快,陸景珩就把垃圾桶、地麵都清理幹淨。
想到他這一生隻想跟黎薑白頭到老,卻不受控製地對薑梨動了心,還一次次把薑梨親吐了,他心如刀割,也自我厭棄到了極致。
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習慣性地點開了黎薑的對話框。
他知道,黎薑已經結婚,開始了嶄新的生活,他沒資格、也不該打擾她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但因為指尖顫得太厲害,他竟不小心點到了個打招呼的表情,還發了出去。
他之前答應過,會刪掉黎薑的好友。
他不想讓黎薑看到他言而無信的一麵,連忙就想撤回這條消息。
隻是,他還沒撤回,就聽到了手機提示音。
他循著聲音往一旁看去,竟看到,發出聲音的是薑梨的手機。
應該是她方才急切地從沙發上翻下來嘔吐,手機從口袋落了出來。
而剛剛,他是給黎薑發的信息,薑梨的手機怎麽會響?
是巧合,還是……薑梨就是他的薑薑?
陸景珩指尖顫得越來越狠,他迫切地想驗證這個猜測,哪怕知道不該再與黎薑聯係,他還是又給她發了信息。
“薑薑。”
“薑薑……”
…………
他給她發了十幾條信息。
每一次發出去,薑梨手機的提示音就會響一下。
若隻是一次,還可以說是碰巧。
但十幾次,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合。
隻有一個可能,薑梨,就是黎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