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陸景珩斷了薑笙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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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樾舟麵色慘白如紙,眸中無盡痛色洶湧。
等他緩慢地、機械地掀起眼皮望向薑笙笙的時候,眸中洶湧的痛色,更是仿佛刺出了無數把染血的刀,狠狠地往薑笙笙臉上紮去。
“我沒霸淩過姐姐……”
就算趙朔站到了薑煜、薑少欽旁邊,依舊有保鏢在甩薑笙笙耳光。
薑笙笙畫著心機裸裝的小臉,幾乎腫成了豬臉,她這般委屈地掉著眼淚,沒有半分楚楚可憐的美感,倒是因為臉紅腫得太厲害,看上去說不出的猙獰。
她也試圖奪下趙朔手中的平板。
隻是,那保鏢對她下手太狠,她腦袋嗡嗡作響,站都站不起來,根本就無法製止他繼續播放那些視頻。
她隻能含著淚為自己辯解,“這些視頻都是假的……”
“是姐姐讓人合成的,故意陷害我……”
薑煜、薑少欽是特別偏愛她。
可他們也並非徹頭徹尾的瞎子,能看出,這些視頻絕不可能是合成的。
真相隻有一個。
當初他們真的錯信薑笙笙、誤會了薑梨!
想到他們帶頭孤立、欺侮薑梨,想到冰天雪地中,他們惡意把她扔進冰冷的河水中,想到他們知道她最怕打雷,暴雨夜,卻故意把她扔在密林中……
萬箭穿心的疼,讓他倆心口都幾乎要裂開。
他倆甚至沒勇氣繼續看平板電腦上的畫麵,捂著劇痛的心口,痛苦地彎下了腰。
他們剛找回薑笙笙的時候,聽到她哭訴她受過的折磨與委屈,他們心髒被疼痛與愧疚侵蝕,恨不能傾盡一切補償她。
他們是薑笙笙的親哥哥,的確應該對她好。
可仔細想想,薑梨又做錯了什麽呢?
他們憑什麽一次次傷害、折磨薑梨?
他們真的好後悔!
他們一直怪薑梨狠心,不願意回家,但那個家,帶給她的隻有疼痛與絕望,她為什麽要回家?
是他們親手把他們的養妹,逼得再也回不了家!
“我怎麽會有你這種自私薄涼、滿嘴謊言的妹妹?”
薑樾舟眸中帶著血色的憎惡傾瀉而出。
他再壓製不住心中洶湧的對薑梨的愧疚與心疼,也再壓製不住心口滔天的悔恨。
“我承諾過會永遠愛護梨梨這個妹妹、永遠對她好……”
“可因為你的挑撥,我卻一次次把她逼上了絕路。”
“薑笙笙,你可真該死!”
“我也該死!”
他越想越恨,越想越怒,直接上前,狠狠地給了薑笙笙一巴掌。
“二哥?”
薑笙笙被打懵了。
她知道,一周前,她慌亂之下逃離,沒管薑樾舟的死活,他對她生出了失望。
可她知道哥哥們愛她、在意她,她覺得她隻要好好補救、好好表現,二哥依舊會寵著她、護著她、捧著她。
她不敢想,二哥竟會對她動手!
如果是在之前,薑樾舟對薑笙笙動手,薑煜、薑少欽得心疼死。
可此時,他們看向薑笙笙的眸中,隻有冷漠。
他們也越發篤定,薑梨被拐賣的事,絕不可能跟她無關!
她得救後,不願意對宋枝、何向晴伸出援手,並不是誤以為她倆已經不在了。
她就是自私惡毒、卑鄙無恥,看不得別人好!
“薑笙笙的確該死。”
見薑笙笙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狼狽地趴在地上,陸景珩直接抬腳,近乎殘忍地碾在了她手背上。
“啊!好疼!景珩哥哥,我真的好疼,你不能這麽對我……”
薑笙笙覺得自己的手骨都要斷了。
她疼得麵容扭曲、身體如同篩糠一般劇烈顫抖。
她希望陸景珩能對她心軟,別讓她這麽痛。
隻是,陸景珩今天特地過來,就是為了給薑梨出氣,怎麽可能對一隻畜生心慈手軟?
更何況,這隻畜生,還用她這兩隻髒手,一次次惡意傷害過薑梨!
他那雙沉冷的眸中,沒有絲毫的悲憫,倒是他腳上驟然用力,直接狠狠地薑笙笙的手骨踩斷!
薑笙笙疼得眼珠子都幾乎要瞪出來了。
一時之間,她甚至都無法發出痛呼聲。
她隻能可憐巴巴望向她的哥哥們,希望他們能拉她一把。
薑煜唇微微動了下。
想到方才他看到的那些視頻,終究,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疼……好疼……”
薑笙笙緩和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以為,陸景珩都已經殘忍地踩斷她的手骨了,他還讓人甩了她那麽久的耳光,他應該能放過她了,誰知,她竟又聽到了他那冷酷、沒有分毫感情的聲音。
“把她扔進噴泉池!”
還未入春,噴泉池裏麵的水雖然沒有結冰,但依舊凜冽刺骨。
薑笙笙怕冷,且她的手還在流血,若浸泡在冷水中,那滋味,生不如死。
若她倒黴一些,還會留下病根,甚至會失去生育能力。
她肯定不想吃這種苦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哀求陸景珩,“景珩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我當時就是沒有安全感,姐姐搶走了爸爸媽媽、哥哥們對我的疼愛,我怕被趕出家門,才會跟姐姐開了幾次玩笑,我沒有壞心的,求求你別讓人把我扔到噴泉池。”
“我不會遊泳,若被扔下去,我一定會死的!”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也知道,我是真的不會遊泳,我不想死……不想死……”
薑煜、薑少欽眸中快速浮現出掙紮。
薑笙笙不會遊泳的事,他們的確知道。
她做的事,也確實挑戰了他們的底線,無法原諒。
可她畢竟是他們的親妹妹,他們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
他倆還是厲聲說,“陸景珩,你別太過分!若鬧出認命,你也得付出代價!”
“大哥、老三。”
不等陸景珩開口,薑樾舟就冷聲說,“這噴泉池的水,頂多也就是到薑笙笙肩膀,淹不死她。”
“視頻中明明白白,她所謂被梨梨推下水,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那次我們為了給她出氣,讓梨梨在冰冷的河水中泡了那麽久,她也該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想到那次他們把薑梨扔到冰冷的河水中,她在水裏苦苦掙紮的模樣,薑煜、薑少欽終究是沒再幫薑笙笙說話。
當然,就算他們替薑笙笙求情,陸景珩也不可能聽。
他們恍神的刹那,陸景珩已經讓人把她扔進了噴泉池。
她剛被扔進去,就狠狠地嗆了好幾口水,下一秒,冰冷的水流,就將她的身體緊緊包裹,刺得她身體不停地哆嗦,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這,隻是剛剛開始……
在薑笙笙被虐得遍體傷痕、動都動不了,隻能如同被扒了皮的癩蛤蟆一般氣若遊絲地趴在地上的時候,陸景珩才讓手下停了手。
外公外婆讓他今晚帶薑梨過去吃飯。
夕陽西下,他也該接她心愛的姑娘去外婆家吃飯了!
“大哥、二哥、三哥,我真的好疼啊……”
陸景珩等人離開後,薑笙笙眼淚又撲簌簌掉了下來。
薑家的三位少爺臉上也掛滿了彩。
她抬起那張調色盤一般的臉,望向同樣傷痕遍布的哥哥們,上氣不接下氣哭訴,“我錯了,我不該得罪姐姐。”
“可若不是姐姐鳩占鵲巢、搶占了我的人生,我也不會吃那麽多苦。”
“她……她把我害得太慘太慘,我才會一時糊塗對她動手。”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好後悔,求求你們別討厭我,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