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醋吻,惹火,愛意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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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珩俊臉霎時黑成了鍋底。
    因為賀朝鳴假扮她未婚夫時,一直自稱什麽姐姐的小狗。
    在他看來,薑梨口中的小狗,就是賀朝鳴。
    薑梨之前對他說過,她隻是把賀朝鳴當弟弟。
    他也相信她心中有他。
    可很明顯,賀朝鳴對她有男女之情,就算她隻把賀朝鳴當弟弟,聽到她在夢裏,都念著他,他心口還是又酸又澀,跟倒進去了幾罐子陳年老醋似的。
    確定已經把她的長發吹幹,他將手中的吹風機放到一旁,帶著幾分酸澀的別扭說,“薑梨,我不是賀朝鳴。”
    “小狗……”
    薑梨完全沒聽到陸景珩說了什麽鬼話。
    睡夢中,她好像又回到了陸家莊園、傅時寧為她準備的公主房,自然覺得,她懷裏抱著的,是她最喜歡的那隻毛絨狗。
    她更緊地抱住他的腰,在他懷裏蹭啊蹭,還習慣性地想揉一下她最喜歡的毛絨狗頭。
    她胡亂揮舞了下手。
    沒揉到。
    明明以前她想揉就能揉到的,怎麽這次揉不到?
    小狗這是成精了,不讓她揉了?
    她忍不住不滿地嘟囔了句,“小氣鬼……”
    陸景珩俊臉又黑沉了好幾分,他眸中更是覆滿了極致的危險。
    他方才注意到了,她胳膊抬起來,手動了下,顯然是想抓住些什麽。
    她還想觸碰賀朝鳴的身體?
    “薑梨,我不是小狗!”
    薑梨覺得有些吵。
    一隻毛絨玩具,怎麽還能這麽吵?
    她嫌他吵,直接抬手,試圖捂住這隻成了精的小狗的嘴,讓他無法繼續影響她睡覺。
    見她又想觸碰賀朝鳴的身體,無邊的酸澀,更是徹底將陸景珩的理智吞噬。
    他沉著臉把她另一隻手,從他腰間拿開。
    可與她保持距離後,他心口更酸、更悶了幾分。
    他從床邊站起來,心裏依舊酸得難受。
    就算去窗前吹風,還是特別不舒服。
    他得讓她知道,他不是什麽小狗。
    他更得讓她心中眼底隻有他,哪怕是在夢裏,他也不許她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
    他驀地轉身,筆直的長腿邁出,就快步朝床邊走去。
    “小狗……”
    薑梨閉著眼睛,不滿地鼓了下腮幫子。
    真的,一隻乖軟的毛絨狗,以前都是她想抱就抱。
    怎麽今天晚上,她好好地抱著她的毛絨狗,他還跑了?
    雖然今晚這隻成了精的毛絨狗怪怪的,不僅很吵,還不夠軟,但抱著她,她心裏莫名踏實。
    她手胡亂摸索著,還是想抱著她的毛絨狗睡個昏天暗地。
    見她竟還伸著手尋找賀朝鳴,炙烈的醋火,頃刻就將陸景珩引以為傲的克製,焚燒成灰。
    他俯身,驀地托住她的後腦勺,綿密、滾燙的吻,就落到了她微微張開的紅唇上。
    “小狗……”
    聽到她還在喊賀朝鳴,陸景珩身上醋火焚燒得越發猛烈,他凶狠地加深這個吻,好似要強勢地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抱不到他後,薑梨本就睡得不怎麽踏實,被他這麽狠狠吻住,滾燙的窒息感,更是讓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小狗?”
    因為夢裏她是抱著她的毛絨狗的,帶著濃重的睡意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下意識以為,壓住她的,是成了精的毛絨狗。
    眼前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她大腦慢慢也恢複了正常運轉,這才意識到,正如狼似虎地吻著她的,竟是陸景珩。
    也是,她最近都是住在陸景珩別墅這邊,怎麽可能抱著她的毛絨狗入眠?
    她還真是睡糊塗了!
    她困得要命,正想說讓他別亂親了,她想睡覺,就聽到了他那帶著濃重患得患失的聲音,“薑梨,我是誰?”
    薑梨抬手,碰了下他的額頭。
    也不燙啊。
    那他怎麽會忽然問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是她男朋友、她孩子的爸爸,她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是誰?
    她對他這個問題特別無語,不過,她還是頗為配合地回應了一句,“你是陸景珩啊!”
    “剛剛,你喊我小狗……”
    陸景珩忽而將臉深深埋在她脖頸之間,聲音又啞又悶,“你之前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也喊過我小狗……”
    “薑梨,你說過喜歡我,會永遠跟我在一起,我知道我應該相信你對我的感情。”
    “可聽到你在睡夢中喊賀朝鳴,我心裏還是酸得要命。”
    薑梨,“……”
    她喊小狗,跟賀朝鳴有什麽關係?!
    她不喜歡跟別人打啞謎,心裏有什麽疑惑,就直接問了出來。
    “陸景珩,安安又不是小狗,你在亂想些什麽?”
    “他就是小狗!”
    哪怕擁著薑梨,想到賀朝鳴之前發的那些朋友圈,他一顆心還是被困在了醋海中。
    “之前他假扮你未婚夫的時候,故意發朋友圈,說他是你的小狗。”
    聽了陸景珩這話,薑梨也想起了他倆離婚前,她喊小狗時他失控的模樣。
    原來,他竟一直以為,她口中的小狗,指的是賀朝鳴。
    真的,這個誤會太大了!
    她覺得麵前醋裏醋氣的男人,真的好幼稚。
    可怎麽辦呢,就算他偶爾很幼稚,她也特別喜歡他。
    她舍不得看他胡思亂想、患得患失,帶著幾分濃重的無奈說,“小狗不是賀朝鳴。”
    “媽給我準備的公主房的大床上,有一隻特別可愛的毛絨狗。”
    “我住在那邊的時候,每天晚上,都喜歡抱著那隻毛絨狗睡。”
    “我口中的小狗,是那隻毛絨狗。”
    “你要是不信,等咱們回家裏的時候,你可以去我房間看,我那隻毛絨狗,超級軟超級可愛的,你肯定也會喜歡!”
    陸景珩俊臉刹那染滿羞恥的緋紅。
    他是真沒想到,她口中的小狗,竟不是賀朝鳴,而隻是一隻毛絨狗!
    他眸中所有的酸澀,刹那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春光。
    不過,就算一顆心不再浸泡在醋海中,他依舊特別想親她。
    他還是緊緊地將她箍進懷中,唇寸寸貼近,“薑梨,我想親你……”
    薑梨,“……”
    她都說清楚小狗不是賀朝鳴了,他怎麽還想親啊?
    算了,親就親吧。
    畢竟,男女朋友親吻又不犯法,恰好她也喜歡親他。
    這麽想著,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就送上了自己的紅唇……
    ——
    周星回跟薑梨分開後,就接到了她那鄉下親媽——李紅梅的電話。
    她十歲那年,薑梨幫著她擺脫了他那極度重男輕女、自私無情的父親,離開了那處偏遠的小村落。
    從此之後,她再沒跟她的親生父親聯係過。
    但她偶爾會給李紅梅打電話。
    因為她覺得,李紅梅還是愛她的。
    她忘不掉小時候,她發高燒,踢落被子,媽媽撿起來,輕柔地蓋在她身上,還含著淚握著她的手,說,我的招娣一定要趕快好起來。
    她也忘不掉,她走出那座小村落時,媽媽哭著將攥了好久的五十塊錢,塞進了她口袋裏,說,以後再也別回來了……
    聽到李紅梅說,她得了絕症,來了帝都,現在酒店裏麵,想見她最後一麵,她還是按照她給的地址,連忙往酒店趕去。
    “媽媽……”
    隻是,她找過去,打開客房大門的,不是她的親生母親李紅梅,而是兩個笑得極其油膩、猥瑣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