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所有真相大白,傅少悔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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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嶼洲哥哥,賀少就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別聽他胡說……”
看著傅嶼洲這副痛苦、悔恨的模樣,秦暮雪知道,他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現在他是她最強大的依靠與後盾,她肯定不願意失去他。
她拚命想讓他站回她那一邊,忙不迭顫聲說,“對,一定是薑梨偷偷看了我的日記本,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一些事,她……”
“哈!”
賀朝鳴涼笑著將秦暮雪的聲音截斷,“不是發高燒,忘記了你和傅嶼洲在廢墟下麵的種種?怎麽又冒出來一本日記本?”
“秦暮雪,你是精神分裂了麽?你說的這些前後矛盾的鬼話,傻子才信!”
“傻子才會把你當成寶,對你深信不疑!”
“我……”
秦暮雪漲紅著臉粗喘。
她也意識到,自己方才一時著急,說了不該說的話。
很顯然,傅嶼洲就是賀朝鳴口中的那個傻子。
若是在以前,賀朝鳴說他是傻子,傅嶼洲高低得跟他打上一架。
但現在,他沒臉跟賀朝鳴打架。
因為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他竟為了一個惡心的冒牌貨,傷害、舍棄了他的粥粥!
“秦暮雪,你可真該死!”
“嶼洲哥哥……”
秦暮雪習慣了傅嶼洲把她捧在掌心,對她百依百順。
聽到他如此冷厲、絕情的聲音,她止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她淌著淚搖頭,依舊想作一下垂死的掙紮。
“你說過會永遠對我好的,我生了要命的病,沒多少時間了,你也說過在我生命最後的時光,會好好保護我、照顧我的,你怎麽能……怎麽能說我該死?”
“真的是賀少故意抹黑我。”
“賀少跟薑梨關係那麽好,薑梨總是跟我過不去,他是為了薑梨故意陷害……”
“啪!”
見她冒名頂替了薑梨的身份,並用粥粥的身份,拿到了無數好處,她竟還有臉抹黑薑梨,傅嶼洲怒極,直接揚手,狠狠地給了她一耳光。
傅家家訓,男人不能動手打女人。
但在他眼中,秦暮雪都已經不是人了,他對她動手又如何!
秦暮雪之前做的那些陷害、抹黑別人的事,傅嶼洲其實特別瞧不上。
甚至可以說是憎惡。
隻是因為他認定她是粥粥,他忘不掉廢墟下麵,粥粥帶給他的溫暖,他才會依舊站在她身旁。
現在確定薑梨才是粥粥,他怎麽可能繼續縱容這隻畜生!
“嶼洲哥哥,你打我?”
秦暮雪直接被傅嶼洲打懵了,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捂著臉僵在原地許久,她才顫聲質問他。
“秦暮雪,打你是輕的,我恨不能殺了你!”
一想到他為了秦暮雪做的那些蠢事,傅嶼洲不僅恨不能殺了秦暮雪,更恨不能殺了他自己。
其實他認識薑梨很早很早。
他不願承認,可事實就是這樣。
早在那次他去酒店找薑梨算賬,其實他就已經克製不住對她動了情。
隻是因為他認定她是惡意欺侮他的粥粥的惡人,才會努力克製自己的情感,還多次對她惡言相向。
如果……如果他早一些知道她才是他的粥粥,他不會惡意貶低她、責備她,更不會惡劣地掐她的脖子。
他會狠狠教訓一次次欺侮她的秦暮雪。
他會把她捧在掌心。
裴照野辜負她、欺侮她,他會護著她、給她出氣。
他會對她很好很好……
他全心全意對她好,就算她不願跟他白頭到老,也不至於走到陰陽相隔這一步……
“我真的是粥粥……”
秦暮雪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仿佛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我不會跟別人爭論,也不會花言巧語,但我真的沒說謊,我是粥粥啊,跟你在廢墟下麵待了兩天多的粥粥啊……”
“你是粥粥……”
傅嶼洲慘然而笑。
他那揚起的唇角中,滿滿的都是對自己的諷刺與厭惡。
他越笑,眼圈越紅,眸中的自我厭棄越發濃重,“被困在廢墟下麵的兩天多,粥粥不僅給我唱過越劇,她還給我唱了一首她自己編的歌……”
“秦暮雪,你說你是粥粥,隻要你能唱出那首歌,我就信你是粥粥!”
“我……”
秦暮雪恨得牙根都在打顫。
薑梨這個奇葩,沒事自己編什麽歌?
誰知道那個賤人編了什麽狗屁的歌?
她正想含糊著搪塞過去,就聽到了賀朝鳴啞聲念出了那首歌的歌詞,“燕子飛,螞蚱跳,蟲兒忙著找媽媽……”
傅嶼洲眼前的視線刹那變得模糊。
他感覺到臉上很濕,以為是下雨了。
抬手摸了下眼角,他才意識到,這是他的眼淚。
無邊的悔恨、疼痛,更是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狠狠地將他的心髒吞噬,他溺在滿是刀尖的海水中,無法呼吸,無法說話,甚至無法活下去……
跟粥粥分開的時候,他在心中想著,不管過去多少年,再相逢,他肯定都能第一眼認出粥粥。
他怎麽就認錯了人?
他怎麽就這麽這麽蠢?
看著他雙眸紅得好似要淌下血淚的模樣,秦暮雪心髒狠狠瑟縮了下,她也意識到,傅嶼洲不會再相信她了。
他更不會再如珍如寶地把她捧在掌心。
他隻會偏心薑梨那個賤人,甚至會為了薑梨狠狠報複她、傷害她!
“傅嶼洲,你可真蠢!”
裴照野就站在不遠處,自然也聽到了這邊的聲音。
他自嘲、疼痛地勾了下唇角,木然說,“和我一樣蠢!”
傅嶼洲沒反駁。
因為他也恨死了自己的愚蠢、眼瞎。
麵前的這些男人,都對她滿懷惡意。
秦暮雪生怕他們又會對她動手,連忙轉身,就想趕快離開這裏。
賀朝鳴的手下,堵在她麵前,完全不給她逃離的機會。
“想跑?”
賀朝鳴一步步走到她麵前,那雙染血的眼睛,帶著濃烈的恨意一瞬不瞬地鎖在她臉上,字字泣血,“誰會同時綁架你和姐姐來威脅傅嶼洲?”
“我能想到的,隻有一個可能。”
“就是這場綁架,是你自導自演,你擔心傅嶼洲會知道十六年前的真相,你想逼著他在你和姐姐之間作出選擇。”
“我沒有!”
秦暮雪當然不會承認那幾個綁匪是她的人,極度委屈、可憐地搖頭,仿佛她真有多清白。
“賀少,我也是受害者,我脖子都被綁匪劃破了,你怎麽能這麽懷疑我?”
賀朝鳴知道,秦暮雪自私卑劣,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懶得跟她廢話,更不想聽她噴糞。
他更喜歡用證據說話。
“你跟那幾個綁匪是不是同謀,試一下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