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薑梨、陸景珩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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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煜、薑樾舟帶薑梨去了距離薑少欽別墅最近的那家私立醫院。
她特別擔心自己肚子裏孩子的情況,醫生給她處理完脖子上的傷口後,她順便去婦產科做了下檢查。
幸好,檢查結果十分不錯。
拿著檢查單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她正想讓薑煜、薑樾舟送她回陸家莊園,就遠遠地看到了陸景珩。
她怕是自己太想他,出現了幻覺。
或者,眼前這一切,都是不切實際的夢境。
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很疼,她才敢相信,陸景珩真的還活著!
他清瘦了很多,但還是如她記憶中一般好看。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好想熱烈擁抱他。
“陸……”
他距離她有一大段距離,而此時,他已經轉身,背對著她。
她正想衝上去,用力撲進他懷中,就注意到,他身旁,站著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
她還聽到那女人說,“醫生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挺好的……”
下一秒,電梯打開,陸景珩和那個女人,就一起進了電梯。
薑梨手中的孕檢單,頹然滑落在地。
她不敢想,她好不容易才能跟他重逢,看到的,卻是他陪著另一個女人孕檢!
“梨梨……”
薑煜、薑樾舟又問了醫生一些注意事項,比她晚一些從醫生辦公室出來。
看到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走廊上,臉上滿是淚痕,他倆都心疼得要命。
他倆爭相問,“怎麽哭了?”
“誰欺負你了?”
“梨梨,你別不說話……你告訴二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想到方才那一幕,薑梨真的好委屈、好難受。
不過,在她的心中,薑家人連陌生人都不如,甚至可以說是仇敵,她肯定不會跟薑煜、薑樾舟說方才的事。
她隻是冷淡地讓他倆送她去她和陸景珩的別墅那邊。
她下意識覺得,陸景珩會去那邊。
剛剛看到他陪著別的女人產檢,她心口的確疼得好似萬箭穿心。
可冷靜下來後,她還是決定相信他。
他對她那麽好,也承諾過,這輩子,隻對她好,她不相信,她不過是失蹤半個多月,他就喜歡上了別的姑娘,還讓那個姑娘懷孕了。
她得去找他,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梨梨……”
見她臉上依舊有未幹的淚痕,眼圈也紅紅的,薑煜、薑樾舟都擔心得要命。
他倆也想小心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隻是,捕捉到她眸中的疏離與厭惡,他倆終究是沒敢上前擦幹她的眼淚,也沒繼續追問她為什麽會哭。
他倆默契地想著,以後得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
他們都盼著,有生之年,還能聽她喊他們一聲大哥、二哥。
薑梨和陸景珩住的這棟別墅,裏麵沒有傭人,大門外也沒有門衛守著。
她知道別墅密碼,輕而易舉就打開了別墅大門。
不多時,薑樾舟的車,就在主樓前麵停下。
“你們回去吧。”
“梨梨,一會兒我送你回陸家莊園那邊……”
方才在醫院,薑樾舟、薑煜都沒有看到陸景珩。
他倆都擔心若陸景珩真的死了,薑梨自己待在盛滿他倆甜蜜記憶的小家,會觸景生情、做傻事,肯定想陪在她身邊。
“不用。”
薑梨聲音中依舊帶著劃清界限的疏離,“陸景珩還活著,剛才我看到他了。”
她抬眸看了眼二樓。
主臥的燈開著,十有八九,陸景珩在這邊。
“什麽?陸景珩真的還活著?”
聽了薑梨這話,薑煜、薑樾舟提著的心,都回落到了遠處。
他倆都打心底裏替薑梨開心,不停地說,“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薑梨太愛陸景珩,隻有他活著,薑梨才能開心、幸福,他倆自然希望陸景珩能長命百歲。
“這一次,薑少欽妄圖囚困我,你們卻也算是救了我。”
薑梨疏冷地掃了薑煜、薑樾舟一眼,“這次的事,我不會追究。”
“但我希望,你倆和薑少欽都別再來打擾我。”
“曾經,我把你們當成過家人是真的,現在我對你們深惡痛絕,也是真的。”
“你們若真想補償我,就做陌生人吧,以後就算我們見了麵,也當做素不相識!”
“梨梨!”
薑煜、薑樾舟眸光劇痛。
他倆都不想跟薑梨做陌生人。
他們希望,他們努力彌補、努力對薑梨好,她能像以前那樣,真心把他倆當成哥哥。
可他倆心裏也清楚,他們之間的裂痕,太深、太重,就算他倆努力補救,他們之間橫生的嫌隙,也不可能消失。
僵在原地許久,他倆還是啞聲說,“你放心,以後我們不會隨便打擾你。”
“我也會看好老三,不讓他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梨梨,好好照顧自己,別再讓自己受委屈,更別讓自己受傷。”
“若……若是陸景珩敢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們,就算我們拚了這條命,也會護著你。”
薑煜、薑樾舟說得情真意切,薑梨心中卻隻有麻木與冷漠。
如果他們從未為了薑笙笙傷害過她,她會永遠真心把他們當至親,他倆說這種維護她的話,她會覺得很溫暖、很感動。
可在他們一次次為了薑笙笙帶頭霸淩她、折磨她、傷害她後,他們再說這種說,她倍覺諷刺。
“你們回去吧。”
薑梨冷淡地說了句,就轉身,抬腳往客廳裏麵走去。
“梨梨……”
薑煜、薑樾舟下意識就想跟上去。
不過,他倆都能感覺出,她真的是看都不願看他倆一眼。
他倆怕繼續待在這裏,會讓她越發嫌棄、厭惡他們,哪怕特別不想跟她分開,他倆還是上車,落寞開車離開。
因為薑樾舟想跟薑梨多相處一些時間,來的路上,他車開得特別慢,陸景珩要比薑梨早回來將近半個小時。
主臥大門虛掩著。
薑梨輕輕推開主臥大門,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
酒味並不難聞,可酒味撲麵而來,她眼眶卻莫名變得很酸、很澀,而這股子酸澀,一直蔓到了她心底。
走進去後,她也看到,桌子上擺著好幾個空酒瓶。
都是度數很高的白酒。
她也看到了閉著眼睛斜倚在沙發上的陸景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