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這種人到底會走上哪條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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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音,隨人生回溯長子對比節目火熱,一則直播間隨之水漲船高。
    該直播間赫然名為,長子對比人格分析。
    主播陳瀟是一名心理學碩士,麵對畫麵,陳瀟認真分析。
    “從設計布局,到控製對方無法尋找報複目標,再到徹底震懾,我們可以看到魏瑕謀劃狠厲。”
    “這種人一旦墮落,心理上相當可怕,極有可能走向犯罪道路。”
    “現在看來魏瑕人生履曆上似乎隻是遊走在灰色邊緣,但其很有可能私下從事犯罪活動,憑借高智商隱藏掩蓋。”
    直播間借長子對比節目迅速攀升,病房內,魏俜央,魏俜靈也複雜看著。
    “有可能。”
    “不然怎麽解釋他之後所做的一切。”
    想到魏瑕將拆散了家,打架鬥毆,多次入獄,魏俜央看向病床頹靡身影。就是因為這,他才躺在病床上的嗎。
    【魏坪生模擬長子人生】畫麵出現。
    傍晚,魏坪生艱難推著自行車,疲憊串街走巷,目光不時看向周圍電線杆上張貼小廣告。
    他在找房子。
    老舊自行車發出吱呀聲響,從菜市場到張貼廣告小巷隻有七百米,自行車在街邊停下,魏坪生有些發抖,看著前方。
    標誌性光頭目光凶狠,從街道末尾走來,似乎正向著姑姑家方向張望。
    被盯上了!
    此刻魏坪生膽寒,默默思索,聯想到父母死亡畫麵。
    “我是老大,我一定要保護好弟弟妹妹。”
    魏坪生咬牙,開始設局。
    一批假貨開始販賣至不同混混手中,打著獨家名義,以此引導這批混混打架。
    衝突嚴峻,魏坪生開始報警。
    警員迅速趕到,進行調查抓捕,同時也多了不少警力嚴查周圍。
    那個窺探光頭身影被迫離開,魏坪生這才鬆了口氣,帶著姥姥姥爺和弟弟妹妹開始搬家。
    是的,他利用混混打架引來警方,驅逐凶手窺探。
    “好好的搬家幹什麽?得花多少錢?”姑姑常常沉著臉,嫌棄看著他們。
    看著眼前,魏坪生疲憊不已,壓力愈大。
    父母被害還沒解決,弟弟妹妹需要供養,凶手還在窺探。
    “我得挺著,我是老大!”
    魏坪生咬牙,想到昔日魏瑕所說。
    “你說父母出差,燒了房子,之後大家都搬到大譚村姥姥家,弟弟妹妹正常上學。”
    “之後有礦區找茬,讓我們搬家,姥爺程忠甚至被人毆打,你卻話都不敢說,最終帶著大家灰溜溜搬到城裏。”
    “我才不會和你一樣,被迫帶著家人被任何勢力踢皮球!”
    抖音畫麵開始出現彈幕。
    [如果魏坪生接下來退出人生,看到魏瑕記憶回溯所發生的事情,會如何?]
    [你不知道,魏瑕從未逃避,他隻是一個人在對抗一切]
    [魏坪生始終帶著家人被動防禦,如果親眼到魏瑕在沒人看到的背後如何孤獨反擊,他還會這麽想嗎?]
    業城養老院。
    程忠已經在護工幫助下搖起病床,看到昔日畫麵,眼眸黯淡。
    老伴前幾年去世了,可那時候魏瑕沒來。
    他複雜聽著,二孫子魏坪生說的沒錯,三十年前有人上門催債,魏瑕的確沒站出來。
    故而到現在他都覺得茫然。
    如果魏瑕記憶中一切是真的,他那樣狠辣果決,為什麽一家人在當時會被從老房子趕出來,又為什麽自己被打,他卻沒站出來?
    畢竟,他可以為弟弟在學校被人欺負做到那種程度。
    這一刻,程忠聲音嘶啞蒼老,帶著歎息。
    “你...你真是小瑕嗎....”
    長子對比節目,新畫麵開始出現。
    魏瑕人生回溯。
    這是95年二月中旬,天氣逐漸轉暖。
    春節已過,外出打工身影陸陸續續開始匯聚,前往火車站,汽車站。
    大譚村也有許多青年,要麽南下沿海各地,要麽開始去湖廣,或者幹脆北上。
    附近工作,則是開始抵達礦區,或下地種田。
    趙莊,魏瑕在街上四處看著,外人看起來似乎無所事事。
    隻是人群中,魏瑕幾乎一眼便看到光頭身影。
    光頭推著自行車,兩邊筐子裝著鹹菜,扮成下鄉買賣的行腳商,遊走在人群中打探人販子相關消息。
    他沒說話,隻是平靜走過。
    他知道,對方下定決心要滅門魏家,誰也不能退。
    這本就是來自滇邊的報複。
    昔日借著警方連同各村鎮打擊販賣人口暫時安全,現在形勢逐漸鬆弛,趁此機會,這些人也開始籌劃繼續報複。
    更何況,楊大勇掉隊後,是否說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為了不將自身牽連進來,他們必須盡快動手。
    離開趙莊,魏瑕壓力愈大,隻是回到家,他依舊溫和笑著招呼。
    “我回來了。”
    姥爺程忠皺眉,瞟了一眼魏瑕。
    “整天不著家,也不見賺錢回來,就會混日子。”
    “不幹活等餓死啊,趕緊去扯花生,割豬草!”
    二弟魏坪生幾人隻是嫌棄看著魏瑕想要湊過來。
    “別來打擾我們學習!”
    “不讀書就做點正經事。”
    魏瑕也沒多說,默默點頭,隨後離開房間挑水,下地,割豬草,洗衣服。
    手掌凍瘡開始皸裂,傷痕密布,但魏瑕始終堅持做著每一件家務。
    直到深夜家人都睡了,才平靜出現在父母墳前。
    魏瑕很想哭,因為隻有在這裏,他才會感覺委屈,才會覺得原來自己也是個需要爸媽的孩子,但他強忍著。
    “我不會哭,不會哭的。”
    “媽,我沒事,你看,我現在要對付敵人了。
    他坐在墳前,默默思考局勢。
    第一,敵人很強,並且不達目的不罷休。
    第二,報警危險性太高,敵人會孤注一擲迫害魏家孩子。
    按照父親教導方法論,魏瑕絞盡腦汁陷入沉思。
    一切的壓力都壓在他的身上!
    他不怕敵人凶殘。
    但弟弟妹妹怎麽辦。
    他有軟肋。
    山林傳來鴉鳴刺耳,這一刻,魏瑕孤獨坐在墳前,思考對抗。
    他從未想著躲避,一次也不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