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要親手拆散我的家了....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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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瑕人生回溯,畫麵出現。
    來自95年官方報道。
    “日前,駱丘市發生一起駭人聽聞斷手事件,警方正在持續調查......”
    這則新聞報道之後,沒有下文。
    與此同時,發現斷臂區域的茶葉公司也正在接受調查。
    警員離開後,光頭臉色鐵青,看著手下斷手,這是被一點點鋸斷的,他幾乎可以想象對方手法殘忍狠辣,絕對不是簡單的報仇。
    難道是之前火拚的黑煤礦?光頭皺眉。
    “不對,不對!”
    “我們和黑礦雖然之前發生衝突,但沒有血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光頭複雜看著,幾名販毒集團殺手也在談論。
    “兩次了,難道魏家背後還有人?”
    “我覺得我們被人算計。”
    “上次在大譚村那群礦老鼠突然出現,這次孫小力也死在黑礦手裏,咱們難道被盯上了?”
    幾名殺手隻覺得複雜,似乎從來到這個地方開始,就沒有順利過哪怕一次。
    楊大勇,孫小力,一起來的人死在這個小地方,愈發讓人膽寒。
    光頭名叫劉強,彼時他始終感覺在被針對。
    楊大勇死了,孫小力也死了。
    黑手神秘到現在還沒看到影子,未知的感覺讓他極度不安。
    “都殺了,趕緊滅門魏家,然後走人!”
    劉強惱怒,眯著眼睛。
    這破地方,不對勁!
    抖音直播間,彈幕開始出現。
    [你們根本不知道背後究竟是誰,那是意誌力接近人類第一梯隊的孩子]
    [當他願意接受自己墮落,放棄理想和自己珍貴的一切,這種對手難以想象]
    [魏瑕從來沒把自己當人,也正因如此,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現代,病房。
    隨長子對比節目火爆,媒體開始抓住熱點。
    記者褚珊珊正在病房采訪,看著畫麵,也難以置信的將目光轉向病床。
    呼吸機隻能勉強維持生命體征,魏瑕看起來很虛弱。
    即便如此,也能看出這個中年人眉宇間潛藏霸氣。
    褚珊珊喃喃開口。
    “這種人到底是怎麽扛下來的?太可怕了。”
    “他壓力的那麽大,這會瘋的?”
    沒有任何依靠,遊離在黑礦和販毒集團邊緣,保護家人。
    站在局外開,愈發能感覺到這人恐怖。
    這一刻,褚珊珊目光複雜,看向新畫麵。
    老舊出租屋,白熾燈昏黃。
    魏瑕一個人坐在書桌邊緣,抽著煙,還在不斷書寫。
    桌麵上字跡開始浮現。
    一,礦區帶人埋伏,截殺孫小力,殺手組織如今開設茶葉皮包公司,作為據點,目前死亡,楊大勇,孫小力,還剩六人。
    二,目前販毒集團依舊堅持滅門魏家,正在花錢搜尋攜帶五個孩子家庭,必須送走弟弟妹妹。
    直到思索到深夜,魏瑕才終於疲憊,趴在書桌上,沉沉睡去。
    桌麵上擺放著整理資料,各類學術筆記,還有堆積煙頭的煙灰缸。
    現代。
    療養院,孫海洋還在注視。
    他複雜看著書桌上疲憊伏案身影,歎息閉上眼。
    “這孩子......”
    “唉......”
    他想到最初遇到魏瑕畫麵。
    那一年,礦區小鎮出了人販子,搶走警車,魏瑕恰好是被人販子企圖殺害的孩子。
    誰也沒想到,一切都是這孩子的算計。
    那時候,寒風凜冽,自己帶著警員和村民搜山。
    這孩子就捂著胸腹匕首刀傷,躺在冰冷潮濕河穀,睜著眼睛。
    那樣堅定的目光,那樣頑強的生命力,讓孫海洋迄今難忘。
    而彼時,躺在河穀寒風中孩子身影,逐漸和疲憊伏案身影重合。
    畫麵還在繼續。
    淩晨五點,魏瑕從桌案上醒來。
    隨手關閉白熾燈,魏瑕收好自己書寫記錄一切,踏入浴室。
    水龍頭吐出冷水,刺骨寒意讓魏瑕徹底清醒。
    任由冰冷浸透,魏瑕強迫自己充滿鬥誌。
    看著破舊鏡子裏自己模樣,魏瑕攥緊拳頭,整個人精神不少,鬥誌昂然。
    推開老舊木門,魏瑕抵達賭場,找到那群混混小弟。
    隨手將散了幾根煙,魏瑕開口。
    “去找找,看駱丘市有沒有孩子夭折的官員,或者一直沒有孩子的。”
    魏老大肯給錢,為人耿直,一群混混賣力尋找。
    “老大,土改建設負責人周才孩子前年病死了。”
    “這裏有個資源管理局副科長不孕不育的。”
    “老城區區長嶽建軍也沒孩子,孩子之前據說夭折了。”
    魏瑕一一將混混搜集情報記錄,隨後默默出門。
    土改建設在駱丘市北邊,魏瑕騎著自行車跑了一上午才抵達。
    他默默觀察,從中午到傍晚。
    剛剛下班的周才出門,坐上車,準備離開。
    身後是一名科員擦汗追著。
    “周科,我們昨天熬夜改了兩版方案,您過目。”
    材料剛遞過去,周才眯起眼睛,一把丟在地上。
    “真不知道你們整天是幹什麽吃的,拿著你們的狗屎方案,明天之前做出四版,交上來選。”
    “做不出來都滾蛋!”
    魏瑕坐在樹蔭邊自行車上看著,默默拿出筆。
    “對身邊人行為粗暴,性格暴躁。”
    隨後劃掉周才名字,轉身離開。
    第二天,魏瑕身影出現在城西資源管理局外,跟著科長羅立功一直到家,小心翼翼。
    正午時分,魏瑕啃著冷饅頭,盯著提上不少名酒,還有一個皮包的身影進入。
    羅立功笑吟吟送人出來時,那人手裏東西沒了。
    魏瑕再度提筆。
    “為人貪婪,遲早出事。”
    隨後再度將羅立功名字劃掉。
    如今紙上隻剩下最後一個名字,嶽建軍。
    魏瑕默默看著,將紙筆揣進兜裏,悄悄來到老城區辦公樓。
    隻是剛剛抵達,魏瑕就被路過警員發現,見染著黃毛的魏瑕探頭探腦,警員直接將人帶到警局。
    “什麽?我路過不行啊?什麽法律規定不能從區辦公樓外麵走了?”
    無論警員怎麽詢問,魏瑕始終賴著,終於被放出來。
    老警員盯著魏瑕,目光銳利。
    “老實點,鬧事早晚抓你們吃牢飯!”
    這一刻,魏瑕沒在意,繼續默默幫弟弟搜尋新的家庭,孤獨穿行在城市。
    抖音,長子對比心理分析直播間。
    主播陳瀟呆住。
    她看著畫麵,對身邊助播複雜開口。
    “魏瑕在幫弟弟妹妹找家。”
    那個孤獨身影依舊在畫麵中穿梭,帶著冷饅頭和冷水,之前賺到的錢自己一點沒舍得用。
    無論風雨,一個人默默尋找。
    越是這樣,陳瀟越覺得難受。
    “可是......可是這孩子自己都沒有家了。”
    “弟弟妹妹走了,魏家徹底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會陷入孤獨,一個人扛起魏家名號,麵對一切。”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準備親手拆開自己最珍惜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