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老大老大,我們衝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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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7月1日下午,上海經濟招商部會議室沉默,與會者有人離場,還有更多的人三五成群,盯著平台中的魏瑕思維。
甚至馬學明的直係領導來了,董戰的領導來了,他們被迫離開現場,於是左方會議桌,隻剩下一個平板,屏幕裏是一張斑禿近乎於光頭,眼神溫潤,但完全沒有人性的一張臉,這張臉在告訴全場,他不會進行任何妥協。
包括還有科研院的人在來,在鏈接該腦波設備,企圖入侵該平板,希望找到腦波3.0具體地點和閻赴具體地點。
平板內魏瑕思維平靜看著每個人,他不在意被侵入係統,他隻有平靜。
科研院的人開始搖頭皺眉,腦波3.0無法完成有效入侵,於是會議室主導者,南方經濟部長調查組南海洋起身:“囚禁我的家人。”
“以正義之名。”
“逼迫我們抉擇。”
“自以為是的裹挾民意。”
“魏瑕,你以為你是誰?你們能代表誰?一群連義務教育都沒有完成的人,一群來自異國他鄉的人,一群曾經和毒販為伍的人,你們能代表誰?”
“現在我要讓你看,因為你多少家庭開始破碎。”
“你不是全是理性嗎?”
“因為你的理想,因為你的想入非非,很多人妻離子散,所以你該怎麽道歉?你能如何道歉?”
南海洋冷冰冰起身,而後其他工作人員拿著平板,開始前往,第一個地點是上海第一看守所。
在這裏關押19名毒奶粉受害者農民,他們參與了鬧事,他們和董霆一起去毆打那些孔老派係的公知,因為鬧事被抓,這些農民如今被剃了光頭,一個個萎靡不振,他們的家人還在看守所會議室。
平板內的魏瑕思維看著這一幕,會議室內,這些農民的家人,妻兒老小在哭泣,在嚎啕喊著:“俺們不敢了,放過俺們吧。”
“求求你了!”
“俺家漢子傻乎乎被魏瑕集團洗腦了,才做了這種禍害社會的事。”
“求求你了。”
砰砰砰!
甚至有農民的妻子在磕頭,六七十多歲的年齡,卑微至極的磕頭。
南海洋移開身軀,拒絕叩首,他冷冰冰的看著平板內的腦波魏瑕:“你讓十幾個家庭開始崩潰,他們回村之後也會背負指責和討論,他們的孩子失去了當老師和一切的資格。”
調查組開始前往第二站,上海天康精神病人醫院,超過二十個重度躁鬱精神病人被束縛捆住,他們個別家人也在,他們家人都麵色愁苦:“我家孩子是被青年軍洗腦了,才會去那些領導家搞破壞。”
“我家沒錢賠償了,放過我家娃子吧。”
精神病人的父親擦著淚水。
這一幕全場在被直播。
彈幕極多,多數在斥責魏瑕集團破壞,洗腦,禍害了很多家庭。
少壯派夏搏海恍惚的看著,他很想說話,但隻有沉默,這次調查組的手段,赫然是通過民眾輿論,通過這些被抓入獄的人來告訴民眾——誰敢支持魏瑕集團,就是這種下場。
同時也是在名聲中徹底抹黑魏瑕集團。
手段狠辣!
同時也是通過這種畫麵讓魏瑕開始處於爭議。
於是,在這些精神病人現場,精神病人父母在的現場,上海經濟招商官媒直播之下,平板中魏瑕思維,掃視全場,他看著那些病人開口!
他開口刹那,原本煩躁的病人開始安靜起來。
“隻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才能將頑疾連根拔起,我的經曆和我的戰友的死亡讓我明白妥協隻能犧牲更多人,所以我不會對你們表示歉意,我隻會說——你們都是好樣的!!!”
“我更不會因為這件事對任何既得利益者妥協!”
“這些既得利益者的三觀是死的,他們就算短時間因為你們求饒,因為你們可憐,他們開始暫時的聽從民心,暫時的妥協,可一旦他們地位穩固,耐心消失,無法忍耐,他們就會原形畢露,將屬於你的利益侵占剝奪!”
“我沒辦法解釋我的執著,甚至我都無法解釋我自己。”
“調查組想讓我羞愧,想讓我心疼你們,想讓我心軟,我會心疼,但我絕不會停止。”平板內,魏瑕眼眸掃視每一名病人,病人父母。
這雙眼眸來自平板屏幕,給人一種溫潤和機械的質感,但聲音開始亢奮,像是人們聽到了1998年魏瑕的聲音!
“所以,你們聽不到我的道歉!”
“這是在戰鬥!”
“我現在要說,你們被抓了,但你們都是好樣的!”
“你們這些病人去戰鬥了,你們精神病人沒有欺負老百姓,你們去找那些領導談話了,你們就是好樣的!”
“還有那些工人,他們去毆打那些站隊孔老派係的公知,我一樣說,你們好樣的!”
“因為這是戰鬥!”
“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年青該有的姿態!”
魏瑕的聲音響徹,在直播畫麵淋漓盡致的開始播放,那些病床上的精神病人開始流淚,他們嗚嗚咽咽的想說,他們沒有欺負老百姓,他們隻是想支持腦波,修複好腦部疾病,然後當一名真正的年輕人。
可沒人理解他們,父母不理解,社會不理解,都沒人理解,但現在,有人在理解他們,是一個虛擬的人,一個早就死去的人。
這一幕直播畫麵也在各邊陲基層鄉鎮,很多基層公務員也在看著,他們沉默看著,有人肅穆看著。
魏瑕的聲音在響徹:
“縱觀曆史,社會年青人決定了家國曆史發展,未來社會發展榜樣,所謂的官僚階層和士大夫群體是沒用的,隻有真正的年青人整體的思想和覺悟覺醒,才會真正決定未來!”
“我在你們看到了年輕,你們會影響更多人變得年輕!”
“現在我希望你們學習,學習和社會經曆,了解每一步腦波進度,了解腦波提案對社會活動發展的影響力,隻有在這種時刻,青年才會探索問題,才會知道什麽對,什麽錯。”
“但在這種過程中會麵臨極大的挫折和失敗,甚至是生命的消亡!”
“那些大人物們!”
“對你們來說。”
“腦波提案隻是一句簡單的話,一個未來的科技,但對我們來說卻是為之奉獻一生死了數代人的事業。”
“我的死亡,我的弟兄們的死亡,我的親人的死亡,他們的死亡證明一件事,證明了哪怕正確的理論在隻有少數人完成具體實踐之後無法做到完成事業。”
“這事業一個人做不到,一個人,一個集團哪怕再強大還是做不到,在強大的人也無法決定曆史,所以我要——人民史觀!”
平板裏的魏瑕昂揚,仍然像是他年輕時候一樣,無畏,豪邁,失去人性之後開始多了極致的理性,但就在這個沒人人性AI中,魏瑕的眼神有著對蒼生的悲憫和心痛。
南方經濟調查組部長開始搖頭,直播畫麵開始被掐斷,南海洋愈發森寒盯著平板中的魏瑕:“你還想洗腦更多百姓。”
“你以為這是什麽時代?”
“你以為誰會被你裹挾?”
“你知道你們的下場是什麽嗎?”南海洋冷冷看著。
汽車再次前往。
2025年7月2日傍晚6點,上海馬家樓重刑監獄,獄警在押送一個重刑犯,犯人戴著眼罩,戴著手銬,腳鐐,穿著囚服,光頭的老年人,臉上有淤青。
“犯人魏平海,老青年軍,涉嫌於駱丘郊區襲擊孔老押送公務車隊,駕駛重刑卡車襲擊車隊,造成重大人員損失和財務損失!”
“所以一審予以執行槍斃,犯人沒有上訴和抗議。”
“魏平海,你是瓦邦人,1998年末進入雲南,而後逐漸遷移戶籍到東昌省,你家裏開了一個修車廠,你也娶妻生子,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還有了小孫子,本該是幸福滿門,但就因為你被魏瑕集團洗腦,你將失去該幸福。”
南方經濟部長調查組負責人,南海洋冷冰冰拿著犯人提審履曆,他一邊看著即將被槍決的死刑犯魏平海,他一邊看著平板裏魏瑕思維。
魏平海戴著眼罩,什麽都看不到,隻能聽到有人念著他的犯罪報告,他根本不在意,他隻是不斷看著周圍, 他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好像回到了瓦邦!
1998年初旬,一個瘦弱的小老頭帶著他們衝鋒的姿態,魏平海的手銬開始不斷晃著, 他被獄警摁著,但他還在掙紮感受,他很想解開眼罩。
“老大!”
“老大老大!”
“我沒給你丟人!”
“他們在放什麽狗屁話呢!”
“他們製定規矩,然後說我破壞了規矩?”
“老子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腦波提案必須通過 ,必須對壞人進行腦波記憶提取,必須公道,如果沒有這一步,那我就掀桌子!”
“老子不講道理!
“因為你們不把我們當人看,你們把孔老那些大人物當人看!”
“所以你們在說什麽狗屁話!”
魏平海凶狠猙獰,他還在咆哮,直到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個鐵打的漢子,敢於衝殺一切的漢子開始流淚了。
“索海,你怎麽也姓魏了。”
“你和索吞是一個村子的。”
“我記得我給你偷了一個球鞋,因為你做夢都想要一雙球鞋。”
“那雙球鞋好穿嗎。”平板裏魏瑕思維嘿嘿笑著,賤兮兮的,不再是之前鏗鏘銳利,而是嬉笑打鬧,像是一群弟兄們在踹著屁股,互相打趣。
魏平海不斷流淚,他嘿嘿笑著,傻笑著, 和之前的戾氣和狠辣完全不一樣,他現在跟孩子一樣,嘿嘿的傻笑:“好穿!!!我一直姓魏!”
“老大,我是不是死了。”
“怎麽那麽快見到你了!”
“老大老大!”
“我沒有給你們丟人,我一直都在戰鬥,我不光戰鬥,我還在學習,因為閻赴在教導我們,讓我們知道為什麽而戰鬥!”
“他說隻有這樣,才是真正跟隨了老大。”
“老大。”
“我好想他們,我好想吳剛,我好想回到98年,那時候我們隻需要殺毒販,我們隻需要更快的殺死毒販,然後給老大養好身體,我們好好的生活。”
“老大,老大!”
“我們衝吧!”
“衝啊!”戴著眼罩,手銬,腳鐐,魏平海開始咆哮,聲嘶力竭,流著淚的咆哮,喊著,怒吼著,嗷嗷的喊著,衝啊,他被獄警摁著開始送回牢房,他不在意的, 他回到了1998年的衝鋒路上,他不斷往前衝著,直到他看到一個人,衝的在前麵的是何小東。
他的老大一直衝在最前麵。
於是魏平海心疼也心碎的叨嘮著。
老大,你怎麽一直衝在最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