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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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時候大家都有事情要做,等到天一黑無事可做,那就隻能為了繁衍獻出一份力了。
蕭錦月是不想多想的,但是忍不住就是想到了——
一雌多雄都住在同一個山洞裏,一對交配了,那剩下的獸夫呢?
是看著,還是一起……
不行,打住。
蕭錦月深呼吸口氣,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事。
她盤膝坐下,放空腦子,正準備修煉,卻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麽。
她眼中一動,以靈氣為刃,割傷了自己的手臂,留下一條冒著血珠的傷痕。
隨後,她的指尖又蓄起靈力,靠近傷口。
一股清涼的感覺閃過,傷口已經完全不見了,手臂光滑無比。
她的眼睛不由睜大——
竟然真的可以!
在前世,靈力能做很多事,但卻無法直接治療傷口。
但是今天看到烏麗她們給阿翰治傷,用的疑似是木屬性的靈力,當時她就已經有了猜測。
現在一試,竟然真的能用!
這是什麽原因?是這方世界的靈力特殊?還是說濃度比前世更高?
那自己的靈氣又可以治愈多大的傷口呢?換算成這方世界的治愈力,大概會是什麽級別?
蕭錦月不清楚,但她卻能感覺到,絕對不止原主測試出的E級。
有心想要試試更大的傷口,但是實在是對自己下不了這個手,隻能作罷。
反正不急,總有機會試的。
把這事放到一邊,蕭錦月專心修煉起來。
一修煉就會忘卻塵世,不管是外麵響了一夜的曖昧聲音,還是心中的疑惑,在打坐之後就全都消退了,蕭錦月隻覺神清氣爽,比睡了個好覺更讓人舒服。
她剛睜開眼,就聽到了外麵嘈雜的聲音。
“……糟糕了。”
“唉,昨天我就猜到了。”
“烏麗肯定很傷心吧。”
烏麗?
聽到前麵時蕭錦月還不知道發生了幹什麽,但聽到烏麗二字後她的心就是一沉。
難道……
“發生什麽事了?”她走出洞外,找了個獸人問。
“阿翰的傷口變黑了,他被汙化了。”獸人急匆匆說著,“我們要過去看看,你去嗎?”
“去!”
蕭錦月跟著眾人跑到了烏麗所在的山洞,走近時發現阿翰就在洞外的地上躺著,而烏麗哭的眼睛紅腫。
包括首領在內的獸人們都聚集了過來,看到阿翰這樣都麵露不忍。
“救救他,求求你們,想辦法救救他吧。”烏麗帶著希冀的目光望向眾人,猶不放棄。
“烏麗,被汙化的獸人……無藥可治。”
說話這人頭發幾乎全白了,佝僂著身子,手中拿著一根木製拐杖,拐杖的造型很別致,有點像是梅花鹿的角。
“巫,您給他用藥試試,好不好?萬一有用呢?”烏麗淚眼朦朧的看向此人。
蕭錦月這才知道,這位白發奶奶就是部落裏的巫師。
巫師主要起到的作用有兩個,一個是配製藥草,方便受傷的雄性獸人領取治傷,能替雌性們省些治愈力。
第二個作用就是卜算,比如能感知到大災大難前的預示,還能觀天象預測風雨等。
不過巫師的能力也有強弱之分,而且每個巫擅長的都不同,可能有人擅於製藥,有人擅觀天象,有人擅卜等。
也不知道狐族這位巫擅長的是什麽。
巫還沒說話,就有族人忍不住開口了。
“烏麗,你明知道沒有辦法的。”
“是啊,你不如在最後的時間裏陪陪阿翰,讓他走的高興些吧。”
“或者給他個痛快也行啊。”這人剛說完就被別的獸人瞪了,他摸摸鼻子,“雖然我說的不好聽,但是實話啊。”
獸人一旦受傷被汙化,就會無比的痛苦,所以有些人為了讓他們好受一些,會選擇提前結束他們的生命。
就像現在的阿翰,他已經不再昏迷了,但是麵露痛苦,額頭上都是疼出的冷汗。
“烏麗……算了,別哭。”阿翰朝著烏麗伸出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就算沒了我,你也要好好生活。青達,你們要替我照顧好雌主。”
後麵的話是對烏麗其他幾個獸夫說的。
那幾人都默默點了點頭。
烏麗坐地在上抱住了阿翰,而阿翰正努力在她懷裏抬頭,似乎是想多看看她。
“大家都散了吧,讓他們最後再相處一下。”首領擺擺手。
大家心情沉重的離開了。
而蕭錦月卻是突然間邁步朝著烏麗走過去。
“她要幹什麽?”
在人群的後麵,冰岩四人也正要散開,冰岩卻冷不丁看到蕭錦月走向烏麗,然後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
凜夜他們也不由望過去。
他們無法聽到蕭錦月說的話,但卻看到烏麗聽她說完後愣了愣,先看看蕭錦月,又看看懷裏的阿翰。
片刻後,她點了點頭,叫來其他的獸夫抱起阿翰,進入了山洞裏,蕭錦月緊跟著。
“錦月,你是有什麽辦法救他嗎?”烏麗有著幾分質疑,可同時眸中又不可控製的浮現出了期盼。
她真是瘋了,蕭錦月隻有E級的治愈力,連一點小傷口都治不好,又能拿阿翰有什麽辦法?
但是在聽到蕭錦月說時,她還是想試一試。
萬一呢。
“我不確定,先讓我試試。”
蕭錦月蹲下身子,把手放到了阿翰的脖子處,很快就有著淡淡的靈氣湧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汙力的作用,哪怕一夜過去,阿翰脖子上的傷口也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因為傷口轉黑,看著就帶著一股不祥之氣。
帶著汙力的傷口的是無法被治愈完全的,最多也隻會是看似變小一點而已,可以說是純純浪費治愈力。
“你這,怎麽是白色的?”
當看到蕭錦月的治愈力顏色時,烏麗都驚住了。
他的幾個獸夫也是,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顏色。
“難道是因為等級的原因?”有一個獸夫猜測著。
可能是等級太低了,近似沒有,所以才不是綠色,而是淡到發白?
烏麗聽後覺得有道理,她沒說話,隻是定睛看著阿翰的傷口。
但是看著看著,她就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