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五章 人多勢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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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指不由自主鬆開,鋼管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江塵順勢一帶,黃毛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向前栽去。
    正好撞在另一個揮刀砍來的混混身上,兩人滾作一團。
    幾乎在同時,左側一把砍刀已經斜劈而至。
    江塵仿佛背後長眼,腳下步伐玄妙一錯。
    身體以毫厘之差避開鋒刃,同時手肘如同出膛的炮彈,向後撞去。
    “呃啊。”
    偷襲的混混隻覺得胸口如同被鐵錘砸中,一股腥甜湧上喉嚨。
    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土牆上,軟軟地滑落下來,失去了意識。
    右側,兩根鋼管一上一下同時襲來。
    江塵不退反進,身體如同遊魚般切入兩人中間的空隙。
    雙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扣住兩人持棍的手腕,一擰一送。
    “哢嚓!”
    清晰的骨裂聲令人牙酸。
    “我的手!”
    兩名混混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叫,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武器脫手,抱著斷腕在地上痛苦翻滾。
    場麵幾乎是一邊倒的碾壓。
    這些平日裏在鎮上橫行霸道,仗著人多勢眾欺壓良善的混混,在江塵麵前,脆弱得如同紙糊的一般。
    他們的攻擊根本無法碰到江塵的衣角。
    江塵的每一次反擊,都精準地讓他們失去戰鬥力。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十幾名混混,已經全部躺在了地上。
    院子裏一片狼藉,痛苦的呻吟聲此起拜訪,斷掉的鋼管和砍刀散落一地,再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
    整個院子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光頭勇臉上的獰笑早已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恐懼。
    他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如同銅鈴,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帶來的,可是十幾號拿著家夥的狠角色啊。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被一個人赤手空拳地全部放倒了?
    這他媽還是人嗎?
    根生和老嫗顫巍巍地睜開了眼睛。
    當他們看到院子裏橫七豎八躺著的混混,以及唯一傲然站,連大氣都沒有喘一口的江塵時。
    兩位老人徹底驚呆了。
    他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懷疑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老頭子,我沒看花眼吧?”
    老嫗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剛剛發生在眼前的一切,就像是武打大片。
    她沒見過有人能一個人打十幾個。
    老嫗本來就年齡大,剛剛在他眼裏,就隻有江塵的殘影,嗖的幾聲就解決了那群混混。
    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不亞於讓他看了場露天的電影,能不瞎眼才怪。
    根生也是嘴唇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眼神如同在看一尊下凡的天神。
    “小江是有出息的人。”
    憋了半天也隻得出這麽句結論。
    他倒是見過世麵,年輕人在外麵闖蕩過,隻有有些人會武功,能打好幾個。
    但像江塵這樣的,幾乎聞所未聞。
    何止是他們,對麵的王富貴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臉色慘白如紙,雙腿如同篩糠般劇烈顫抖,幾乎站立不穩。
    他下意識縮到了同樣目瞪口呆的光頭勇身後。
    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恐懼。
    他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怪物?
    江塵緩緩轉過身,目光平靜地掃過地上呻吟的好好,最後落在了麵無人色的光頭勇身上。
    他輕輕撣了撣衣袖上沾染的一點灰塵,語氣依舊淡漠,平靜道:
    “我早就說過,你帶來的,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我……我靠?!”
    光頭勇下意識的爆了句粗口,喉嚨幹澀得發緊。
    他看著江塵那深不見底的眼睛,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他混了這麽多年,靠的就是狠和人多,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
    這根本不是打架,這是碾。
    他戰戰兢兢往後退了半步,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兄……兄弟……你……你到底是哪條道上的?報個名號,咱們……咱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他現在隻想搞清楚對方的來曆,看看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敵人。
    江塵微微搖頭,語氣平淡:
    “我哪條道都不是,就是一個看不慣你們的過路人。”
    他向前邁了一步,雖然步伐不大,卻讓光頭勇和王富貴同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說,今天這件事,該怎麽解決了嗎。”
    王富貴躲在光頭勇身後,聽到解決二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
    也顧不上害怕了,急忙扯著光頭勇的衣服,壓低聲音急促說道:
    “勇哥,不能和談啊,絕對不能,那修路的錢,咱們可就一個子都拿不到了。”
    利益和麵子,讓他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光頭勇臉上肌肉抽搐,內心在天人交戰。
    他確實被江塵嚇破了膽,但王富貴的話又讓他心有不甘。
    他咬了咬牙,強撐著最後一點底氣,色厲內荏地對江塵說道:
    “小子,你確實能打,我……我這些小弟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光頭勇也不是嚇大的,我也是在道上混的,手上也……也沾過血,你……你別逼人太甚!”
    他試圖用自己過往的戰績來嚇住對方,雖然他自己都知道這話肯定嚇不住對方。
    果不其然,江塵嘴角微掀,眼裏的嘲諷怎麽都擋不住。
    江塵嘴角那抹嘲諷的弧度愈發明顯,仿佛聽到了一個拙劣的笑話。
    他眼神淡漠的看著色厲內荏的光頭勇,語氣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鄙夷。
    “沾過血?這算什麽了不得的事嗎?”
    他懶得再跟這種虛張聲勢的貨色多費唇舌,直接切入正題,聲音冷了下來。
    “少說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一句,今天這事,你打算怎麽劃下道來,是就此了結,還是想繼續玩下去。”
    光頭勇被江塵那眼神看得心裏發毛,下意識就想服軟。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幹澀:“劃道?兄弟你想怎麽畫。”
    “簡單。”
    江塵目光掃過地上那些混混,最後定格在光頭勇那張慘白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