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欣然懷孕，林宇第一次老老實實躺在老婆身邊，兩人相互依偎聊著天，從給孩子起什麽名到將來上什麽大學，最後兩人才心滿意足睡著。
    第二天一早，林宇起來洗漱聽了門鈴聲，開門後有些驚訝。
    “章姨！”
    來人是嶽父家裏的保姆章阿姨。
    “姑爺早上好。”
    “快請進。”
    林宇邀請對方進屋。
    嶽母把家裏保姆也安排來了！
    章姨一進屋就主動幫忙收拾廚房，向林宇解釋夫人派她來這裏照顧小姐飲食，以後家裏飲食由她負責。
    這是嶽母一番好意，林宇也沒拒絕，從包裏拿出錢包，把裏麵現金都拿出來，放桌上道：“章阿姨，我這級別工資也不高，別做什麽大餐了……”
    章姨回頭笑道：“姑爺不用操心，食材夫人會安排人送來的。”
    林宇心想嶽母真周到，隨口道：“您先拿著用，有什麽需要再聯係我，章姨，我先上班去了，鑰匙放在客廳的電視櫃上。”
    章姨禮貌回道：“沒事，姑爺您忙，我在這收拾就行。”
    林宇出門時發現送章姨來的車還停在院子裏，司機正在慢條斯理擦著車。
    這車不會也……林宇看著顯眼車牌號，苦笑不已，嶽母是挺上心的，但他要坐這輛車上班，估計部長都得出來迎接。
    “苗哥，早上好啊！”林宇打了招呼，他不知道對方全名叫什麽，但有次聽嶽父叫他小苗。
    “林局長，您千萬別這麽叫，我隻是個司機，叫我老苗也行，您這是要出門吧，我送您。”苗有誌上來要幫林宇拿包。
    “不用！不用！單位離家近，我自己走過去，還能鍛煉下身體。”林宇笑著擺擺手。
    這位司機可不是一般人，人家是正兒八經的警衛部隊，是有編製的，名義上還是警察序列，隸屬於公安九局，這裏麵的人個個都是精英，忠誠度極高。
    雖然按照林宇現在的級別，還遠遠不夠配備保姆和警衛員，但這是嶽父安排的，他也隻能接受。
    九點左右，林宇踩著點來到單位，剛進辦公室沒多久，副主任王新就跟進來。
    “林局好。”
    王新語氣中帶著期待，像是有什麽喜事話要說。
    林宇笑著問：“什麽事這麽高興？”
    王新馬上收斂情緒，壓低聲匯報：“您聽說了嗎，我們陳局打算調整秦主任工作，正在和四局領導溝通。”
    林宇隻是淡淡噢了一聲。
    王新頓時七上八下，他醞釀半天，想爭取這個職務，沒想到林宇不接話茬。
    辦公桌上電話響了。
    林宇拿起話筒，是二處處長萬清，上次匯報的中聯部幹部已經來部裏接受考察談話，已經安排在三樓會議室。
    “知道了，我一會就過去。”
    林宇掛了電話，把桌上資料整理一下。
    王新上前請示道：“林局，我先回去了，有事您叫我一聲。”
    林宇點點頭，提醒他一句：“殷副局長因為什麽被部裏處理，你不要犯相同錯誤。”
    王新一個激靈，感激道：“謝謝林局，我明白了。”
    整理完資料，林宇來到二處，昨天小姨說要出國考察，讓他幫忙找找關係，現在關係自己送上門了。
    “林局！”
    “林局好！”
    “嗯！”
    雖然林宇這段時間低調，但在二局的影響力已經排在第三位，除了陳局外，目前二局隻有兩位副局長，他就是其中之一。
    林宇還沒走幾步，萬清就帶人匆匆迎接過來。
    “林局！”
    “聽說他們來了？”
    “是，已經安排在會議室等著了，林局，我們不著急，我們先去找陳局簽字。”萬清見林宇皺眉，急忙笑著介紹這是程序。
    林宇道：“以後這些程序要提前安排。”
    “是，還是領導考慮周到。”萬清急忙點頭，他可不敢跟頂頭上司對著幹，雖然別人都看好聞副局長，但他認為這位林局希望更大，原因也很簡單，殷局都得罪不起的人，聞局更不行。
    “你們忙吧，我先過去看看。”林宇決定先過去，他要辦的事也是私事。
    萬處長道：“領導，我陪你過去。”
    “不用，你忙你的。”
    林宇打發走對方，獨自來到會議室，裏麵十幾個西裝革履的幹部正在輕鬆聊著天。
    每個人都介紹自己待過的地方，強調一些風土人情和注意事項，有人說話的時候，其他人就認真聽，畢竟多了解一些情報沒有壞處。
    沒人注意到林宇已經混到他們中間，還有人好心給林宇讓了些許位置。
    有個人正在講述南美一個國家情況，林宇聽到毒販搞政治，就知道這是哪個國家。
    林宇見他講完了，問了句誰去過阿三這個國家。
    當然問話的時候說的是正兒八經名字。
    “兄弟，你要去？”有個胖子滿臉怪異。
    林宇笑了笑：“了解一下情況。”
    “那你可算找對人，我在那邊待了一年！”
    “我是二局周漢林，說起這個國家，剛才老兄講的毒販都不叫個事，到了那裏，絕對讓你們大吃一驚！”周漢林一下句就勾起大家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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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比全民搞毒更危險的國家？”
    “有那麽誇張嗎？”
    周漢林聲音有些激動道：“等我跟你們講完，你們就明白我一點都不誇張，”
    不用林宇說話，就有人開始催了“那你說說。”
    周漢林先回憶了一下在阿三那裏生活的日子，眼淚差點掉下來。
    “等你們想去那裏，下了飛機就知道，所有你們了解的，無論是在網上還是書上，還是別人吐槽開玩笑的事，真的一點都不誇張，全部都是真的，到了那裏，你隻要一出機場，那鋪天蓋地的惡臭味，讓你躲到躲不掉，當你以為出了機場就不臭的時候，你會更絕望！整個城市都臭烘烘的，有人在大街上拉你們能想到嗎，就好像有人花錢雇人在街上拉一樣，他們剛拉完，就有牛啊羊啊狗啊，上去……”
    嘔！
    有個女幹部忍不住捂著嘴，跑到門口幹嘔。
    其他人也紛紛扇風、捏鼻子，仿佛聞到了那種臭味。
    林宇已經想象小姨現在新德裏街上，懷疑人生的表情，還有當天買機票跑路的畫麵。
    有人問道：“隨地大小便我聽過，但是在大街上，這也太誇張了吧？”
    “一點都不誇張！”周漢林認真道：“你們聽過恒河嗎？”
    “那不是當地聖河！”
    “聽說印度人喜歡在裏麵泡澡！”
    周漢林道：“他們不但喜歡在裏泡澡，還喜歡朝裏麵倒垃圾！”
    大家都笑了笑，哪個地方河水裏沒點垃圾。
    周漢林感覺自己詞匯量太少，無法還原真實場景，有些激動道：“這麽說吧，恒河裏都是垃圾，水比黃河還渾濁，那邊人還喜歡水葬，水葬你們都了解吧，就是把屍體扔水裏，你想想水裏飄著腐臭的屍體，水裏還有人洗澡刷牙……”
    剛回來的女幹部又捂著嘴跑出去，有幾個男幹部不厚道笑了。
    周漢林越說越上頭，不但說起恒河，還說起當地有名的旅遊景點泰姬陵，他去遊玩的時候，見過屍體從水上飄下來，旁邊幾個家庭婦女在下遊淡定刷牙洗衣服。
    “這些都還行，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當地人飲食習慣！”
    周漢林介紹了當地美食，大家聽得直皺眉，感覺午飯都沒胃口了。
    “我第一次在那邊住酒店，拉了七八天，從那以後我就隻喝國內帶去的礦泉水，”
    其他人臉色都變了，臭他們可以忍，甚至待在酒店不出來，但是吃的喝的也這樣，誰受得了。
    林宇已經無語了，真實的情況這麽離譜嗎？
    這小姨要是去了還不發瘋。
    這時候萬清帶人走進來，看了半天才找到林宇。
    “林局！咱們可以開始了嗎？”
    “嗯，可以。”
    林宇從這些幹部中間走出來，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坐到會議室的主席台上。
    “林局？”
    “他是組織部的人？”
    “這是我們二局林局長！”
    聽到組織部的人介紹，周漢林人都麻了，他就過過嘴癮，還讓組織領導聽見了，這要是在檔案裏寫他汙蔑鄰國關係，他真是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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