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有點雞肋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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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國忠也是百般為難,當時說好的這五百留著給寶珍添妝的,但要是被部隊知道了她們老姚家悄悄換人替嫁,說不定真的要坐實騙軍婚。
吃牢飯也不是子虛烏有的,是真的得一家子進大牢,到時候這個年都不好過。
“行,錢可以給你,但你明天一大早就得走。”
姚國忠一說完這話,林寶珍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嘴角向上不動聲色翹起,心裏詛咒著:
姚瀾你這輩子就替我嫁給拖著啞巴孩子的男人吧!五百就當給你的路費了,等我嫁給紹先,還有數不清的五百等著我,說不定你更適合當一個合格的軍寡婦呢。
五百拿到手後,姚國忠和林寶珍就識趣的離開了,下午郵遞員就送來了結婚證。
結婚證是一折二的,左邊是雙方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右邊是結婚照,但姚瀾和對方沒有拍,所以就空著,等去了補拍就行了。
發證機關的大章是軍區的章,瞧著還透著股威嚴氣勢。
晚上一到,姚瀾的小心思開始千變萬化,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可不想隻拿這麽點本就屬於她的錢,就灰溜溜的去北大荒,總得在離開之前幹一票大的。
得給老姚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留下深刻的印象,讓他們十年二十年都記得有姚瀾這麽個大孝順。
林寶珍都有嫁妝,她身為老姚家的親閨女,怎麽能什麽都沒撈到呢!說出去可不得瞧不起咱摳門的老姚家。
想到這,她一下子把自己認為的不良行為掰正了,現在她是正道的光。
淩晨一點,她摸著黑到了她媽王德芳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時來運轉,還是老天都在幫她,今晚王德芳上夜班,壓根不在家。
進屋後,姚瀾在衣櫃,床底,哪哪都找了一遍,愣是什麽都沒找到。
她叉著腰,站在黝黑的屋內,眼睛不斷掃視著整間屋子,想看看還有哪裏能藏東西。
就在她看到床頭櫃那一塊的時候,眼前突然有一串字顯現,一條直線箭頭指向床頭櫃後的牆磚,後麵寫著白色字,“王德芳的小金庫。”
什麽鬼?她變異了?
用力揉了揉眼睛,她又看向床頭櫃,字跡並沒有消失。
所以這是穿越附贈的金手指?就是怎麽感覺有些許雞肋,不如給個靈泉空間,或者什麽裝滿物資的大倉庫,她至少還能吃穿不愁。
姚瀾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狠罵著,“怎麽回事姚瀾,既要又要還要的,能白嫖一個就不錯了,說不定還有其他功能呢!”
罵了罵貪婪的自己,姚瀾伸出雙手,十個手指上下彎曲,隨後搓了搓雙手,“德芳啊!讓我來看看你的小金庫吧!”
扣出一塊磚塊,姚瀾伸手進去掏了掏,哦喲,裏麵空間還挺大,硬邦邦的好東西。
盤著雙腿坐在地上,姚瀾把東西攤在地上,總共兩個布包,第一個是錢票,差不多一厘米厚,疊的整整齊齊的。
她從裏麵拿了三百外加一些全國糧票和肉票,大團結還給她留了一點呢!省得又說她白眼狼。
第二個布包提起來裏麵叮鈴咣啷的,難道放著硬幣?硬幣還要包的這麽嚴實?
不,不對,這是銀元吧!姚瀾把銀元湊在窗前,借著月光看清上麵的圖案,是頂著鋥亮光頭的袁某人,上麵寫著民國三年。
不管值不值錢,拿了再說,摟走六個銀元後,姚瀾把布包重新包好,放到原位,塞入磚頭,把地上的一些泥土碎屑吹到角落裏。
收獲滿滿,抓緊跑路。
火車站早上七點半開始排票,姚瀾拿完嫁妝就跑去廚房給自己煮了六個雞蛋,烙了兩張鹹口和三張甜口的餅子,上麵還撒了芝麻粒。
一罐隻剩一半的白糖,被她愣是霍霍的隻剩下薄薄的一層。
做完路上吃的幹糧,姚瀾五點半就到火車站排隊了,一到火車站已經有十幾個人在售票處排隊。
身邊都放著兩三個行李,臉上都帶著疲憊神色。
八點一到,火車站的喇叭就開始播報南城前往哈城的第一班車即將出發,姚瀾是頭一回坐這種綠皮火車,眼神裏充滿了新奇。
“別擠啊,就那個大爺說你呢!還擠,咋不聽人勸呢!車就在這,還能跑了不成。”
“誒,大哥謝謝你的一臂之力啊!”
上車的過程極其艱難,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個勁的擠,踩的地麵塵土飛揚。
一節車廂大概能容納200個人,車廂頂的一排是放行李的地方,但對於一米六三的小矮子姚瀾來說,屬實夠不著又舉不動的。
她吃力的舉著背包,踮著腳拚命推著背包想往裏塞,但背包好像被卡住了一樣,一動都不動。
就在她快放棄的時候,手上的重量突然變得一輕,背包被一隻大手輕而易舉的放了上去。
“同誌謝謝你。”姚瀾喘著氣,空出右手把額角的一縷頭發向耳後箍了箍,抬眼看向對方。
男人一身筆挺的軍裝,沒有一絲褶皺,頭上戴的軍帽不歪不斜,身上還時不時散發洗衣粉的清爽味,和車廂裏的汗臭、腳臭還有陣陣狐臭味格格不入。
尤其是軍帽下的那張臉,說不出來的好看,就是耳根子紅了點,也不知道是不是給她抬行李抬熱了,還是擠火車擠熱了。
硬要誇,那就是對方有棱有角的側臉格外引人矚目,劍眉星目,很戳她的點,最後重要的是一米九的身高!
一米九啊!
她上輩子見過一米九的還是她做的金元寶機器人。
要是讓麵前的男人做她結婚證的另一半,她一定得樂死。
不,做夢都得笑的發癲。
“不客氣,下車要是拿不下來,可以找列車員幫你。”男人禮貌性的淺笑了一下,轉身去了另一節車廂,前邊還有三個身著軍裝的硬漢。
硬座果然不是一般人坐的,姚瀾歎了一口氣,眼神空洞,一臉疲憊的仰頭看向火車頂,早知道不省錢,去買臥票了。
“嘿,恁大的小夥子,怎麽走路不看人的,撞的我骨頭都要散架了。”
走廊上一個大媽被撞的跌靠在姚瀾後一排的位置上,前麵是一個眼底烏青的年輕人,看著也才二十出頭。
年輕人翻了個白眼,鼻孔朝天的很是囂張,“大媽,你可別碰瓷,這麽多人看著呢!別沒事找事。”
一下子車廂內吵吵嚷嚷的,大媽一下子就被點炸了。
“你個小夥子,知不知道尊老愛幼,明明就是你撞的我,還說我碰瓷?”
“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就不讓你走了。”
姚瀾也被爭吵聲吸引過去,眼神停留在年輕人身上,三秒過後,神秘字又出現了。
直線箭頭朝向年輕人,後麵寫著“賣白藥的瘋子”
白藥!
白藥?
是她想的那種白藥嗎?姚瀾隻覺得呼吸暫停,她好像碰到了不得了的大事,要不要舉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