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她有些嫉妒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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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父子相互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決絕。
便是嬌弱的羅二娘,也不禁抬手將女兒攬在了身後。
不論這些人為什麽會盯上女兒(阿姐),都不能讓她落到歹人的手中。
袁家人的維護,被安喜看在眼裏,心裏一暖的同時,下意識摸了摸藏在手腕上的東西。
安喜,穩住,不要慌,老天待你不薄,你一定不會死在這裏。
許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安喜覺得自己的腦子清醒了許多,身體也緩過了勁。
“諸位好漢,是不是找錯人了?”
安喜手握成拳,指甲嵌進了肉裏,好似不知道疼痛般:“我隻是個普通女子,以往從未見過你們,更別說得罪了。”
“在場的都是登記造冊過的犯人,官差更是奉旨押解。”
“你們殺了朝廷官差,那就是跟朝廷叫板,諸位後半輩子肯定不會好過。”
“幾位好漢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命,也總得為自己的家人考慮一二吧?”
歹人聞言哈哈一笑,看著此刻的安喜就像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螞蟻。
都這時候了,這小娘們還能冷靜對峙,膽子倒是大的很。
怪讓人稀罕的。
可惜,他們幹的就是拿錢辦事的買賣,今日已經是他們計算過的最好時機,怎麽也得把人綁回去。
“小娘子不必擔心哥哥們。”
“咱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買賣,哪裏敢動朝廷的人?”
“差爺們一路走來也累了,睡半日便好。”
他們屬下九流,平素最會審時度勢,什麽人能動,什麽人不能動,心裏有譜著呢。
不然也不會好好活到現在了。
“至於你嘛?你是沒得罪我們,可有人指明要你。”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哥幾個總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小娘子也別想著拖延時間了,便是官差眼下沒暈,也不會為了你跟我們拚命。”
“隻要你乖乖跟我們走,我保你路上平安。”
“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說道最後,領頭大漢的話中帶了一絲陰狠,“我這幾個兄弟,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安喜聽後,心裏大致有數了。
這些人是要活口,至少短時間內,她沒有性命之憂。
看袁家人的架勢,想必會護著她,可幾人中,隻有袁安澈會些拳腳。
反觀對方還有武器,真要打起來,他們的勝算實在不太高啊。
要是自己能將這些人引到其他地方,憑著空間的東西,說不定會有轉機。
安喜的腦子飛快的運轉著,希望能想出更加穩妥的辦法。
“呸,有娘生沒爹教的畜生東西,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敢對我們不客氣?”
“有本事來單挑啊,小爺我自小習武,定能把你們全部拿下。”
“斷子絕孫的東西,今天誰也別想帶走我阿姐。”
袁安澈雖然罵的厲害,其實心裏沒底著呢。
但輸人不輸陣,氣勢上決不能被這幾個下三濫的玩意兒唬住咯。
何況,自己這邊光是男人都有好幾十號,往上數可都是一個祖宗。
總不能幹看著他們挨欺負吧?
“哼,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敢對著你爺爺噴糞。”
歹人被袁安澈氣的麵目猙獰,“老子先宰了你再說。”
說著,歹人老大提刀率先朝袁安澈砍去。
他要先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袁安澈抬起手上的鏈子迎上,兩人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下打了起來。
袁家父子想上去幫忙,但另外三個歹人一下就將他們掀翻在地,刀尖指著他們滿口嘲諷:
“別著急啊,一會的有的是機會揍你們,哈哈哈。”
幾個回合之後,袁安澈被對方一腳踢在了地上,輸了!
“三弟。”
“澈兒。”
“...”
袁安澈對著家人微微搖頭,以示放心。
原以為自己練過兩年拳腳,總能收拾一個,可真正跟人鬥起來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弱。
可惡!
袁安澈一口血吐在地上,抬手一抹嘴角,滿眼憤恨:“小爺跟你們拚了。”
見他還要再來,歹人頭頭諷刺一笑。
若不是不想多惹是非,他早就一刀將人砍了。
真以為在過家家呢。
“住手。”
緊要關頭,安喜叫住了不肯認輸的弟弟,深呼一口氣道:“放了他們,我跟你們走。”
袁安澈一急:“阿姐,你混說什麽呢?”
“阿喜,不能去。”羅二娘拉著安喜,滿臉焦急。
一個女子,眾目睽睽之下,若真的被歹人擄了去,這輩子就完了。
“阿姐,咱們是一家人。”袁安成堅定道。
他此刻無比痛恨自己,讀再多書又有什麽用?
“阿喜,莫怕,爹娘跟你弟弟們都在,今日便讓他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袁進取說完上前兩步,站在了家人的最前方。
他是一家之主,遇事,當仁不讓。
安喜看著大家,神色動容,鼻子有些酸澀。
同樣是父母弟弟,怎麽區別就那麽大呢?
她有些嫉妒原主了。
“爹娘,二弟,三弟,我已經決定好了。”
安喜一副認命的模樣,隨後走到袁安澈身邊,將他扶起來,叮囑他之後好好照顧爹娘。
側身遮擋間,偷偷遞了件東西給他。
察覺到手中的異樣,袁安澈來不及多想,快速將東西藏在身側。
正好被正對著他們的袁安成發現。
“咱們赤手空拳,不是他們的對手,沒用的。”安喜暗示的看了眼兄弟二人。
歹人頭頭見她識趣,得意不已:“小娘子一看就是聰明識時務的人,快請吧。”
安喜最後在眾人的眼底下,跟著歹人離開了官道。
“阿喜,我可憐的女兒啊,這可怎麽辦,怎麽辦呐?”羅二娘癱倒在地,無助哀嚎。
袁進取抬腳去追,卻被小兒子攔下了。
“那可是你們一母同胞的姐姐。”
袁進取滿眼猩紅,隨後又看向其他犯人,憤恨質問,“你們身上還穿著我女兒送的衣裳。”
“你們如何能涼薄至此啊?”
這麽多人,要是同心協力,歹人定會投鼠忌器。
可是他們沒有。
甚至沒有幫忙說一句話。
躲在四周的犯人聽到袁進取撕心裂肺的質問,或事不關己,或羞愧低頭,或明哲保身。
隻讓人失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