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選的人,我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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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旭濡嗤笑,掩飾內心的不安,他開口。
“我隻是不甘心當你手裏的棋子,隻要是你選的人,我都不喜歡。”
溫奉堯嗬嗬笑著,甚至端起茶桌上的茶杯,在手裏來回打轉,玩味十足。
溫旭濡摸不透他的心思,更不敢多說一個字。
此時此刻,多說一個字,便是多鋪開一張陷阱網。
溫奉堯將茶杯往前舉了舉:“兒子,今天的猴魁味道不錯,還真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要不要嚐一口?”
溫旭濡沉默。
溫奉堯悠哉愜意,繼續煮茶,斟茶。
“兒子,你坐在這個位置,就要聽話,聽我的安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看看你叔叔和嬸嬸,不也過得琴瑟和鳴?”
樓上傳來開門聲,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小男孩站在二樓的圍欄前,看著樓下的溫旭濡,開心的叫:“哥,你回來了。”
說著,高興的跑下來。
身後的女人追出來:“洲洲,別下去,你哥正在和大伯談事情。”
“哥。”
男孩跑的飛快,撲到溫旭濡懷裏。
身後的女人緊跟著追下來,寵溺中帶著嚴厲:“洲洲,不準淘氣。”
溫旭濡站起來,禮貌招呼:“小嬸嬸。”
蘇禾穿著得體的睡袍,頭發隨意挽在腦後,她走到溫逸洲麵前,俯身強行將其抱走。
蘇禾抱著溫逸洲離開,他的小腦袋靠在蘇禾肩上,朝著溫旭濡不停的眨眼搞怪。
上了二樓拐彎時,蘇禾轉頭朝下麵看了眼溫奉堯,眼底恨意十足,僅一秒,又迅速在昏暗中隱沒。
待母子兩人回到房間關好門,溫奉堯看向溫旭濡,繼續說:“在外麵,你隨便去愛誰,但在家裏,你的妻子目前隻能是白竹西!”
溫旭濡沒有說話,臉上不屑的表情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心情。
溫奉堯威脅:“早晚我會查出你在外麵藏的那個女人。”
溫旭濡慍怒:“你敢動她,試試?”
溫奉堯再次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陰沉笑容:“所以你承認了,你確實有心上人!”
溫旭濡心頭一顫,太過緊張,讓他鑽了空子。
溫奉堯:“放心,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不會過多幹涉你。”
溫旭濡沉默,此刻說什麽都太多餘。
溫奉堯嗬嗬地笑著:“白竹西溫婉大方,配你也夠了,至於外麵的那些鶯鶯燕燕,隻要你別搞得太過就好。”
溫旭濡嗤笑,這老頭把自己當成他了,什麽人往他身上撲都要。
半響,溫旭濡站起身:“爸,我一朋友想送孩子去加州讀中學,拜托我問問您,加州現在是什麽天氣,凱特中學怎麽樣?”
加州,凱特中學。
老頭子最得意的一個私生子今年十四了,就在凱特中學讀書。
“哦?”溫奉堯聽了並不惱怒,索性攤牌。
“加州天高路遠,雲橋近在眼前,我這個人最喜歡的遊戲就是,魚死網破!”
“但話說回來,我手裏的魚有很多,你網的過來嗎?!”
溫旭濡敗在沒有老頭子陰險和不要臉,他不講武德,不講道德,能走到今天,下作手段用了不少。
溫奉堯拄著拐朝著電梯走去,聲音悠悠地傳來:“小心點,別把自己玩脫了。”
溫旭濡眉峰緊蹙,臉上怒氣毫不掩飾。
走出大廳,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些許雨絲飄到臉上,又冰又冷。
他手握外套,白皙修長的手骨凸起,腮幫微動,深邃如墨的黑眸裏醞釀著風暴。
山雨欲來,狂風呼嘯。
溫旭濡長腿邁下台階,快步走到車庫。
坐在駕駛位上,他調整了情緒,待完全平靜下來,拿出手機看了眼。
消息不少,都是工作上的事。
他一眼看到了白染的信息:我去找你。
溫旭濡撥通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找我?去哪兒找我?這個時候的她不應該在醫院嗎,怎麽會去找我?
溫旭濡腦袋裏滿是疑問,但他來不及多做思考,便驅車開往俯景酒店。
路上又打了幾個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溫旭濡心裏隱隱不安,將油門踩得更深。
到了車庫,停好車,一路上步子邁的很急。
在電梯裏看著樓層一層層往上走,第一次覺得電梯真的很慢。
終於到了頂樓,走到門口。
門口不見白染的身影。
溫旭濡的腦子一片混亂,不可能,老頭子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查到是白染。
也不可能這麽快就下手。
胡思亂想間,一轉頭,便看到了蜷縮在走廊盡頭窗戶下的白染。
慶幸這個詞,在這一刻體會的淋漓盡致。
溫旭濡走到她麵前,蹲下,用手摸了摸她還未幹透的頭發。
白染感覺被籠罩在陰影裏,她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委屈一下子湧了上來:“姐夫。”
聲音很輕,帶著撒嬌。
溫旭濡抱起她,緊緊摟著她。
屋子裏的溫度比外麵高很多,沒有風也沒有雨,一踏進來就有一種被籠罩的安全感。
溫旭濡將白染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熱氣打開。
白染掙紮著要起來:“我睡沙發就好,把你床弄髒了。”
溫旭濡按住她,眼神警告,白染又乖乖躺下。
“怎麽出院了?”
白染看著眼前衣衫不整的溫旭濡,印象裏,他的每次出現都是幹淨利索,連領帶都打的很正。
白染反問:“你是出什麽事了嗎?是不是我給你帶來了麻煩。”
不等溫旭濡回答,白染繼續說。
“我可以走。”
溫旭濡寵溺的笑笑:“餓嗎?吃飯了嗎?”
“姐夫。”白染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伸著胳膊要抱他。
溫旭濡很想接住她的擁抱,可她的後背還有傷。
溫旭濡將她胳膊輕輕按下,用手輕輕撫著她臉頰。
俯身吻了下去。
白染想要更多,溫旭濡及時打住。
白染淚眼汪汪:“姐夫,能不能取消跟我姐姐的婚約?”
“能。”
“能不能跟我訂婚?”
溫旭濡猶豫一陣兒,說:
“能。”
白染知道他是在哄她,但還是義無反顧的坐起來吻住他的唇,無視他的拒絕。
白染來勢洶洶,溫旭濡想推開又怕弄疼她傷口,隻能不停往後仰。
他越退,她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