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拿這衣服想幹什麽？不會想讓我穿吧？”
    蕭楚楠點頭：“陪我演場戲，我保證，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絕對不敢來找你。”
    謝嵐鴣看了一眼旗袍，腦中暢想著沒有謝長生的人生，一咬牙，接過衣服。
    眼見蕭楚楠還不走，謝嵐鴣猛猛一腳蹬向蕭楚楠屁股：“我要換衣服了！”
    蕭楚楠很想皮一句‘這是我的房間，讓我走不合適吧？’，回想起謝嵐鴣崩潰的模樣，還是閉上嘴，乖乖離開了。
    背對著房門，蕭楚楠嚐試聯係林江仙，那邊又是秒回。
    蕭楚楠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林江仙後，那邊發來了一大串的狂笑表情。
    “大膽去做吧，要真不行的話，你們兩個我都包養了，讓那老東西找不著她。”
    “說真的，不行的話，讓她跟我吧，金石運動我有所耳聞，這人還算有點能力。”
    ……
    沒穿過旗袍，謝嵐鴣足足花了十多分鍾才搞定這身衣服。
    這十分鍾裏，謝長生每隔一段時間就怒罵幾句，罵累了就休息，然後繼續罵。
    “好看嗎？”
    謝嵐鴣走出房間，大方展示自己的身材。
    “把鞋脫了。”
    “啊，脫鞋？”
    謝嵐鴣不解，就聽蕭楚楠解釋：“旗袍配運動鞋不合適啊，姐姐。”
    穿衣自由沒錯，但演戲還是要嚴謹些的，萬一被識破，後患無窮。
    謝嵐鴣二話不說，將鞋襪脫下。
    “你的計劃是什麽？”謝嵐鴣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扮演債主…”
    蕭楚楠話還沒說完，就被謝嵐鴣打斷了：“沒意義的，我欠多少錢他都不會放過我。”
    “不，我不找你要錢，我找他要，總之看我表演就好。”
    蕭楚楠從茶幾下的醫療箱裏取了瓶過期兩年多的酒精，這是房主留下來的，蕭楚楠還沒來得及清理。
    酒精處於密封狀態，並未揮發，蕭楚楠擰開蓋子就往自己身上灑。
    “姐，為了擺脫噩夢，你忍一下。”
    蕭楚楠說完將剩下的小半瓶酒精全部潑謝嵐鴣頭上了。
    “一會兒你記得配合我。”
    簡單跟謝嵐鴣交代了幾句，蕭楚楠裝作醉醺醺的模樣，打開家門，罵道：“吵了一晚上了，有完沒完，信不信老子一刀囊死你！”
    突如其來的謾罵嚇了謝長生一跳，隻敢窩裏橫的他剛想道歉，一眼瞥見了謝嵐鴣。
    “好啊，躲隔壁去了，我打死你個沒用的東西！”
    謝長生抬手就要打謝嵐鴣，卻被蕭楚楠一腳踹翻。
    麵對一個七八十歲身形佝僂的老頭，蕭楚楠還是能打贏的。
    謝嵐鴣身體下意識顫抖，蕭楚楠忙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演下去，心一軟，後半生還得活在噩夢裏。他不配得到你的善良。”
    “老東西，你誰啊，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活膩了吧！”
    蕭楚楠學的就是表演係，此刻好似一個真的地痞無賴，摟著謝嵐鴣怒罵謝長生。
    窩裏橫謝長生可以，碰見狠角色，立馬乖的跟鵪鶉似的，哎喲著扶牆壁起身，看向蕭楚楠的眼神滿是恐懼。
    “寶貝，你認不認識這個老頭？”
    蕭楚楠用手腕拍了下謝嵐鴣的屁股，他相信走廊燈光昏暗，謝長生應該看不清，會認為自己是用手拍的。
    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直接上手不合適啊！
    “他是我父親。”
    蕭楚楠聞言，粗暴地推開謝嵐鴣，一把扯住謝長生的脖領子。
    “父親，父親好啊，女債父償。”
    “老頭，你知不知道你女兒前些年搞那個狗屁金石運動的時候，從我手裏借了一千多萬，這賬怎麽算？啊！怎麽算！”
    “要麽今天你還錢，要麽，這女兒你這輩子就別想見了，我留著，就當養條狗耍。”
    謝長生還沒開口，蕭楚楠突然換上一臉笑容，幫他整理起了衣服。
    “看你這身衣服都是名牌啊，想必不缺錢，這樣吧，我不多要，先給我拿一百個，剩下的三年還清，不算欺負人吧？”
    “蕭哥，我父親他沒錢的，別難為他了，咱們回去，我繼續跳舞給你看，好不好？”謝嵐鴣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道。
    啪！
    蕭楚楠反手一記耳光，聲音響徹著整個九樓。
    “我讓你說話了嗎？啊！”
    謝嵐鴣像個犯錯事的孩子，心一橫跪了下去，毫無尊嚴地抱著蕭楚楠的腿，各種求饒，眼淚嘩嘩往下淌，根本看不出是假的。
    蕭楚楠都傻了，謝嵐鴣演的比自己這個學過表演的還真。
    略作思考，蕭楚楠決定趁熱打鐵，扯著謝嵐鴣的頭發，往門上撞，邊撞邊罵：“還哭！要不是你，老子能混成這樣！我吃檸檬的，讓你哭！哭！”
    心裏對不起，手上梆梆梆。
    一股溫熱自上而下從褲腳流向地麵，謝長生嚇尿了，他環球遊玩光顧著被美女騙了，沒長什麽見識，這會兒腿肚子都打顫。
    蕭楚楠見狀，掄起胳膊準備幫謝嵐鴣教訓一下謝長生。
    拳頭剛掄起，謝嵐鴣卻會錯了意，一把從身後抱住蕭楚楠，哭喊著讓謝長生跑。
    謝長生早被酒色掏空的身體，爆發無窮潛能，滴著一路拖尾就往樓下跑。
    “趕緊喊，喊的慘一點。”蕭楚楠向謝嵐鴣提醒道。
    “啊——！”
    “啊——我錯了，別打了！”
    聽著樓上傳來的淒厲慘叫，謝長生連頭都不敢回。
    從九樓的窗戶看著那輛豪車被開走，謝嵐鴣笑了，經過這事，短期內謝長生不敢來了，自己總算能喘口氣了。
    “你小子下手夠狠的，我頭都快撞爛了。”謝嵐鴣埋怨道，她自己都沒注意，這埋怨中竟然摻雜著撒嬌的語氣。
    “我怕他不信，才…對不起啊！”
    謝嵐鴣沒說話，而是看了眼窘迫的蕭楚楠哈哈大笑。
    “為了防止你爹去鬧，我建議你把健身房的工作辭了。”
    “把工作辭了？你養我？”
    “我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被富婆包養了，她給的錢夠我養活我們兩個了。”
    “你？哈哈哈，富婆都包養肌肉猛男，哪個那麽不開眼養你條細狗。”
    “喂，我剛救了你，你別人身攻擊啊！”
    兩人四目相對，突然沉默了，過了良久，謝嵐鴣率先開口：“其實工作我早打算辭了，他隔三差五來鬧，我早沒臉呆了，可惜這房子一時半會還賣不掉，要不然，我早賣房子去一個他找不著的地方了。”
    “我能給你提供一個麵試的機會，有沒有興趣？”
    “麵試什麽？你的私人教練？”
    “我認真的！”
    蕭楚楠打通了林江仙的電話，本想幫謝嵐鴣說兩句好話，卻被林江仙趕進了屋裏，說要來一場不走後門的麵試，驗證下謝嵐鴣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