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1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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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壇之戀8
    喬的家在喬縣喬家堡,她給我留寫信地址時就寫了個這五個字,我說:“真的不用寫山西省某某市嗎?”
    她很自然自信地說:“一般不用!你要寫的話想寫就寫個山西省晉中市。”
    我還是擔心她收不見信,所以還是執意的加了前綴,其實以後寫得多了,就知道直接寫喬縣喬家堡就可以收到,因為她們這個喬家堡不是一般的村落或莊、堡的,而是山西之內比較出名的,因為是前清時期大晉商喬致庸的府邸,後來排了個蔣琴琴和陳建斌主演過《喬家大院》後就更是全國的5 A景區了,我問過她,她們本莊子的人是不用花門票就可以進的,一般都是長輩帶著進去,她從小到大在那裏玩的,都不知去過多少次了,都不想進了,說沒啥意思。
    有一年我去喬家大院旅遊,想見她聊幾句,正欲打電話時,老婆狠狠的表情罵我:“你也不知道是來旅遊了,還是來見女同學來了?”
    我見妻子不高興也就斷了念頭。
    過後我跟她說:“有一年,我去你們那兒?”
    她說“你為啥不給我打電話?”
    我也好奇問:“你當時在哪?”
    “當時我不在,但是我可以給你免門票呀!”
    “哎,那可算了吧,百八十塊錢的也無所謂,你如果在的話,咱們瓜嗒瓜嗒,主要是想見你人呢!我還會後悔,現在知道了你也不在也就不後悔了!”
    “你有機會來長治吧!”
    “好的!我也一直想這麽多年了,也很想見見你聊聊天,說說話,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但命運無常,一直到今天也未能如願。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老和美女或者班花都是有緣無分的關係。
    在初中時和蓮雪莉,中專又和喬兩三年內和班花坐在一起也處得特別好,包括在石家莊村念書的那半年也是剛轉學就和最漂亮的未花坐在了一起同桌,當然是她主動做過來的,而且我們也直到畢業也沒有分開過。
    但是她們兩個卻是在我一個不經意的決定,做的過程中老是跟他們分開了,因為我覺得臨時換下座位,圖個新鮮勁兒,但是等我一換過座位來,按周或按月調座的規矩就會被破壞,有的時候是班主任,有的時候是班長,當老師規定不再調換座位時,我們都看著彼此依依不舍的表情,知道永遠不能再坐在一起了,仿佛什麽珍貴,但平常不注意的東西被打破或者永遠失去了。
    也許人生處處充滿遺憾吧,這讓我想起《平凡世界》中田曉霞對於這種感覺的描述,她捂著自己的格子襯衫的領口說:“讓我回到那個懵懂的夏天,那個由於我年少無知就輕而易舉錯過了一切美好的夏天……”
    其實如果男孩子要和同學成為伉儷,隻有一種情況,就是這個男孩子的家庭優越得多,因為你兩個人如果情投意合要結婚的話,那麽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房產是必不可少的,而我那好賭的媽、懦弱的爹,還有嗷嗷待哺哥哥、無知熱心但受孝道洗腦愛挑事情的姐,這一切的肮髒和不堪都等待著需要我去處理。
    他們這些累贅給不了我任何的保障,哪怕是一點精神上的鼓勵和安慰,正是應於那句話,一生清貧整怎敢入繁華,誤了佳人何其苦?
    我極其客觀的理解《平凡的世界》裏頭孫少安為什麽要放棄那麽愛他帶工資,而且主動的潤葉,不是不想小而是不能。
    人不能自私地讓自己相愛的人去跟自己去吃苦,尤其不知道這苦持續多長時間,而且這個苦可能是一生的,就像經濟情況略微好點,麵對小月和我表白,她說:“我和我對象手也沒過!”
    “算了!”我氣餒的說。
    “你知道不知道你錯過一個機會?”她急切征求著。
    “錯過就錯過吧,人生也不可能每一步都占便宜吧!”我決定錯到底,為自己的認知和人生買單。
    我們仿佛從小就給一種思想洗了腦,像驢一樣,堅信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有時候固執的非要選擇一種艱難的路去走,好像是有英雄氣概在裏麵。
    其實直到我長大以後,過了很多年看了很多書,不斷地修正認知,才明白苦難是因為躲不過去才叫苦難,有好走的路,為什麽犯賤非要沒苦硬吃呢?這其實是周圍這些窮人給你灌輸的這些惡心思想。
    希望你早一天就能明白這些話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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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壇之戀9
    我知道小月讓我勇敢一點兒選擇她,隻要我選,她就心甘情願地跟我走。
    我說:“不能!”
    因為我害怕人家從一個公主,從一個王國一樣的地方走入你的貧民世界,她對所要遭受的苦難是她自己沒有準備的,但是是你自己親口嚐過的,你自己吃過的苦,又怎能讓心愛的人來吃上一遍呢?
    所以放棄多年以後,直到自己經濟實力好點後,我才敢想這件事情,計劃著找到一個和自己家庭差不多的人結婚,我們是從相信、相戀、相愛,最後過渡到戰略同盟的關係。
    不論什麽原因、什麽時候,如果我的妻子離我而去,我估計我也會馬上決定離開這個世界,毫無牽掛,因為在單獨的生活著毫無意義。
    這才是比較理智和現實的行為,對自己和對別人都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
    在沒有把握之前,即使這個人跟你出生家庭差不多,你也不敢耽誤人家,就像後來袁誌輝在永和餐廳吃完快餐後,和我表白,“是不是你永遠不會像選擇像我這樣的女孩子?”
    “我和你是同樣的家庭,我跟你搞兩年對象,如果不成的話,你都二十七八了,會耽誤你的一生,我如果找一個比我小幾歲的話,搞兩年如果大家不合適的話,散開的時候,她還不超過二十五,還有更多的選擇,我不想耽誤別人!”
    看見袁垂下頭失望的,手足無措的樣子我也很心疼,想挽回剛才的話,他仔細一想不應該。
    我的心是硬了,但覺得自己是對的,女孩子比較容易上頭,而男孩子作為男人頂天立地的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要和怯懦靦腆的男孩子分享一點搞對象方麵的想法:你應該真誠的和大膽的交流,因為隻有未知才會害怕,你越交流就越了解女孩子心裏是怎麽想的,你越了解就越自信 ,而自信會吸引更多的更多的更好女孩子喜歡你,這是一個正反饋。
    當你見的女孩子做過多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哪個女孩子喜歡你,什麽叫含而不露?什麽叫含情脈脈的眼神,她翹起的嘴角和不由自主伸手抓住你的胳膊或者臂膀的肢體語言,都是對你極端的喜愛的一種表現方式。
    而且我也不讚成去買大把的鮮花或者什麽東西去追求女孩子,因為這是拿物質去達到別人。這不公平!應該說喜歡人是擺脫了物質上的,精神上的喜悅。
    就像宋軍去喜歡女孩子,也是用一大鮮花送給了剛剛去的我們班的王小霞,人家在台階上高人一等的,高興地說了個謝謝,轉身就離去了。
    我說“花了多少錢?”
    “花了一百多!”
    在那個年月,有的人一個月飯錢才就150塊錢,比如說張永進。
    我說:“你花了半個月前去追個女孩子買花,張有錢呢!”這裏頭有嫉妒更多的是嘲諷。
    “不想追求他,隻是同學間的友誼!”他見追求不成,怕我們笑話。
    我不依不饒地說:“全班女同學四十多個了,別人咋不送?”
    他氣急敗壞地說:“不跟你說了!”
    其實我知道他是花了大力氣表白的,女孩子也沒有任何表示,他的這種遭遇相當於是表白被拒了。
    我隻有一句話,想說,當舔狗沒有好下場!
    正當王小壇默追喬半年無果後,事情發生了變化。
    喬同宿舍有一個叫張竹麗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特別的喜歡王小壇,她先找到喬美琴問:“你真的不喜歡王小壇吧?!”一副怕她搶的表情。
    “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當張竹麗聽到這個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時,“那我就展開進攻呀!你別後悔啊!”
    喬說:“你放心,我絕不後悔,我真的跟他沒感覺,我也不會跟你搶!”
    兩個人沉默了3秒,“我們沒關係,你隨便好吧,這跟我沒什麽關係。”
    喬仿佛巴不得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趕緊甩出這個包袱去。
    張竹麗高高興興的刷牙洗臉了,第二天找到兩個要好的同學,讓他們去挑明這個事情,畢竟女孩子臉皮薄自己有點不好意思說。
    而小壇麵對送上門的愛情,卻采取了拒絕的態度
    ,兩個委托人把嘴皮磨破三番五次的跟王小壇說,可小壇卻無動於衷。
    事情就這樣,一來二去過了兩個月,他都拒絕掉了。
    最後一次那個叫趙月琴的姑娘頭頂頭地跟王小商量,“人家女孩子都喜歡了你好長時間了,最起碼你給個機會先處上一個月呢哇,兩個人先試試,萬一感覺好呢?一個月,如果感覺不好了再分開嗎?你作為男孩子也不吃什麽虧哈?你不能一棒子打死了,你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們兩個人都跟你做了兩個多月的工作了,好歹是同學,你也不能做人這麽冷酷吧,太冷麵無情了,大家都都有臉,都是個同學呢哇!誰還不給誰幫個小忙呢?你平常不是經常喜歡幫別人嗎?學校倒了廣告牌,又黑又沉的,沒人管,你和俊琪都能扶起來,怎麽就不能幫我們?”
    王小壇被這熱情的循循善誘,終於說動了心,答應處一個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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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壇之戀10
    我在北院校門口第一時間得知小壇要搞對象,正當我發自內心替他高興時,他道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原委,當我原因後,我說:“我靠!同學們之間哪有幫這忙的?這麽長的時間,這是感情呀,我靠,你當是幫女同學拿個東西還是補??課呢?那義不容辭!這事兒可不能怎麽辦?你這人也真是好說話。”我有點埋怨他的心軟。
    小壇也是邊低頭邊說:“沒事兒,沒事兒,也就是一個月,一個月……”
    見他六神無主的樣子,我是又好笑又好氣。
    對他來說,這還真是一個甜蜜的負擔。
    “我肯定麻煩你!不相信你試試看!從沒聽說過感情的事,要幫忙?!”我繼續不依不饒的輸出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放心吧,最多一個月,如果沒感情的話,我還是會分的!”
    “哪有那麽好分的?到最後別的像趙一樣給你成天尋死尋死覓活的就行!”
    他一聽這話也害怕了,因為他親眼見過我被趙折磨成什麽樣子,他害怕在路上不走了,傻楞楞的像一塊木頭一樣戳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見他真慌了神,覺得自己說話說過了,“我放屁呢,你別多想!也不見的人人都是神經病,張竹麗看起來挺正常的,估計一個月以後就沒事兒了,同學們都走了,咱們也去吃飯吧,別想他了。”
    他嘴裏念念有詞的說:“應該不會!應該不會”祈禱式的一直也不停歇地進行著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