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5-127

字數:7865   加入書籤

A+A-


    125
    好兄弟俊傑2
    享受著我的另一個表弟帶給我的愛、我的關心和照顧。
    他讓我覺得卑微的我也是值得被愛,被尊重,被認可的,讓我找回了自己作為人的主觀感覺。
    我不是孝道捆綁下的子女,也不是子女的前傳和鋪墊,我隻是我自己,雖然如此的微小不值一提,但這就是我,膽小懦弱而又積極努力。
    雖然這努力改變不了階級,隻是能認清自己的階級,但於我而言,也是很有意義的事情。
    俊傑,我隻能相信你是受上天的指引和我老婆一樣,受到上天的安排來照顧我的,否則我根本無法承受這無緣無故的不求任何回報的好。
    人們總是把自己無法把控的東西交給別人或超自然力的上帝來把控,從而合理化這些事情,就像寄希望於阿彌陀佛、和一樣,都是一種口號,都是拉幫結派的政治派別,什麽是政治,政治就是站隊拉仇恨的藝術。
    就像哈耶克所著的《通往奴役之路》裏頭寫的,、納粹主義都是同樣的東西,我也以為他的觀點是正確的,一個人或者說一種東西應該允許人說好,也允許人說不好,這才是自由,如果隻允許說他好,所以說他不好的東西都一個個排隊槍斃,那你就知道這是一種獨裁或者專治。
    讀書並不是也並不能讓你改變階級,而是讓你認清自己到底所處在什麽階級。在此之後你什麽都不能做也做不了,這就造成了許多人覺得讀書無用了,其實人生的意義在於覺知。
    因為人生隻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在其知道它的殘酷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
    所以我也把這種決定權交給了老天爺,從而合理化了和邏輯化這些事情,否則我無法接受這平白無故的好,希望並相信俊傑能原諒我厚顏無恥,而又自私懦弱的想法。
    否則我沒有任何理由和勇氣去接受這樣美好,因為連父母都不愛的孩子,他能奢求一個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無私的人愛自己嗎?
    謝謝你,俊傑!
    我還記得你有一次咱倆因為瑣事鬧別扭,三四天不說話,你喝酒回來以後躺在我的床上,看見你橫七豎八的醉醺醺樣子,剛開始我從心裏到生理的討厭狀態,因為我爹喝酒以後不是摔東西就是打我們,但後來我想起你以前對我的好,以及我們那時親密無間的情誼,而且這個時候你是脆弱的,我應該詢問一下,“俊傑,你怎麽喝這麽多?你還好好嗎?”
    當我俯下身子,說出這些話時,你什麽也沒說,左胳膊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對不起啊!俊琪,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當時的我,說什麽也不會想到,我的一個最輕微的問候會令你嚎啕大哭?
    情緒猶如東奔大海,再也無法阻擋。
    這個時候,宿舍門吱吽一聲開了,張永進看到我們兩個大小夥摟在一起,一個爬在另一個上邊,還伴隨著哭天抹淚的哭喊。
    他呆愣在原地,嚇傻了,永進愣了在原地是因為他認為生活就是應該有序進行的,按部就班的,可控的,但其實真實的生活是不可控的,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人。
    人是一切麻煩的締造者和創造者,也是試圖控製、解決麻煩的小人物。
    小壇端著一盆洗腳水正要出門,被永進堵著了,小壇衝永進點頭,示意他往裏走一走,讓開門口讓他過去。
    可永進卻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挪動到一邊去,而是貼上臉去,問小壇:“這是咋啦?”邊說邊臉上寫的大大的問號。
    “我也不知道,我一進門就這樣了!別管他們,緩緩,過一會兒就好了。”
    小壇總是在別人難堪或者難為情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小壇說:“走,永進!陪我去趟水房。”
    “我不去,我剛回來。”
    “走吧走吧,陪陪我!”說著晃動著他的左胳膊。
    “哦,也好吧,那我拿雙襪子去洗一下。”邊走邊說著,“不能喝就少喝點兒,就別喝那麽多嘛!”
    王小壇怕永進的指責引起我們的嗆火,拉著他趕緊往外走,“走吧走吧!”
    這時候,王波進來了,這次沒倒水,因為我見他手裏沒拿茶缸的,邊進來邊準備爬上二床去打宋君,而宋君卻拿腳胡亂的踢蹬著怕他上來。
    “哎喲,兄弟們,我說怎麽宋君進來跟誰也不說話?我還問他幹啥,他說沒事兒。等他一走一關門,一股子陰風吹過來,那才叫個臭呀!以前我們以為是下水道的味道,這回完了,我操,是他媽西紅柿雞蛋屁,還夾雜著點韭菜味,我就說為啥,啥也沒說就出來了,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子有點屁不放在你宿舍,專門跑來我們宿舍放屁呢!”
    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
    此刻我回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都笑出了好幾大滴的眼淚。
    126
    好兄弟俊傑3
    至於,宋君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做。因為這是我做為1床的宿舍長規定的新社規。
    我說:“宿舍是咱們的新家,咱們一起要在這個家裏度過四年,所以好的環境需要大家共同的維持,不要把別人像小壇剛掃幹淨的地弄髒了,雖然小壇常教導我們說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這是人家素質高,但我們做為舍友加兄弟有責任有義務應該維持這個良好的環境,有果皮瓜子什麽的最好在外邊吃,即使要在宿舍吃,也要吃完把它打掃幹淨,至於大家要抽煙呀,放屁呀的都盡量到外頭。”
    宋君說:“萬一憋不住呢?”
    “你盡量憋呢哇!有點感覺的時候,你就提前盡量去別的宿舍做一做,等放完了再回來!”
    張永進說:“那萬一放了呢?”
    “那就開開窗戶開開門走個1分鍾,然後跟大家說個對不起,這也不是說天塌下來的事兒!”
    所以姚磊和宋君兩個人經常互相問有沒有感覺,如果有一個人說有,另一就做陪伴打掩護,兩個人就相根在一起,去了215宿舍了,以前兩個人雙進雙出,我們都習以為常了,沒想到今天姚磊有事兒,宋君獨自行動,被發現了。
    我沒那閑工夫再去215幹這損人不利己的的事兒,我離門一步遠,一般我都是起身直接押個毛門縫屁股朝外,放完趕緊利索的把宿舍門一關。
    大家有樣學樣,也都按我這個辦法來,唯獨宋君和姚磊不改其樂,大老遠也要去跑去215惡作劇一番。
    回來兩個人,像小偷偷了東西一樣偷悄悄的躲在被子裏自鳴得意地偷著樂,我們都習以為常了。
    雖然我平時有時候蠻狠愛衝動為個體利益不講理,但是宿舍層麵大家覺得我還是像個社長的樣子,一般能住持公道,並不計個人得失的為宿舍做事情,所以有問題都會一般先詢問我,而隻要是同班同學不論平時的關係遠近有仇沒仇,我都會出手幫一下,所以我提出來的合理化建議大家還是按照規定執行的。
    王波見宋君說到牆角夠不著他,還嘚瑟的專門挑釁著他,“誒,打不著!誒,打不著!氣死你狗日的!”邊說邊還做著鬼臉專門氣他。
    王波看到枕頭和一把抓起這頭扔過去,反而成了就了他,給送了個擋箭牌,在床上也隻剩下一條,那是宋江平常用來擦腳的,他扯下宋君的忱巾狠狠的抽打他。
    “把我們臭的。打死你這黃鼠狼,打死你這臭鼬。”說著也放棄了原計劃,不上去了。
    而宋君就像一隻被逼在角落裏的小老鼠,雙手做著向外推的動作,用雙腳護著身體,可陰謀被拆穿,臉上也泛起了潮紅,有尷尬也有點兒揚揚得意。
    最後兩個人折騰累了,王波伸出長長的手指頭直直地指向宋君並警告他說:“記住以後不許再到老子們宿舍放屁了,要不然給你把屁股縫住。聽見沒?敢不敢啦?”
    “不敢了,記住了!”宋君順從的說。
    可王剛出門。他就說:“記住個屁,下次老子還給你放!”
    可惜王波沒走遠,返回來說:“你說啥呢?你媽的!媽的,還不改!啊?!”
    宋君也沒想到他聲音那麽低的閑話也能被聽到。氣得罵道:“改!改!,你聽錯了,我說一定不去你們宿舍。這家夥長得驢耳朵!又長又奸!”
    “放屁,老子這是千裏眼順風耳!就算你在被子裏頭罵老子,老子也能聽見你!還能看見你嘴在動!”
    “我操這不是透視眼了,你媽的還穿兩堵牆呢?你要是有那本事,你媽你半夜頭一烈頭就看見那半麵的女生了,還用看老子呢!”
    215是二層男生最後一個宿舍,中間有一道木門長年掛瑣,被隔著。他們的隔壁就是女生宿舍。宋君這一番有理有據地推論把那個王波鬧了個大紅臉,好像他是一個半夜齷齪的偷看女孩子屁股的偷窺狂似的。
    127
    好兄弟俊傑4
    說起偷窺女生了,一開始隻有老牛帶著王波還有老六郭迎軍,一兩個男生偶爾爬著門縫瞧一瞧,戴眼鏡的不太方便,非得不戴眼鏡,而且視力特別好的人才能看個清楚。
    時間久了,人們漸漸地知道了這個公開的秘密。發展到最後,十幾個人互相擠著,誰也不能獨自貪婪地一飽眼福了,有人個子低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氣得被擠出來以後就罵,“我看不出也不讓你們看啦,哎——!有人偷貓女生呢!”
    一個人喊開,眾人起哄互相叫嚷,這個時候老六喊了一聲,“王小壇,別看了!”
    我也起哄“就是,王小壇,都半個小時了,走哇,回宿舍去!”
    小壇一直很愛惜自己正人君子的羽毛,學習又好,人品又好,老實可靠,這些沒人能優秀過他但有一點不如我們,他不如我們壞。
    人相對於比自己優秀了,而自己即使再努力也無法企及的地方,往往像一筐裏頭的螃蟹一樣,我上不去也不想讓你上去,此刻我也是這筐子其中一隻螃蟹,我也想把它拉下來,跟我一起壞,憑什麽你就人品好,我們都是好色的下三濫,不行,要發黴,就大家一起發,不能讓你一個人好了,不讓他有一個人品可靠不沾女色的超級明星的顏色。
    自從那天開始,人們一喊別看了,後頭總有人喊王小壇。
    從此以後,小壇算出了名,所以的二樓女生,不管是一個班的還是不是一個班的,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不論是學姐還是學妹,都知道男生宿舍二樓有個色鬼叫王小壇,天天爬著門縫裏偷窺女生。
    王小壇連一次也沒看過,算是被冤枉了個徹徹底底。
    現在想起來挺後悔的,那倒不是後悔別人一起冤枉小壇,而是覺得當初咋就不看看呢?
    我年輕的時候光顧著裝逼裝清高了,也沒看見那麽免費的真人版高清風景,後來問王勇才了解到 ,說是女孩子裝著三點式出了入水房,有的上半身什麽都沒有,隻有這邊有的男生喊有人偷看時,才特拉著拖鞋嘎吱嘎吱的跑回宿舍,不過用不了半個小時情況依舊。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肯定他媽一天到晚就在那趴著,從上趴著一直到下不來為止,可惜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想法。
    來給王小壇提親的豬蹄趙月琴也長江神神秘秘的問王小壇,“我問你個問題,你可不許生氣啊!?咱們說好了!”
    “你問吧!”
    “你是不是天天晚上偷貓女生呢?你平常那麽老實,你為啥要偷毛女生呢?我一直是又驚訝又感到難以置信,我隻想問你毛沒毛?這個事情都流傳了一個多月了。”
    “沒有!他們瞎說呢!”
    “真沒有?”
    “真沒有!你不信問俊琪?!”
    我則一反常態的想捉弄一下他,“咱們作為男人得敢做敢當呢?!”邊說邊還眨了一下眼睛,專門挑釁地把水攪渾,並別把他想自證清白的希望扼殺在搖籃裏。
    這下王小壇可滿身是嘴也是說不清了。
    “你沒看,為啥連你平時最好的朋友也這樣說你呢?”
    “這個可沒辦法說了,哎呀,我比竇娥還冤呢,還是咋弄呀?”他急的滿頭大汗。
    我和老六還有俊傑三個人,笑得哈哈的。
    “還跟你們說不清楚了,這可是秀才遇見兵了!算了,你們愛咋想咋想吧,我也感覺我說不清了。”說著扭過身站起來準備走。
    趙月琴一見小壇要走,可她的正事還沒顧得上說,可不能讓他跑了,伸手硬拽住小壇的胳膊不讓他走,“有啥沒啥說嘛!我們相信你相信你。你別走!”
    我見小壇真的著了急,也怕小壇的壞名聲在班裏傳開,一臉正色的說:“小壇真的沒看,我也沒看,我這人你還不知道,看了就看了,沒看沒看,我也根本不怕也不在乎別人咋說,可我保證小壇是一次也沒看!是他們男生瞎起哄呢!第一次是老六喊的,第2次是我喊的,以後喊開了人們瞎起哄喊呢!”
    由於有了我的話語,小壇清白的身份得到了證明,他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仿佛放下千斤重擔似得。
    我本人其實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我認為愛我的人,我無需解釋,即使我做錯事,他們也會原諒我。不愛我的人,你做得再好,他也會雞蛋裏挑骨頭來否定你。
    他如果背後罵我,我不知道,有時候知道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當麵罵我,我肯定幹他,所以我的這種完全自我的性格也不知道什麽叫做清白。
    我也不在乎這些別人的想法,人們看我像看一條流浪的狗或者瘋狗,懶得理我。他們如果造我的遙,我根本不在乎,萬一被我知道了讓咬上一口就後悔,多犯不上呢!
    我這種不在乎名聲的人,有時候也異常難理解小壇所在乎的名聲。
    他極力維護的 卻反而被所謂小小的一個惡作劇,就損毀待盡了。
    那句話怎麽來說來著?人們喜歡什麽?在乎什麽就會被困在什麽裏頭。有人在乎財富被困在財富裏,有人在乎愛情被困在愛情裏,有人在乎名聲就被困在名聲裏。沒有人不被困在什麽裏,像我這種,是被困在回憶裏受折磨。
    這可能也就是佛祖所講的眾生皆苦的真相吧!
    不了芳小的戰績上來要給他們一個準備要走。
    我就說那麽女生才恍然大悟,明白這隻是一個惡作劇。
    後來她放心後才給王小壇介紹對象來。前方的張竹麗時刻的回頭探究著這邊的結果,希望和她想的和企盼的一樣,是個肯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