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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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時予走了出去。
    正在跳舞的露茜,感覺到一隻手掌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四周瞬間被熟悉的氣息包圍。
    “嗨,你在幹嘛呢?”
    “你在幹嘛……幹嘛。”
    露茜周身血液凝固,裙撐上搖擺的胳膊出現片刻僵直。
    “快點停下來。”時予呼喚她。
    露茜明白自己不能停下,一旦停了下來,她就再也無法離開孤兒院,會麵臨更加淒慘的結局,甚至是……死亡。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在聽到時予那波瀾不驚的聲音後,她乖乖的停了下來,站直在原地。
    時予的出現打破了現場原有的氛圍。
    “這是誰?”
    “又來一個啊,是臨時新加的節目,要表演個雙人舞嗎?”
    “這個我喜歡,看著更加沉著冷靜。要是能打斷她的氣勢,趴在地上學狗叫就好了,哈哈哈哈。這人我包了,等她表演完,你們誰都不要跟我搶。”
    下麵的討論聲,清晰的傳進台上站著的兩人耳朵裏,露茜渾身劇烈顫抖。
    “怕什麽?”時予疑惑的問道。
    無論什麽時候,她的反應都是那樣從容和冷靜,一點害怕之情都沒有,讓人不禁懷疑她是真的有本事還是裝出來的。
    就如此刻,麵對排山倒海的攻擊和嘲諷,她眼裏的疑惑不解卻是真實存在的。
    為什麽要怕?
    不用怕。
    “快點。”
    “還演不演,不演趕緊滾下去。”
    見兩個人不如期待中那樣一起跳雙人舞,台下觀眾紛紛表示出自己的不滿,有人提議道:
    “我看也用不著繼續跳舞,年年都是同樣的節目,看膩了。把這倆人的四肢挑斷,放在地上聽她們哀嚎,誰叫的更慘,就給誰飯吃。”
    “你說怎麽樣,老師?”
    “你們孤兒院不盡責啊,兒童節文藝匯演上出現這麽大的紕漏。正好,現在補償一下我們,換個更加刺激的節目表演。”
    舞蹈老師噌的一下站起身,怒視著台上:“露茜,誰讓你擅自停下來的?”
    “還有時予,你不是剛剛已經被領養走了,現在又回來幹什麽?”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時予笑嘻嘻道:“你眼瞎啊,老師,我出現在這兒,當然是為了攪局啊。”
    “兒童節兒童節,聽意思也是給兒童的節日。
    合著你們孤兒院倒反天罡,讓兒童表演節目給這群畜牲過節。”
    舞蹈老師氣的不輕,胸口不斷起伏,一下子跳到了舞台上麵:“好好好,既然這樣,你們今天誰都別想離開了。”
    她掏出一根教棍,棍頭的地方尖尖的,類似於彎刀的形狀,散發出金屬光澤。
    “露茜,你真的讓老師很失望。”她看向衣裙華美的小女孩:“老師為你做了那麽多,親自教導,把老師的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
    隻是讓你跳個舞而已,你就是這麽報答老師的嗎?”
    “這是老師對你不聽話的懲罰。”
    長長的教棍抬起。
    露茜睜大眼睛,身體不自覺朝後退去。然而,卻受到了阻力,一雙手自身後按住了她的肩膀。
    時予淡淡開口:“去吧。”
    露茜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向前走去。
    教棍當頭砸下,露茜驚恐的閉上眼睛。
    “噗嗤”一聲,鮮熱的液體濺射到手背上,預想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傳來。
    咦?原來死亡的感覺就是這樣嗎?也沒那麽可怕,都不如臉被劃傷來著痛。
    “睜開。”身後傳來無奈的聲音。
    ?
    露茜緩緩睜開眼睛。
    隻見原來在舞蹈老師手裏的教棍,不知道什麽時候握在了她的手中,教棍另一側的彎刀,正中對方的心髒。
    舞蹈老師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
    砰!
    隨著彎刀拔出,舞蹈老師身體朝後,摔倒在地上。
    露茜向前一步,她的手再次不受控製的動了起來,對準地上女人的手腕,先挑了手筋。
    然後是腳腕,挑了腳筋。
    再然後,拿起教棍,像砍樹一樣,用力揮動,把女人的四肢骨頭敲的粉碎。
    “該停下來了,她還是個孩子。”
    身旁,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人。
    四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短發一根根朝後豎起來,精氣神看著比年輕人還要飽滿。
    與此同時,紅舞鞋也回來了,有些蔫噠噠的跑到時予身旁,一言不發。
    時予轉頭,看這個人有點眼熟:“你不瞎了?”
    中年男人點點頭。
    “諾。”時予指了指前麵正在揮舞教棍,拿著彎刀一下下劃在舞蹈老師臉上的露茜。
    “我早就解開對她的控製了。”
    “現在的她,就是她。”
    白箏明顯不信,因為前方的女孩正拿著彎刀狠狠劃過去,女人臉上的皮膚像是削麵一樣,一條一條的被從麵團上削了下來。
    恰巧這時,“麵團”被削沒了。
    時予的聲音緊跟著響起:“記得要做好禮儀。”
    露茜聞言,放下手裏的彎刀,一隻手抓著裙擺,另一隻手放在胸口,對著麵前已經死透的屍體鞠了一躬:“再見了,親愛的老師。”
    “很好。”時予欣慰的說:“你終於掌握了禮儀課的精髓。”
    露茜優雅的點頭表示同意,眼睛雪亮。
    旁邊看到這一幕的白箏:“……”
    你是怎麽把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女孩,變成現在這樣的?殺人的同時還能保持冷靜優雅,看著種蔫壞蔫壞,熟練的不像個新手。
    露茜站到時予身邊,臉上露出笑容。
    剛開始她確實很害怕,可隨著一刀一刀挑斷對方的手腳筋,心裏一直憋著的那股恨意也湧了上來,逐漸衝淡了恐懼。
    上台前,對方把自己帶到一個小房間,說是要傳授真正的“本事”給自己。
    可接下來,就是用刀子劃過臉頰。
    不管她怎麽哭訴,平時對自己格外重視的舞蹈老師就是不聽,反而舔了舔她眼角的淚水,滋滋滋品嚐了起來。
    她說:“這就是恐懼的滋味。”
    “你是我創造過最偉大的藝術品,一定能找到懂它的人,拍賣出高價。”
    去特麽的藝術。
    她是個人啊,是人,她真的好痛。
    於是,被時予放開身體控製權的露茜覺得還不夠,她“惡向膽邊生”,直接拿起刀子,將舞蹈老師實施在自己身上的折磨,通通加了幾倍還給對方。
    露茜正在興頭上,手舉著教棍,看了一眼觀眾席:“要不要繼續,我還能幹。”
    台下的人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不是表演,是真正的虐殺。
    盡管露茜是他們喜歡的貨品,可現在,這個貨品表現出的力量,早已超越了他們的預料,讓人感到……危險。
    最先跳出來的是幾個孤兒院的老師。
    除了王老師在偷偷往外跑,其它聞風趕來的人都朝著台上湧來。
    白箏,
    不,應該說是白建設,從兜裏掏出一個印章,拿在手上:“事情麻煩了,我們現在應該考慮怎麽離開這裏。”
    “你們先走,我來想辦法斷後。”
    時予:“你能打得過?”
    “他打個錘子。”紅舞鞋的聲音適時響起,不忿道:“他就是個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