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稱號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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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予大早上喝了一壺綠茶,沁人心脾,高高興興的回到織布坊。
    門口,兩個織女正在祈禱:“喜鵲喜鵲,保佑我肚子裏是個大胖小子。”
    另一個:“喜鵲喜鵲,我想像她一樣,揣上個大胖小子。”
    喜鵲正在吃瓜子,看見身後走過來的時予,趕忙撲棱著翅膀要飛走。
    可惜已經晚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根長長的木棍,當頭劈下。
    喜鵲在空中呆愣了一秒鍾,接著直直往下墜。
    時予一把抓住這隻黑白毛色的鳥,看著手裏這個呆頭呆腦的家夥,疑惑:“這是詭異?”
    太弱雞了吧。
    “這是好運鳥。”紅舞鞋見多識廣:“可以祝福別人。”
    “真假的?”時予對此抱有懷疑態度,上次兩個織女求它讓自己懷孕,結果其中一人第二天就懷了,懷了隻詭異。
    “織女,你快放開。”看到時予粗暴的動作,正在祈福的侄女們都急了:“你怎麽能這麽對喜鵲呢?”
    “不就是隻扁毛畜……”話到嘴邊,時予改了口:“不是說喜鵲可以帶來好運嗎?我要把它帶回去。”
    “憑什麽?喜鵲是大家的。”
    “你把喜鵲帶回家,我們怎麽辦?我們還要跟喜鵲祈福呢。”
    “就是,快點放下來,喜鵲是咱們村的神鳥,不屬於你一個人。”
    屏幕前的觀眾們見眾人反應這麽強烈,又以為時予會施展什麽超能力,比如把這群人直接打一頓,強行帶回喜鵲。
    作坊前,任憑眾人怎麽說,時予就是不放手,似乎是跟一群人杠上了。
    “可是,可是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時予小聲開口。
    “什麽沒辦法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解決,別把喜鵲帶回去。”人群中聲音越來越不滿。
    “就是,牛郎他……”時予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
    瞧見這副場景,眾人神色開始變得微妙,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種可能:
    “怎麽了?”
    “就是……”
    “快說呀。”一群人催促。
    “別不好意思,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想辦法。”
    “就是啊。”
    時予表現的越為難,眾人的好奇心就被勾的越重,一時間,連被她抓在手裏喜鵲這件事都忘記了。
    “哎呀~”時予一跺腳:“就是牛郎和老黃牛的那點事。”
    “他們每天一起睡在牛棚裏……”
    “什麽?”
    “牛郎居然有一段非人戀。”
    “它們居然每天在牛棚裏接吻。”
    “牛郎不會生出個小牛寶寶吧?”
    “呸,牛郎是男的,要生也是老黃牛生。”
    “我早就覺得牛郎不對勁了,從小跟家裏人不親,每天跟著老黃牛,沒想到啊……”
    “牛跟人怎麽……大妹子,你給我詳細講講唄。”
    時予的話震驚了眾人。
    在她提起牛郎的時候,大家夥就想到了出軌這事兒,本以為是出軌了村裏麵的哪個小媳婦,大姑娘。
    沒想到,對方居然都不是人,是一頭牛!
    咦,好惡心啊。
    好奇怪啊~
    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有多惡心?我想知道。
    原本門口隻站了零星幾個人,斥責時予把喜鵲還回去。
    現在人越來越多,房間裏的織女都出來了,活不幹,錢也不賺了,把時予團團圍在中間。
    【叮,稱號“行走的瓜棚”效果啟動。】
    【行走的瓜棚:在捏造一個新的八卦時,有概率改變對方腦海中對某件事的根本認知。八卦越震撼,效果越強烈。】
    時予咧開了嘴,把喜鵲交給紅舞鞋保管。
    開始詳細描述事情的經過:
    “別急啊,有什麽問題輪著來,我一個一個給你們解答。”
    “對,是睡在一起的,什麽,你說牛糞味兒?他超愛的好不好。”
    “我傷不傷心?我傷心死了。那也沒辦法,如果牛郎喜歡別的女人,我就成全他了。如今他喜歡的卻是……”
    一陣嘰嘰喳喳之後,眾人除了震撼,看向時予的目光中還帶著同情:
    “這隻喜鵲確實該是你的。”
    “帶回去吧,趁早讓牛郎回心轉意,別管男人女人,起碼喜歡個人才對。”
    “就是,大不了我們再找一隻就行了,村裏又不止一隻喜鵲。”
    一旁被打暈,好不容易轉醒的喜鵲:“……”
    “唉,那行,我就帶走了,希望能夠早日把家裏的問題解決。”
    時予覺得織女們確實挺淳樸的,雖然有著“稱號效果”的加持。但是大家依舊願意放棄祈福的機會,讓她把鳥帶走。
    可惜最後被拐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被洗腦了。
    時予又覺得,可能正因為太淳樸了,才這麽容易被洗腦。不淳樸的那個人估計也很難來到這種地方。
    之前新聞裏那些拐賣人口的案例,有不少都是老太太迷路,或者盲人等弱勢群體尋求幫助,要求年輕女性把她們送回家,最後走著走著,來到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
    解決了喜鵲的事兒,回到工坊內,時予又來到專屬於自己那台破舊的織布機前。
    “織女,織女,你在嗎?”
    織布機沒應答,倒是在時予觸碰上去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織布了。
    時予的手和腳被機子帶動,一會兒抬高,一會兒放下,忙忙碌碌下,一節節漂亮的布匹出現在手中。
    “什麽自動牛馬機器。”時予嫌棄的放開織布機,狠狠踹了一腳:“你這是被PUA慣了吧?沒給錢也要幹活?”
    “我想要布不懂得搶別人的嗎?用得著這麽辛苦的織去?”時予質問。
    “你怎麽還在這裏?”機器上傳來熟悉的女聲,不過是帶著濃濃的抱怨,直衝進時予的腦海意識裏:“你現在不該在樹林裏,在忘憂潭邊嗎?你個廢物。”
    被這股意識影響,時予居然也開始變得急躁了,迫切想要衝出去把骨頭幫忙拿回來。
    隨便壓下這種不適感,時予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慢悠悠的開口:“我去了啊,旁邊有張紙條,讓我再回來。
    它說織女不會指使我幹任何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我隻要保護好我自己就行了。你們兩個相比,我覺得她更像個神仙,比你像。”
    這是實話。
    從龍國的文化角度中看,織女是神仙。
    從其它州的國度文化看,織女也可以被當做天使。
    無論從這兩個形象中的哪個來看,織女都是一副正直無比,心懷天下的存在。很顯然,墳頭紙條上的內容更符合人們對神仙和天使的判斷。
    織布機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就是織女。”
    時予也在同一時間開口:“想這麽長時間,終於想清楚怎麽忽悠我了?”
    “你想說那張紙條的內容是假的。”
    “你想說活的織女就在我眼前,比紙上的東西更值得信任?叫我去相信你。”
    “你想好了,如果讓我發現你在撒謊,那我們之間的信任將土崩瓦解。我不僅不會幫助你,還會阻攔其它人做出錯誤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