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我對不準,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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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予以為對方記這麽清楚,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去服侍王子。
    畢竟生活之中努力學習的人都是為了考試成績,按照這個道理,灑掃女傭努力記下這些東西,也應該是為了服務城堡裏麵更厲害的詭異。
    沒想到對方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所謂的想服侍王子是假,而害怕沒記清楚規矩,導致做錯事後被嘎掉,才是真實的情況。
    “前幾次服侍王子的侍女,沒過多久都,都死了……”女詭異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開口。
    在她說話的同時,身後的詭氣也在不受控製的向外不斷擴散,沒過多久,原先就不算雄厚的詭氣,又變得稀薄了許多。
    居然隻是提到去服侍王子這件事,就被嚇的詭氣消散。
    這詭異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時予都無語了,好心伸手撫摸了下女詭異的臉頰,以示安撫:“別害怕,我剛才隻是提個建議,你不願意就算了,朕從不做故意為難別人的事。”
    但時予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手指冰涼又充滿危險,力氣也大的可怕,伸出手的那刻,在女詭異視角裏,就是有隻比自己更強大的存在,檢察手頭的食物。
    沒錯,就是檢查食物。
    在詭異的世界,沒有安撫,沒有同情等一切情緒,隻剩下弱肉強食,冰冷冷的獵殺關係。
    於是乎,女詭異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整個人如風中的蒲公英,下一刻就要消散飄走了。
    所幸時予還有其它事情要幹,在女詭異嚇死的前一刻,將手收回來,離開了原地。
    女詭異狠狠鬆了一口氣,時予剛才居然沒有吃她,真是太稀奇了。
    可能是這位大人最近胃口不太好。
    想了半天,女詭異也隻想出這麽一個原因,高興的在原地轉了幾圈,才又拿起掃帚,繼續幹自己的活了。
    期間,她忍不住朝城堡門口看去,要是那些陌生人類快點來就好了。
    剛才她被嚇得詭氣消散了不少,需要吃點器官,給補回來。
    ……
    與此同時,其它玩家這邊,
    披薩國的以塔利,也被選中去服侍王子洗漱,作為一個有經驗的玩家,他跟時予的思路一樣,找到了正在掃地的侍女打聽具體情況。
    侍女同樣顫顫巍巍的說出了死了好幾任侍者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以塔利露出個笑容,看向地上的女詭:“既然如此,那麽,我命令你,現在就去代替我服侍王子。
    記住,這是來自更高等級詭異的命令,不可以違抗。”
    跪在地上的侍女頓時眼睛瞪大,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似乎完全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後果。
    “是,……是。”
    但她不敢反抗,在這裏,實力為尊,弱小的詭異要聽從更加強大詭異的話,幾乎成為了一種潛在的本能。
    以塔利看著侍女進入王子房間沒多久,裏麵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緊接著,聲音戛然而止,變成了咀嚼骨頭的聲音。
    彈幕:“奧,天哪,這個女詭怎麽不太聰明的樣子。”
    “如果是不想去服侍王子,正常做法難道不是拚命說王子的好話嗎?這樣才能引誘其它不知情的同類,代替自己去服侍王子。”
    “壞心眼的人類,低階詭異才沒想這麽多啦。”
    “人類之間倡導人人平等,就算每個人的財富,能力和智商都不同,他們所享受的最基本權益也是差不多的。
    但低階詭異,在驚悚世界裏,純純就是炮灰。”
    “唉,沒想到,詭異也不好當啊。還以為人類的世界夠不好活了,結果詭異的世界更殘酷。”
    “嘖,見慣了玩家被坑,第一次反過來變成詭異坑詭異,真是種奇妙的感覺。”
    ……
    時予來到走廊裏倒數第三個房間,門上沒有鎖,輕輕一推就打開了,印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雜物室,正中央的地麵上擺放著銅盆,毛巾等洗漱物品,四周的架子上,則放了許多包裝精美的紅酒。
    “東西都齊了,就差個過期紅酒。”
    時予看了一眼地上的銅盆,清點完畢後,開始在貨架上尋找起來。
    每瓶紅酒的外觀都長得差不多,都是那麽的精美華貴……時予一瓶一瓶的拿起來查看日期,結果不知道是她運氣不好還是咋回事,連續好幾瓶拿到手的紅酒剛好都是新鮮的,壓根沒有過期。
    小房間裏的光線不太好,時予覺得自己再這麽下去,眼睛快要看瞎了。
    她耐著性子又找了兩瓶,再次看完日期後,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哼!”
    時予有些不滿:“這個王子真是個事兒精!”
    她將手中兩瓶酒其中的一瓶放下,另一瓶直接用暴力把塞在瓶口的木塞拔了出來。
    一股濃鬱的酒香飄出,瓶子裏麵流淌著鮮紅色的液體,時予沒多想,抱起酒瓶,咕咕咕喝掉三分之一。
    見喝的差不多了,時予放下酒瓶,開始解褲子。
    然後她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暈了。
    “幹嘛呢?”
    謝辰瑞出現在身後,原來是他站在門口覺得太無聊,偷偷跑出來找時予玩了。
    “哦,你來的正好。我喝多了,有點對不準。”
    謝辰瑞:“?”
    隨著噓噓噓的聲音,酒瓶裏再次裝滿了液體,隻是從顏色上看要比之前稍微淡一些。
    “齊活了。”
    時予端起銅盆和毛巾,另一隻手把重新塞好瓶蓋的紅酒也放在了盆裏。
    順著女詭異剛才提到的位置,時予來到王子所在的房間門口,擰動把手,將門推開。
    房間很大,很華麗。
    歐式的貴族木床上,男人上半身微微坐起,靠在身後的枕頭上,一雙眼睛銳利的看向時予,質問道:“你為什麽現在才來?”
    床上的男人有一張英俊的臉龐,五官秀美,如果忽略掉他身後咚咚咚冒的黑氣,以及臉上極其不耐煩的神色的話,這會是一副相當不錯的皮囊。
    但帥哥,不僅需要長相,氣質也要一起算進去。
    這麽看下來的話,王子又不算個帥哥了。
    “我服侍您洗漱。”時予徑直走了過去,把臉盆端到一邊的架子上。
    王子從床上坐起來,大步走到架子前坐下。
    時予的眼睛正四處在房間裏尋找杯子,王子已經不耐煩了,自己拿起紅酒瓶,對著銅盆磕碎,大量鮮紅的液體灑了出來,充滿小半個銅盆:
    “你最好祈禱這瓶紅酒是真正過期的,否則耽誤了我的美容,會把你撕碎。”
    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