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人沒死先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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肛列三郎買道具,本來隻是為了投資,沒想到居然有一天,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渾身冒出一層冷汗,剛才的自己,是被汙染了嗎?
藍胡子明確告訴自己不能去地下室,原故事裏的主角也是因為不聽話,去了地下室,遭到攻擊。
看著胸前破碎的玉佩,肛列三郎既心疼一套房就這麽沒有了,又感到慶幸。
幸好自己早做了準備。
他伸手去摸枕頭底下,什麽都沒摸到。
肛列三郎大驚,將枕頭拿起來,下麵空空如也。
他的金鑰匙,丟了……
怎麽回事?仆人是不被允許隨意進入臥室的,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肛列三郎才放心的把鑰匙藏在了臥室裏。
難道……偷東西的不是仆人?
是了,他隻注意到仆人,卻忽略了可能來家裏的客人,他之前不知道今天有聚會。
肛列三郎渾身顫抖,覺得身體越來越冷,褲子底下,滴落出一灘稀稀拉拉的水跡。
模糊中,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你背叛了我,你一點都不聽話。”
“你為了那該死的好奇心,褻瀆了我們的愛情。”
“你果然不愛我……”
【叮,玩家肛列三郎通關失敗。】
機械聲響起,正在看直播的觀眾們,屏幕陷入黑暗。
……
與此同時,其它各個直播間,也上演了類似的戲碼。
不是在打開房間後被裏麵的東西深深吸引,想不開去地下室探查。就是鑰匙沒保管好,被人不小心偷去了。
雷奧絲的房間裏,出現的都是他跟藍胡子的合照。
明明倆人都沒見過麵,卻有非常多在一起生活的照片,十分詭異。
其它玩家那裏,有出現用麻袋才能裝下的錢,各種金銀財寶,還有什麽法考,教資,大學等考試通過被錄取的通知書。
還有任命成為國家元首的文件,簡直離了個大譜。
彈幕:“每個人房間裏麵的東西都不同,對應著心裏麵最想要的東西。”
出於這一點,幾乎每個進入房間的玩家都中招了,區別就是玩家的意誌力強不強,能不能分的清楚遊戲和現實。
觀眾們看了一番之後,對比研究下來,得出結論,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親自帶鄰居看房子,讓仆人帶著去,自己回臥室裏。
因為是個人就會有欲望,有想要的東西,連時予也不例外。
與其進到房間後,和自己的欲望做對抗,幹脆從一開始就杜絕窺見欲望的可能性。
彈幕:“費了半天勁,答案居然跟時予的做法一模一樣。”
“時予真聰明,從一開始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質。”
“不像某些玩家,現在恨不得一頭撞死。”
每次驚悚遊戲都是隨機選人,可能選一些普通人,但也有一定概率選到明星,演員,政客等等。
就比如有個平時看著特別寵老婆,在業內都營造著好丈夫人設的明星,進了屋子之後,居然看到了好多肌肉男的用品。
還是那種塊頭極大,一個人能頂三人的肌肉男。
而這位演員已經被遊戲蠱惑到了一定程度,什麽都忘記了,開始跟周圍的鄰居們大聊特聊,內容之勁爆,尺度之炸裂,直接震碎了一眾粉絲的三觀。
可問題是,這位明星身上帶了詭異道具,後來清醒了,臉色仍舊鐵青難看。
這一刻,他沒被詭異殺死,但是已經社死了。
又比如一個知名公益基金會的會長,號稱自己平時住在八十平米的老破小公寓裏,結果到了房間裏麵居然出現了一麻袋一麻袋的錢幣,他開始跟周圍人大談特談自己平時如何斂財,用哪些手段等等。
一場遊戲,揭露了每個人內心的陰暗麵。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時予,
她就沒給別人偷看的時予。
時予躺在臥室呼呼大睡,睡得昏天黑地,等起來的時候,外麵天都變色了。
晃了晃腦袋,從床上坐起來,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夫人,您醒了嗎?我有個東西落在了房間裏,您能不能帶我去……”
話還沒說完,被一陣轟隆轟隆的聲音打斷,過了一會兒之後,那人再次開口,隻是這次說話的內容,已經完全變了,帶著驚恐道:
“求求你,我不想再跳舞了。”
“我好暈,我的腰快扭成麻花,腿要跳斷……”
時予打開房門,看到了地上的一片屍體。
這些人有熟悉的麵孔,就是剛才來做客的鄰居,也有沒見過的。全部倒在地上。
時予看向離門口最近的一個,腰部以詭異的姿勢扭曲,完全和下半身脫離,雙手死死的抱著脖子,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指縫間流出的血液還隱隱冒出熱氣。
正是剛才自己在房間裏聽到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時予看著滿地的人,又抬頭瞅了瞅自己貼在門上的紙條,沒錯啊,內容還是自己寫的那個內容:“睡覺中,請勿打擾,否則後果自負!”
自己都說這麽清楚了,居然還有許多人趕著上來送死。
紅舞鞋優雅的立在一堆屍體之中,它的自信又回來了。
除了時予,在別的詭麵前,它還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紅舞鞋大王。
時間久了,都快忘記自己以前的麵容了。
時予無奈的出去喊人:“快上來。”
一群仆人剛把鄰居們送走,正準備休息一會兒呢,就聽到了時予的呼喚。
他們抬頭看去,發現時予變了,看起來好像更加的……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很想讓人親近,放下戒備心。
不少人站起了身,朝著樓上走去。
如果說之前時予是通過暴力,讓他們感到恐懼,從而去聽對方的話幹活,那麽現在,則是一種親近感,就像遇到了家裏的長輩,作為小輩就應該順從。
“媽媽。”一個詭異脫口而出,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該死,是他產生幻覺了嗎?為什麽會叫出這麽羞恥的稱號。
但,也說不定,是對方突然洗心革麵了呢,隻是自己不知道,仆人在心裏瘋狂的為自己的行為做找補。
與此同時,他的腳也終於爬上二樓,入眼是滿地的屍體。
那個慈祥的女人正站在門口唉聲歎氣:“你說,他們為什麽一點也不聽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