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他怎麽可能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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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家客廳裏。
    呂嘉平站在自家豪宅的客廳裏,看著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的夏澤,整個人如遭雷擊,大腦瞬間空白了幾秒,隨後怒火“噌”的一下竄上心頭。
    “你怎麽會在這兒?”呂嘉平瞪大了眼睛,聲音不自覺拔高,帶著滿滿的質問,“你來這兒到底想幹什麽,別有用心吧!”
    “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說著,呂嘉平就上手要去抓夏澤。
    呂父原本正和夏澤說著話,臉上還帶著幾分久別重逢的喜悅,正想告訴小兒子哥哥找回來了,誰知卻聽到呂嘉平這毫不客氣的叫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重重地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放肆!”
    “嘉平,你這像什麽話!沒大沒小,一點禮貌都沒有,進門就大呼小叫的。”呂父怒目而視,聲音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呂嘉平被父親這一吼,心裏的火稍稍壓下去一些,但仍滿心不甘與疑惑地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夏澤。
    “爸,你知道這個人是什麽人嗎?這種人怎麽配進我家?”
    “爸,快把他趕出去!”
    想起之前的不愉快,呂嘉平恨不得告訴呂父他的真麵目。
    這邊呂嘉平惱羞成怒,可夏澤卻依舊風輕雲淡的看著他,甚至還勾了勾唇,眼底滿是挑釁。
    這可把呂嘉平氣壞了。
    “爸,你看他!他分明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嗯?你是在說我嗎?”夏澤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仿佛自己真的是無辜的。
    見小兒子一直無理取鬧,呂父氣得吹胡子瞪眼,怒道:“呂嘉平像什麽話?還不給我滾過去坐著,是想要家法伺候嗎!”
    一聽要家法伺候,呂嘉平瞬間泄氣了,可眼神已經死死地瞪著夏澤,眼底滿是恨意。
    而夏澤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
    這時,呂母從樓上走下來,看到氣氛劍拔弩張,輕聲歎了口氣,走過去拉了拉呂嘉平的胳膊,把人帶到了沙發上。
    “別吵了,你爸有事要通知。”
    很快,客廳裏又恢複了平靜。
    “行了,都別僵著了,今天把大家叫齊,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宣布。”呂父清了清嗓子,目光緩緩掃過眾人。
    最後視線落在夏澤身上,眼神裏透著幾分感慨,“這位,是夏澤,他是我的親生兒子,你們的親哥哥。”
    “什麽!”
    “爸,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他是我親哥哥?”
    “我不信,你們是不是合起夥來騙我?他怎麽可能是我哥哥,他明明就是個雜種,怎麽可能是我哥哥!”
    呂嘉平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棒,他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情況。
    一時間,震驚、憤怒、嫉妒……種種情緒在胸腔裏翻湧。
    他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水杯,“嘩啦”一聲,水灑了一地,玻璃碎片四處飛濺。
    “啪嗒!”
    “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呂父氣得站起來,指著呂嘉平痛心疾首,“這麽多年,真是白培養你了,一點沉穩勁兒都沒有,遇到點事兒就慌慌張張,還盡幹些不著調的事兒。”
    自己這個小兒子是最不讓人省心的,好在大兒子找回來了。
    如此優秀,呂氏家業有救了。
    夏澤微微皺眉,看了眼失態的呂嘉平,平靜地開口:“呂先生,我看要不還是做一次親子鑒定吧。”
    “這樣也能讓大家徹底安心,畢竟我在外麵跟著養父母生活了這麽久,有些事還是謹慎點好,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呂家大公子的身份夏澤毫不在乎。
    既然有人質疑,那就盡管驗吧。
    呂嘉平一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附和:“對,做親子鑒定,誰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
    “爸,你快找人過來驗啊,他這種人怎麽可能是我哥哥!”
    話是這也說,可呂嘉平心裏卻另有盤算。
    鑒定說不定能做點手腳,隻要結果對自己有利就行。
    呂父看了看夏澤,又看了看呂嘉平,無奈地搖了搖頭:“行,那就再做一次,不過我心裏有數,澤兒肯定是我兒子。”
    澤兒跟他年輕時一模一樣,怎麽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就算不做親子鑒定,他也能看出來。
    夏澤頓了頓,接著說道:“爸,我跟著養父母生活了大半輩子,他們待我不薄,這名字我就不改了,也算是我對他們的一點念想。”
    無論如何,養父母對他有再造之恩,夏澤不想讓他們失望。
    聽到夏澤不改名,呂父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卻也爽快地點頭:“我理解,你有這份心是好事,我也不強迫你。”
    “澤兒啊,你這些年在外麵吃苦了,往後就回家來,爸年紀也大了,公司這邊還得靠你。”
    呂父牽過夏澤的手輕輕拍了拍,話語裏滿是對他的器重。
    一聽要把夏澤放進公司,呂嘉平心裏警鈴大作,忙開口反對:“爸,他一直在外麵,對咱們公司業務一竅不通,哪能說接手就接手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不先給他安排個小公司練練手?”
    呂父眉頭緊皺,看向呂嘉平,目光裏帶著審視:“嘉平,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怎麽聽著你跟澤兒像是有過節似的。”
    “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從一進門呂嘉平就一直在針對夏澤,他這個做爸爸對兒子再了解不過了。
    兩人肯定有過節,不然呂嘉平不可能一直針對一個人。
    呂嘉平心裏“咯噔”一下,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搶了夏澤的女人和孩子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父親知道,他忙低下頭,囁嚅著:“沒……沒什麽,就是擔心公司,沒別的意思。”
    呂父並沒有多想,冷哼一聲,警告道:“你給我記住了,別亂說話,也別搞小動作,要是讓我發現你敢在背後搗鬼,有你好看的。”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遞給夏澤,“澤兒,這是給你的零花錢,你先拿著用,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還有,你養父的事兒我已經安排人把他送到咱這兒最好的醫院了,費用我都包了,你就安心照顧他,別操心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