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兄弟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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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這話剛出口,就察覺到父母投來的不滿目光,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悻悻地閉上了嘴。
    “叮鈴鈴!”
    就在這時,呂嘉平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靜靜的注視著呂嘉平。
    被人盯著,呂嘉平有些手抖。
    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程思璿打來的。
    呂嘉平心裏“咯噔”一下,這女人一天怎麽這麽閑,為什麽要這個點給他打電話?
    見呂嘉平遲遲不接,呂父皺眉不悅道:“你到底接不接?不接滾出去,吵死了。”
    “接,肯定要接的。”呂嘉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甚至還抽空看了一眼夏澤。
    “喂?什麽事?”
    電話那頭,程思璿帶著哭腔說道:“嘉平,冬冬生病了,燒得厲害,我一個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你能不能來陪陪我?”
    呂嘉平瞥了一眼夏澤,故意提高音量說:“哎呀,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不過這生父在這兒呢,也沒見他多上心,還是得靠我這個外人。”
    聽到這話,夏澤就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程思璿了。
    竟然用孩子的健康來綁住一個男人。
    夏澤心中對程思璿的失望又多了幾分,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呂嘉平,淡淡地說道:“既然孩子病了,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啊。”
    “切,搞得好像孩子是我的一樣。”呂嘉平被噎了一路,惱羞成怒地瞪了夏澤一眼,轉身匆匆離開。
    很快客廳裏再次安靜了下來。
    呂父呂母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
    呂母輕聲說道:“這孩子,怎麽越來越不像話了。澤兒,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以後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放心吧媽,嘉平是我弟弟,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會讓著他。”夏澤平靜的說道。
    這番話說的是真話。
    隻要呂嘉平不找他麻煩,他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
    呂母看著呂嘉平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終究還是泛起了一絲心軟。
    她微微皺眉,臉上滿是擔憂,忍不住開口輕聲詢問:“嘉平這孩子,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走得這麽急,別是身體不舒服吧。”
    呂嘉平正愁沒台階下,聽到母親這話,腳步頓了頓,剛想順勢應和,借機緩和一下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卻不想,夏澤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不緊不慢地開口:“媽,他身體好著呢,是程思璿那邊有事找他。”
    呂父的目光瞬間銳利如鷹,緊緊盯著夏澤:“程思璿?這名字怎麽聽著這麽耳熟?嘉平和她什麽關係?”
    “爸,我……”呂嘉平剛準備解釋,就被打斷了。
    夏澤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搶過話語權,語氣平靜卻字字如針:“爸,媽,不瞞你們說,程思璿本是我的妻子,可後來……”
    他微微頓了頓,瞥了一眼呂嘉平離去的方向,繼續說道,“呂嘉平橫插一腳,硬是把她從我身邊搶走了。”
    “什麽!”
    “竟然有這樣的事!”
    呂父呂母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呂父氣得雙手握拳,重重地拍在沙發扶手上:“混賬東西!我們呂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他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看向呂嘉平離去的門口,大聲吼道:“嘉平,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你離開這個家,沒我的允許,不許再回來!”
    呂嘉平聽到父親的怒吼,身體一僵,他慌慌張張地跑回來,滿臉委屈地想要解釋:“爸,媽,你們聽我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然而呂父卻根本不聽他的辯解,站起身來,手指顫抖地指著門口:“出去!我不想聽你廢話,你做出這種事,還有臉解釋?”
    所謂兄弟妻不可欺,呂嘉平上了這麽多年的高等教育,禮義廉恥都被狗吃了嗎?
    搶的還是自己親哥哥的女人。
    太不像話了!
    呂嘉平還想再說什麽,呂母在一旁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眼中滿是無奈與失望:“嘉平,你先出去吧,等你爸氣消了,咱們再說。”
    “爸,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呂嘉平見狀,知道今天是沒法挽回了,他恨恨地瞪了夏澤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夏澤看著呂嘉平的背影,臉上卻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輕歎一聲:“爸,您這麽對嘉平,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畢竟是一家人……”
    此刻呂父正在氣頭上,冷哼一聲,坐回沙發上,擺了擺手:“你別管,這孩子被慣壞了,得好好挫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好吧,我都聽您的。”
    “……”
    被趕出家門的呂嘉平,滿心憤怒無處發泄。
    他站在路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夏澤,每次都是你壞我好事!”
    想到罪魁禍首,呂嘉平掏出手機,撥通了程思璿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他就怒聲吼道:“程思璿,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別什麽都找我,我現在煩死了!”
    在電話那頭的程思璿愣住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呂嘉平會這麽說,程思璿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委屈的顫抖:“嘉平,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冬冬還病著呢,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我害怕……”她哽咽著,試圖用撒嬌喚起呂嘉平的憐愛,“你快來好不好,我和冬冬都需要你。”
    呂嘉平聽著程思璿的哭聲,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他想到自己現在還得抱緊程思璿這棵“大樹”,畢竟她和呂家還有些關聯,要是真把她惹急了,對自己也沒好處。
    於是,呂嘉平深吸一口氣,語氣緩和下來:“思璿,我剛才太激動了,你別往心裏去。我這就去接你,咱們一起帶冬冬去看病,你別著急。”
    程思璿吸了吸鼻子,心中的委屈卻並未完全消散:“嘉平,你今天怎麽了?情緒這麽不對勁,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想到自己在呂家受的氣,呂嘉平忍不住添油加醋地抱怨起來:“還不是因為夏澤!他跑去我爸媽那兒告狀,把咱們的事全說了,我爸一氣之下把我趕出來了,你說這叫什麽事!”
    程思璿一聽,心中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