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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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宵有些沒想到,夜元宸竟會說出這種話,滿臉都掛著不可思議。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夜元宸見他一臉古怪的盯著自己,皺眉道:
    “怎麽,你做這副奇怪的模樣幹嘛?”
    夜宵實話實說道:“我隻是沒想到,大哥,你會說出這樣的話。”
    夜元宸冷笑道:“那要不查明真相後,你們二人再完婚?”
    聽到這話的夜宵,頓時急了連忙起身湊上前一副巴結的樣子。
    “別呀,一切都聽大哥的,如今大哥可是小弟成婚時的見證者。”
    “此事還是宜早不宜晚。”
    夜元宸看向屋外,今夜的星空格外的亮,他緩緩走出屋內,看著空中墜的那一縷明月,心裏不知在想著什麽。
    夜宵見狀也跟了出去,打量了靜心居一番沒見到一直跟在大哥身邊的忘川奈何二人。
    他好奇問道:“你的左膀右臂呢?”
    夜元宸淡淡開口,“不知道。”
    另一邊皇宮,太子殿內……
    大殿內裝飾富麗堂皇,數十名丫鬟太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玄子憐一襲白衣站立在書桌前,發絲上隻簡單別著一根金簪,麵容柔美,手上卻輕輕握著細如銀針般的畫眉之筆,一筆一畫勾勒在桌麵上。
    不知在畫何物,站起身側的太平目光認真的看著他,一筆一畫的在書桌上勾勒出的圖形,嘴角露出淺淺的笑。
    很快桌麵上便勾勒出了一隻,惟妙惟肖的小狐狸。
    玄子憐看著眼前自己精心雕刻的小狐狸,放下紙筆緩緩坐下,拿起旁邊早已備好的溫茶輕輕抿了一口。
    “太子殿下的畫功依舊這般神乎其神,仿佛活過來似的。”
    身側的太平毫不吝嗇的誇獎,神情中滿是羨慕。
    玄子憐看了眼身旁的太平,笑道:“不是也教你了嗎?”
    “練得如何了?”
    太平聞言有些自愧不如的撓了撓頭。“屬下愚鈍,隻是一介鄉野村夫,手上功夫隻知如何打架,對於這種精細活還是不適合。”
    “承蒙太子殿下幾月相授,確實在………一言難盡。”
    玄子憐輕輕搖頭,帶著幾分寵溺,“無妨,這畫畫之事本就講究天賦,日後再細細教你。”
    太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站在下方一名太監端著手中托盤,聽著主仆二人的互動,目光深深的看著太平。
    這還是第一名,在太子殿下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的侍從,果然有兩下子,既能哄的平日喜怒無情的太子殿下,心甘情願的相授畫技。
    這一交便足足交了數月,卻仍有餘力花言巧語,果然不是普通的鄉野村夫。
    玄子憐目光冷冷看了眼下方眾人,微微挑眉,放下茶杯,手指輕敲桌麵。
    “怎麽你是在看本宮好看,還是太平好看?!”
    “若是真心想看,不妨走近些仔細看看。”
    那太監嚇得渾身一抖,趕忙低下頭去,低頭的瞬間,手中的托盤微微一斜,盤子上的酒杯啪的一聲,碎在地上。
    幾乎一瞬間,殿內所有人齊刷刷跪了一地。
    玄子憐臉上的冷意更甚,厭惡的看向做錯事的太監冷聲吩咐道:“無眼的蠢貨,拖下去。”
    話音一落,殿外出現兩名侍衛麵無表情的提著那名太監轉身離去,任憑怎樣歇斯底裏求饒。
    殿內一眾嚇人瑟瑟發抖,玄子憐看著著實晦氣,揮了揮手命全部下去。
    玄子憐眉頭這才稍稍舒緩些,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枚玉佩,細細打量。
    “三哥此次回京,不知打的什麽算盤,本宮總有預感他有什麽計劃?!”
    一旁的太平回過神輕聲道:“殿下不必過於擔憂,三皇子離京多年,根基已淺,對殿下構不成威脅。”
    太子搖搖頭,“本宮自然知道我這位猜不清,摸不透的好皇兄心裏在想什麽?!”
    “他自幼聰慧過人,當年雖說是孩童之舉離京,可事實真就如此嗎?!”
    太平聽的有些糊塗,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太子回頭瞧他這副傻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你說了,你又不懂,真是拿你沒辦法。”
    與此同時,京城內一處相對偏僻的一處府邸,大晚上卻燈火通明,隱隱約約能聽到從府內傳出音曼妙的動靜。
    夏王府,門匾上三個金色大字格外顯眼。
    而在樂音傳來的方向,一間裝飾輝煌的大殿內,舞女無數,衣裝極其露骨,隻剩下兩塊遮羞布,奏樂不停,跳舞不斷。
    坐在主位置上的一名身材壯實的中年男人,一臉色眯眯的盯著眼前的美人,懷中更是左擁右抱,看著眼前的美舞,飲著手中的美酒。
    時不時屋內便傳來一些不堪入目耳的聲音,和男人興奮的大笑。
    在屋梁上方,玄玖淵側靠在房梁之上,聽著下方不堪入耳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都能擰成麻花。
    他望著夜空,嘖嘖不已,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夜幽幽
    夜幽幽整個人卻趴在房梁之上,掀起一塊瓦片,看著裏麵的畫麵,連連稱奇。
    “我去!這麽勁爆的,不是說這位夏王快奔六十了,身子骨竟然這麽硬朗,那方麵絲毫不弱年輕的小夥子嘛。”
    玄玖淵聽到這丫頭的話,回頭一看,嚇得頓時麵容扭曲,將瓦片蓋了下去,一把將人拉過來。
    “你這丫頭真是什麽都敢看,也不怕眼睛髒了,快洗洗。”
    夜幽幽一巴掌打開玄玖淵的手,“那又怎麽了?姑奶奶我什麽人沒見過,別忘了我可是行醫的。”
    玄玖淵白了她一眼,“你行醫還看這個?”
    夜幽幽哼了一聲,“了解人體構造也是必要的。
    ”玄玖淵聽後一時竟無法反駁,隻繼續躺了回去,看著頭頂的漫天星光道:
    “雖然本王從不與夏王府之人來往,之前也聽聞過這一代的夏王好色成性,傳聞果不欺我。”
    夜幽幽學著他的樣子躺在房梁之上,幽幽回道:“你們男人不都這樣,有什麽好奇?”
    玄玖淵一聽頓時慌了,“本王可不是那種人,人家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
    夜幽幽切了一聲,白了他一眼,一臉都不相信,“你信嗎?你覺得我信嗎?”
    隨後,又緊接著道:“本小姐可不信你堂堂攝政王殿下就沒有個暖床的丫頭,說出來誰信?”
    玄玖淵著急地解釋:“本王真的沒有,若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如果你實在不相信………”
    玄玖淵說到這兒,嘴角輕笑,心裏不知道憋著什麽壞。
    他挪了挪身子,故意湊近夜幽幽,貼在她耳邊溫熱的感覺撲潑在耳後,語氣略帶勾引道:“娘子若是不相信,可以隨時驗本王的身,想如何驗都隨你。”
    夜幽幽猛坐起來,臉龐紅撲撲的看著他:“你個死變態,什麽時候才能正經點?”
    玄玖淵被罵了卻異常開心,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
    夜幽幽咳了一聲,拍了拍紅撲撲的小臉問道:“你不是說來這殺人放火,我們在這兒到底要待到什麽時候?”
    “你聽聽這下麵的動靜,簡直不堪入耳,我還隻是個孩子。”
    玄玖淵正了正神色,“這夏王看似沉迷酒色,實則暗中結黨朝廷中人,野心之大,是該給點教訓。”
    玄玖淵轉頭看向身邊,乖巧躺著的小人,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你身處旋渦之中,難免會被波及。”
    夜幽幽心中一緊,卻倔強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唄!”
    “反正此事我是定要參與,就算是你也休想攔我。”
    玄玖淵寵溺的回道:“放心,我不會攔你。”
    “我隻會站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