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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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紅藥差點淹死這事,還是傳開了。
    梁風與尤思豔廝混到了傍晚時分。
    他本想著打電話回家請個假,晚上請陳芊芊他們吃飯,好好感謝感謝這群朋友。
    可電話一通,父親梁慶功就破口大罵一般直接喊道:“你個死小子,我正找你呢,你趕緊給我回家。”
    一聽。
    他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聳肩道:“嗯,嗯,我這就回去。”
    放了電話,無奈歎道:“看樣子今晚聚會得散了,我得回家挨訓了。”
    “怎麽回事啊。”
    尤思豔開著車,一臉不解。
    梁風苦笑道:“我們遊泳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哎,不提了,走吧,回家,回家不一定怎麽樣呢。”
    “行,聽你的,你說去哪就去哪,誰讓我是你的美女司機呢。”
    尤思豔抿嘴笑著,到了梁風家附近就停下了。
    “媳婦,來個吻別。”
    梁風擒著尤思豔得下巴,狠狠的一記蜜吻。
    “老公。”
    尤思豔發嗲的喊著。
    雖然知道,年齡上不對稱。
    但二人相處下來,她沒感覺自己是那個歲數大的,反而覺得自己是被照顧的了,就也沒了心理壓力。
    小鳥依人的縮在他的懷裏,發嗲的喊著,“老公,老公,老公!”
    “哼哼,你老公啊,回家要被你老丈人訓了。”
    梁風一陣苦笑。
    “討厭。”
    尤思豔拽著梁風,又給了一個蜜吻,道:“那媳婦,在犒賞犒賞老公。”
    吻了個天昏地暗。
    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梁風大步回了家。
    果不其然。
    一進門。
    梁慶功便直接大聲訓斥起來:“你個死小子,跑哪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別去葫蘆山水庫遊泳,那水庫每年都要淹死一兩個人,你怎麽還去啊。”
    “你知道那個章紅藥她爸是誰嗎?她爸叫張耀勇,是咱們總廠的廠長。他閨女要是出了事,那還不得鬧翻天。”
    梁慶功在第一軋鋼廠當個班長,算是個最小的領導,不用三班倒,可也坐不了辦公室。
    梁風他媽白景在工會做些組織工作。
    梁風看著爸、媽激動的樣子,根本不頂嘴,就在那偷笑。
    看著他們年輕的樣子,很高興呢。
    白景狠狠戳了他一下,道:“你還笑,你爸、你媽的飯碗可都在人家手上,一句話就能讓我倆下崗,你還笑什麽笑?”
    梁風聳肩,保證道:“爸媽,你們放心,下次再也不去了。”
    梁慶功哼道:“下次再去水庫遊泳,我打斷你的腿!”
    白景也附和:“就是,從現在到開學,你別給我出去玩,天天在家給我補習,哪也別去!”
    “啊!?”
    梁風傻眼了,沒想到會突然冒出這個,連忙說道:“媽,章紅藥沒事,而且我還救了她呢,你不能禁我的足啊,我們都是成年人,你不能這樣幹啊。”
    “成什麽年,不行就是不行。”
    白景哼了一聲:“你還救人?你不知道啊,水庫那地方,有人要淹死了,你去救,你就得被水鬼抓走。”
    “你膽子怎麽這麽大啊?我告訴你,開學前,你哪也別想去了,家裏有吃有喝,餓不死你。”
    梁慶功咬牙說著。
    梁風頭都大了。
    自己好端端的救命恩人,怎麽還扯出水鬼來了。
    但一想也明白。
    救什麽人都無所謂,在父母眼裏,自己這個寶貝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但禁足可不行啊,這可不是他想的,趕緊求饒道:“媽,爸,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去了還不行嗎?你們不能不讓我出門啊,我會憋死的。”
    梁慶功哼哧道:“憋死也比淹死強。”說完背著手走了。
    白景又戳了梁風一下道:“對,憋死也比淹死強。”轉身也走了。
    “我的天。”
    梁風心裏鬱悶得不行,暗歎,“這叫什麽事啊。”
    可他實在拗不過二老。
    到了第二天,果不其然。
    沒等梁風一早溜出去,就把門反鎖了,還把梁風的鑰匙收了去,“你早飯、午飯都給你準備好了。”
    “你給我在家安心複習功課。”
    “哪也不許去。”
    二人哼哼離去。
    梁風“哢!”“哢!”的開門,根本不行。
    他家住一層,可以跳窗戶出門。
    但問題是窗外有陽台罩子,根本出不去。
    這下。
    他傻眼了,看著外麵大槐樹下,隻有一些小學、初中的孩子們在玩耍。
    王山、馮燕等人一個也沒見到。
    就清楚,都被禁足了。
    “哎。”
    一聲長歎,鬱悶的拿起吉他,很想彈奏一首鐵窗淚。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
    “手扶著鐵窗,望外邊。外麵的生活,是多麽的美好啊······”
    “哎。”
    梁風遇到了自穿越以來最大的一次挑戰了。
    被禁足了。
    “我該怎麽出去呢。”
    他不管怎麽倒騰大門,都是倒騰不開了。
    心情鬱悶到了頂點。
    這個時代,可沒什麽上門開鎖。
    他隻能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大槐樹,無奈的搖頭苦歎。
    所幸這時。
    手機響了,一看是尤思豔打來的,便接通了,苦歎道:“哎,還是壞阿姨老婆好啊,還知道知道關心她的小壞蛋老公。”
    “怎麽了?昨晚被打皮鼓了。”
    尤思豔咯咯笑著,開著車,準備來找梁風。
    今天一早她交代完工作上的事,就想找梁風。
    就像剛剛談戀愛的小女孩一樣,離不開對方,就想黏在一起。
    不管幹什麽都行,隻要黏在一起就好。
    梁風無語歎道:“沒打皮鼓,但是被禁足了。”
    “禁足?!”
    尤思豔一楞,放慢了車速。
    梁風苦歎道:“沒錯,昨天去葫蘆山遊泳時,有個女孩差點淹死,她正好是我爸媽工作地方的廠長。哎,可憐巴巴的我,出不去了。現在正坐在鐵窗前,唱鐵窗淚呢。”
    “噗嗤!”
    尤思豔笑了。
    “鐵窗淚,你可真行。”
    想想那場麵就覺得好笑,可一想起自己還想去找自己的小壞蛋老公呢,就又嘟嘴道:“那壞阿姨我怎麽辦啊,我正去找你的路上呢。”
    嘟嘴鬱悶。
    沒想到老丈人,丈母娘這麽不通情達理,要讓他們勞燕分飛了,“老公,我想你。”
    “我也想你啊。”
    梁風無奈歎道:“可問題是我打不開啊,如果我可以開門,你到可以來我家,我父母下午五點前不會下班。”
    “但問題是我出不去,你也進不來。”
    “你來也是白來。”
    “哎,打打電話,說說話吧。”
    梁風坐在床邊的書桌上,透過窗戶開著外麵的大槐樹,想著,若讓尤思豔來家裏,然後把自己禁足也好啊。
    二人世界。
    可問題是。
    尤思豔進不來啊。
    他也出不去啊,“陪我聊聊天吧,打發打發時間。”
    “好。”
    尤思豔隻得在路口調轉車頭,放棄了找梁風,嘟囔道:“那聊點什麽啊,見不到你,好無趣。”
    “那就聊點有趣的。”
    梁風拿著手機,壞壞一笑,道:“比如,和我說說,你到底喜歡什麽滋事啊,喜歡什麽頻率啊,等等等等。”
    “流氓。”
    尤思豔咯咯一笑,順著話茬說道:“那你先和我說說,你到底喜歡什麽滋事啊,看看咱倆能不能心有靈犀,一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