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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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這樣!”
    金娜娜扶著白胭,熱忱的說道,“我們就是好管閑事,你呀,別多想,真不用這樣。”
    “對。”
    顧媛笑嘻嘻的把白胭擺正,逗趣說道:“你要是這樣,我們反而不自在了,說不定還真就不幫忙了。我們幫你,就是求個自己心安理得,沒想著要你報答啥。”
    梁風皺了皺眉,語氣認真:“白胭,我們說過,不用你這樣。大家幫你,就是覺得這事不公平,不公平的事,得有人管,想幫你討個公道,沒別的想法。”
    章紅藥點頭附和道:“對,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剛好讓我們遇上了,就想管一管。你或許還會覺得我們有些傻,有些不自量力,但這就是我們的想法,也是我們願意做的事。”
    白胭忙使勁搖頭,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不不,我不這樣想!我隻覺得,要是世上像你們這樣的人能多一些,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麽多不公平的事,也不會有那麽多糟心事了。”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哽咽,卻無比堅定:“我還是那句話,我會記下你們每個人的恩情,這輩子就算拚盡全力,我也會用一生來報答你們的!”
    “你們,你們都是好人。”
    她哭泣著說著。
    梁風理解白胭的想法。
    任誰遇到一群陌生人,卻願意這麽傾盡全力的幫助自己,都會感動到如此地步的。
    但也正如章紅藥、林雨欣、顧媛、金娜娜他們剛才所說。
    他們隻是見不得不公平的事而已。
    此刻。
    梁風再次開口,語氣裏滿是真誠的鼓勵:“白胭,你不用總想著報答我們。你這一輩子,能活出自己的精彩,活出自己高興的模樣,不用再受委屈、被人欺負,那才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也是我們最想看到的。”
    “嗯,好!”
    白胭重重地點了點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梁風他們,心裏更加篤定,這些人,自己必須用一生去銘記、去感恩。
    她太清楚了,如果不是遇上梁風他們,自己的命運會是多麽灰暗。
    或許早就委身給那個老男人,帶著不幹淨的身子回村,然後一輩子被困在那個閉塞的小山村,沒了心氣,自暴自棄,甚至可能像菊姐一樣,走上那條看不到希望的路。
    哪會有現在這樣的機會,能重新期盼未來,能讓全家人都有機會在城裏紮根?想到這些,她又紅了眼眶,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
    梁風、章紅藥、顧媛、金娜娜等人聽了,全都笑了起來,算是收下了這份沉甸甸的感謝。
    林雨欣還笑著打趣:“行了行了,再謝下去,我們都要謝謝你了。”
    一瞬間。
    全都笑了。
    接下來的事,也簡單多了。
    梁風讓林中虎在先驅網吧附近找了個普通平平,租金也便宜,一個月隻要100塊錢,雖然不大,但足夠白胭一家五口住了。
    房子找好後。
    白胭的父母也有了著落,梁風把他們老兩口安排到先驅網吧裏,打掃衛生,張桃負責每天墩地、擦桌子,把網吧裏的地麵和桌椅收拾幹淨。
    白大慶則負責倒垃圾、收煙灰缸,保證網吧裏的環境整潔。
    兩人每個月各有500塊錢的工資,加起來就是 1000 塊,對於常年靠種地、一年也攢不下幾個錢的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少的收入了。
    白胭的大弟和二弟,上學的事也很快解決。
    梁風托了朋友,花了點借讀費,就把兩個孩子安排到了附近的小學。
    雖然要比其他孩子多花些錢,但能讓孩子在城裏接受更好的教育,白大慶和張桃已經感激不盡了。
    至於白胭,也暫時有了事做,讓她在先驅網吧裏當服務員,負責給客人遞水、幫忙解決一些簡單的電腦問題,每個月也有500塊錢的工資。
    這樣一來。
    白胭一家一個月就能有1500塊錢的入賬,比過去在村裏辛苦一年種地賺的錢都多。
    正如林中虎一開始說的一樣,他們一家子進了城啊,就都不想回村了。
    白大慶、張桃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實現,這輩子都沒敢想過能在城裏過上這樣的日子,做夢都能笑醒呢。
    就這樣,白胭一家算是徹底安穩了下來,不用再擔心村長一家的騷擾,也不用再為生計發愁,每個人都對未來有了新的期盼。
    另一邊,梁風他們也沒閑著,針對村長一家的反擊,在白胭一家安置妥當後,正式開始了。
    梁風先是林中虎去收集證據,讓他專門跑了一趟豐田縣一中,找到白胭、白婷各自的同班同學,跟他們耐心溝通,說明情況,錄下了不少能證明真白胭是誰的視頻。
    薑月牙,也沒忘了之前說的報社關係,時不時就跟朋友聯係,確認後續登報的事宜,就等證據收集完整,隨時可以發布報道。
    所有人都各司其職,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幫白胭奪回屬於她的學籍和身份,讓村長一家付出應有的代價,也讓更多人知道這個藏在小山村背後的不公故事。
    至於白家溝,則還是那個閉塞的白家溝。
    冬日下,泥土路兩旁的老槐樹葉子落了一地,風一吹就打著旋飄。
    村長一家,依然過這最為富足,最為奢華的日子。
    此刻,白征頂著個大肚子,正坐在自家堂屋裏,手裏捏著牌,嘴上叼著煙,壓根沒把白胭一家的失蹤當回事。
    他根本沒往林中虎身上想,隻當是白胭一家子膽小,知道在村子裏過不下去了,連夜收拾東西跑路了而已。
    他對著牌桌上的幾個狗腿子撇了撇嘴,吐了個煙圈,道:“哼,跑就跑唄,就他們那慫樣,就算跑出白家溝,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在白征眼裏,白胭一家就是地裏的螞蚱,蹦躂不出多大的範圍。
    他太了解白家溝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民了,沒見過大世麵,手裏沒錢,心裏沒膽,就算出去了,也隻能躲在哪個角落裏苟著,根本不敢回來找他麻煩。
    所以他沒太著急,隻隨便吩咐了兩個過腿子,讓他們在縣城裏打聽打聽白胭一家的消息,如果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了,自己則繼續在村裏耍橫。
    白天跟人湊局打牌,晚上就找幾個人喝酒,日子過得照樣滋潤。
    他哪能想到,一張無形的大網早就悄悄織好,正一點點向他撲過來,隻等時機一到,就把他和他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全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