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法蘭軍艦的威逼,華國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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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航者號”龐大的船體犁開印度洋墨藍色的海水,緩緩駛近紅海南端的曼德海峽入口。
    這片連接東西方的海上咽喉,此刻電波交織,暗流湧動。
    船橋內的無線電通訊頻道異常繁忙,各種口音的英語、法語甚至中文的通訊片段混雜在一起,如同一個無形的戰場。
    “……這裏是阿美莉卡海軍第五艦隊,‘臨肯號’航母戰鬥群正在進行例行航行,無關船隻請保持安全距離……”
    “……狐塞海岸警衛隊通告,所有商船請遠離我方劃定的軍事警戒區……”
    “……華國海軍第45批護航編隊,‘音川’艦呼叫‘遠航者號’,已收到你們的位置信息,祝航行順利……”
    蜂後冷靜的聲音在李亦耳邊響起,同步翻譯並過濾著這些訊息:
    “周邊海域監測到美軍航母一艘,驅逐艦三艘;狐塞武裝快艇若幹,活動於近岸;華國海軍052D型驅逐艦一艘,054A型護衛艦一艘,位於我船東南方向約20海裏。”
    李亦站在船長室,透過舷窗望著遠方海平麵上若隱若現的艦影,神色平靜。
    “遠航者號”主桅上懸掛的淡馬錫星月旗在海風中獵獵作響,讓它看起來就像一艘再普通不過的跨國貨運商船。
    而它的目的地,是鋼果金在浩瀚大西洋海岸線上唯一的出海口——巴納納港。
    這短短的37公裏海岸線,是鋼果金通往世界的臍帶。
    巴納納港本身也承載著一段新舊的交替。
    它曾是前政府與迪拜港口公司合作的產物,後者占據著70%的股份和運營權。
    但塞西澤上台後,以捍衛國家資源主權為由,強硬地拒不承認前任簽下的“不平等”合約,在資源國有化的浪潮中,直接將港口收歸國有。
    迪拜方麵的抗議和仲裁請求,在鋼果金隆隆的炮火聲中,顯得蒼白無力。
    如今,這座港口已成為支撐鋼果金抵抗外敵的生命線,無數維係戰爭和民生的物資由此湧入。
    法蘭國對此恨之入骨,地麵部隊多次試圖奪取均告失敗。
    在海麵上,法蘭海軍也曾意圖封鎖,但其唯一現役的“帶高樂”號航母需要坐鎮地中海,無法輕易調動至西非。
    而派出的幾艘“阿基坦”級巡洋艦和“拉斐特”級護衛艦,若想有效封鎖港口,則必須冒險靠近海岸,極易暴露在鋼果金岸基反艦導彈和火箭炮的射程之內。
    也正因此,法蘭艦隊目前隻能在外圍海域遊弋,進行有限的威懾。
    當“遠航者號”調整航向,明確朝著巴納納港駛去時,船上的無線電立刻收到了一個強勢的警告,來自一艘法蘭“阿基坦”級巡洋艦:
    “不明商船‘遠航者號’,這裏是法蘭共和國海軍!你正在接近軍事禁區!立刻轉向離開!重複,立刻轉向離開!否則我們將視為敵對行為!”
    船長看向李亦,等待指令。
    “告知對方,我們運送的是藥品和醫療設備,屬於國際法保護的人道主義救援物資。”李亦淡淡吩咐。
    船長依言回複。
    然而,換來的卻是對方更嚴厲、更不耐煩的警告:
    “這裏是戰區!沒有人道主義通道!最後警告!立刻轉向!否則我們將采取必要措施!”
    法蘭人的意圖很明顯,他們要切斷一切流向鋼果金的支援,哪怕是一粒藥片。
    李亦眼神微冷,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無視警告,按照原定計劃,靠港。”
    命令清晰而堅定。
    早已被“忠誠鋼印”深度影響的船長,臉上看不到任何對軍艦大炮的恐懼,隻有對命令的絕對服從。
    他立刻轉身,向舵手和輪機部門下達指令,“遠航者號”龐大的船體沒有絲毫遲疑,繼續朝著巴納納港的方向破浪前行。
    李亦心中冷笑。
    如果那艘法蘭巡洋艦真敢開火,他不介意讓隱匿在雲層之上的“夜鶯”給對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測試一下最新型號的空對艦導彈威力如何。
    而另一邊,法蘭“阿基坦”級巡洋艦“貞德”號的艦橋上,艦長看著雷達屏幕上依舊我行我素的“遠航者號”,氣得臉色鐵青。
    “該死!這些淡馬錫人瘋了嗎?竟敢無視法蘭海軍的警告!”他憤怒的咆哮著。
    “左滿舵!靠上去!用我們的艦炮指著他們!我看他們還敢不敢往前開!”
    巨大的戰艦開始偏轉航向,試圖以壓迫性的姿態逼近“遠航者號”。
    就在此時,通訊官突然急切地報告:
    “艦長!收到華國海軍‘音川’艦的明碼通訊!指名給我們!”
    艦長一愣,接過通訊耳機,裏麵傳來一個沉穩而不容置疑的中文聲音,隨後被同步翻譯:
    “法蘭海軍‘貞德’號,這裏是華國海軍‘銀川’艦。”
    “你方正在試圖攔截的商船‘遠航者號’,隸屬於淡馬錫康瀾醫藥集團。該集團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簽有重要國家級合作協議,其船隻及所載人道主義物資受我方關注。”
    “現嚴正警告你方,立即停止危險逼近行為,確保‘遠航者號’安全通行。”
    “若你方采取任何敵對火力行動,我方將視你艦為對我方合作利益的直接攻擊,並有權采取一切必要手段予以殲滅。”
    通訊內容清晰、強硬,沒有絲毫回旋餘地。
    “Merde!(混蛋!)”法蘭艦長狠狠一拳砸在控製台上,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他非常清楚,在這片海域,他這艘孤零零的巡洋艦,麵對的是一個完整的、裝備精良的華國海軍護航編隊。
    無論是艦艇數量、技術水準還是火力配置,他都處於絕對劣勢。
    更讓他投鼠忌器的是政治後果。
    一旦真的與中國海軍發生交火,哪怕隻是小小的摩擦,首都那些政客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他當成替罪羊拋出去,以平息與東方大國的爭端。
    權衡利弊,憤怒與屈辱在胸中翻騰,但理智最終占據了上風。
    “……回複華國海軍,‘貞德’號收到信息。”
    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頹然地揮了揮手。
    “停止機動……保持監視。”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艘懸掛著星月旗的貨輪,在華國軍艦無形的“護航”下,大搖大擺地、安全地駛入了巴納納港。
    那麵星月旗背後,似乎隱約盤踞著一條更為強大的東方龍影,讓他感到無比的挫敗和一種深不可測的寒意。
    “遠航者號”順利靠上碼頭,船長看著遠處海麵上那道悻悻離去的法蘭艦影,通過內部通訊向李亦匯報:
    “BOSS,已安全抵達。感謝……華國的海軍。”
    李亦站在船舷,望著這片屬於塞西澤,也間接屬於他的土地,嘴角微揚。
    有些力量,無需親自出手,便已足夠震懾宵小。